楚小嫻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大家的結局都不怎麼好。媽媽和走了,爸爸不,姥姥和姥爺也不喜歡,所以最后拋棄了。
“囡囡,你怎麼這麼不開心?”
姥姥站定在楚小嫻的前,隨即遞給楚小嫻一個削好了的蘋果。楚小嫻愣愣的看著姥姥手上的蘋果,當即就哭了起來。
“囡囡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哭鼻子。好了好了,不哭了,吃蘋果。”
楚小嫻干眼淚,隨即接過了姥姥手上的蘋果,眼里含淚,笑的卻十分歡快,“囡囡很高興,姥姥,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姥爺,媽媽,你們都不要我了。”
“傻孩子,怎麼會呢。”姥爺的聲音從楚小嫻的后傳來,他輕昵的了楚小嫻的腦袋,笑的慈善。
“恩,我知道不會的。”
楚小嫻坐在家里別墅的沙發上,隨意的啃著蘋果。看著電視上自己喜歡的電視劇,靜靜的等待著媽媽回來。
“小嫻放學啦。”
隨著玄關的雕花大門被推開,楚小嫻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楚小嫻抬頭看向門口,隨即跳著過去將母親抱住。
“什麼時候小嫻這麼粘人了?恩?”媽媽笑的溫,楚小嫻也跟著笑。
楚小嫻在媽媽的肩頭肆意的蹭了蹭,隨即傲然道:“一直很粘人,媽媽沒發現罷了,媽媽你果然一點都不關心你兒。”
“得了便宜還賣乖!”
媽媽笑的越發深邃,抬手在楚小嫻的額前敲了一下,當即就往沙發邊上坐著。楚小嫻站在玄關,的看著姥姥姥爺還有自己的母親。
沙發上的三個人坐在一起和睦而幸福,他們笑著,招呼楚小嫻也過去坐。陡然間,楚小嫻只覺得自己全僵住了,彈不得,手腳無法屈。
“囡囡,你怎麼了?”
姥姥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擔憂,楚小嫻很想告訴姥姥,不了,過不去,可是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練聲音都喊不出來。
“小嫻,不可以這樣嚇唬姥姥姥爺,快過來。”媽媽似乎有些不悅。素來知道楚小嫻喜歡鬧騰,可是這樣嚇唬長輩,楚小嫻的母親是不允許的。
楚小嫻拼命的想要搖頭,想告訴他們,很他們。
墻上的晶電視轟然倒塌,歐式的石英鐘不再轉,白的皮質沙發突然間就扭曲起來,連帶著沙發上的三個人也跟著扭曲。楚小嫻只見著媽媽,姥姥和姥爺的臉逐漸扭曲變形。他們一改之前的溫和儒雅,陡然間兇態畢現。
“囡囡,你為什麼不過來?”
“囡囡,你是不是不喜歡姥姥了?”
“小嫻,快過來,不過來媽媽就生氣了!”
一人一句,不依不饒咄咄人,楚小嫻看著他們,突然尖出聲。隨著一聲驚喊,楚小嫻猛地睜開眼,可是剛睜開眼睛,卻被頭頂上方的燈閃了眼。
“你醒了。”
當值的陸醫生看著楚小嫻醒過來,即刻送上了一杯水。
“我現在要去值班,你等會去一下醫藥費。”
陸醫生知道眼下說這些是有些不近人,可是無奈他也有自己的職責所在。他為一個醫生,不可能一直只照看一個病患。
走前陸醫生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他去而復返,朝著楚小嫻道了一聲恭喜。
“恩?”楚小嫻握著玻璃杯,愣愣的看著他。
“要當媽媽了。”
“哦。”
見著楚小嫻似乎并不怎麼高興,陸醫生一時詞窮,即刻關上門出去了。
楚小嫻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被送到了一間普通的病房里頭。看了看自己的服,還是自己原來的那一,這才放下心來。
“姥姥……姥爺……”
楚小嫻突然突然想起來自己當時為什麼會暈倒了。一把掀開白的被褥,急匆匆的就往之前的病房里跑。
可是此刻ICU病房早已經沒了人影。問過一側路過的小護士,楚小嫻才明白過來,的姥姥姥爺早已經按照醫院的規定被送去了太平間里。
楚小嫻木訥的站在原地,走回原來姥姥姥爺所住的那一間特級VIP病房,白的床單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床上一不茍,屋子里面四周都是白墻,看起來冷冰冰的,就像是不曾有人在這病房里住過一樣。
風吹起,白底藍條紋的窗簾隨風而起,勾勒出一個不算好看的弧度。初秋已過,楚小嫻覺得,冬天應該不遠了。
小護士見著楚小嫻像是失了魂一樣的站著,出于同,小護士本是想要出言安幾句的,但是眼下也還有事要忙,所以匆忙安幾句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楚小嫻在病房門口站了不知道多久,等到著實失了力氣,楚小嫻才不得不扶著墻在一邊的藍塑料椅子上坐下。
楚小嫻此前不是沒想過姥姥姥爺有一天會離而去,可是楚小嫻沒料到會這麼快。
坐在椅子上,指尖因為的用力而深深的扎進了里面,可是楚小嫻卻渾然不覺。思量了好一陣,楚小嫻痛定思痛,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已經沒了媽媽,沒了姥姥姥爺,僅剩的那個父親楚小嫻也本不想去相認。既然是無牽無掛,不如遠走高飛來的痛快。
興許是因為發自肺腑的痛給了楚小嫻力量,蹭的從椅子上起,隨即就去安排了姥姥姥爺的后事。
眼下鄭詩雅忙著侵吞產,所以楚小嫻斷定鄭詩雅不會對自己有過多的關注,可是為了避免萬一,亦或是躲過楚耀天的追擊,楚小嫻火速的就打理完了姥姥姥爺的后事。
兩天之后,楚小嫻便得到了兩罐骨灰。一直記得姥姥和姥爺的愿,如若有朝一日姥姥與姥爺逝世,將二人的骨灰混做一起,撒向大海即可。
將一切的事宜都打點完之后,楚小嫻便開始著力準備離開的事。眼下楚家的勢力這麼大,楚小嫻斷定,如若有一天楚耀天因為一些原因想要把抓回來,查詢的航班信息就可以直接把從世界某個小角旮旯里將揪出來。
思來想去,最終楚小嫻還是決定了乘船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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