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神識雛形鶴馬西歸，妖禽避讓，姬盤坐其上，正在抓調養傷勢。

小魚兒軀輕，默默低頭，守護在姬一旁，不敢直視孟天行，知道，這一次闖出大禍，爺爺勢必饒不了。

「孟前輩，多謝救命之恩。」片刻之後，姬睜開雙眼，向孟天行道謝。

今日若沒有孟天行出手，他生死難料。

「有因必有果，你殺羅蠻時，你與羅家天才們的仇恨已不可化解，你要做的，除了變強還是變強！」孟天行沉聲道，一針見指出姬目前的危險境。

「小子明白。」姬深以為然。

連挫羅家兩大天才，大出風頭，但接下來要麵對白澤山那位長老的針對，還要承羅家餘下兩位天才的怒火，絕不輕鬆。

如今有孟天行庇護，可以全而退，歸結底，隻有自變得強大，纔有立足之地。

孟天行看向小魚兒，冷哼道：「魚兒，姬為了你，不惜死戰羅家兩大天才，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恩人，一句謝言也沒有？」

「祖父，我……」小魚兒咕噥，看向姬，疚道，「姬師弟，對不起。」

從頭算來，若非姬前往靈樹原，那就沒有後麵這麼多事了。

「是師弟失責，不該把師姐一個人留下。」姬搖頭，「這件事到此為止，這一行，我們都大有收穫，禍福相依，便是這個道理。」

小姑娘小啄米的點頭。

「祖父，小魚兒突破了，四重樓中期！這都是姬師弟幫忙的，他很了不起，在生肖角鬥場上，他就像我族的戰神一樣勇武。」小魚兒對孟天行道。

「胡說什麼？住口！」興許是小魚兒說了什麼，孟天行嚴聲斥責，「此次回去，馬上給祖父去閉關，不登上五重樓，不許出關！」

「哼。」小魚兒輕哼，極是不滿。

我族戰神？

姬眉眼一跳，再看小魚兒和孟天行時，多了一警惕，這對祖孫果然不簡單。

小魚兒向姬，盈盈一笑：「師弟，你的波流打法是無師自通嗎？你能跟師姐說說，波流是什麼回事？」

波流打法，怎麼解釋，姬一時間沒有頭緒，他偶爾在古籍上接這個流派的打法，一時興起，才著手研究，不想正對他的胃口，一發不可收拾。

人人都知道脈品級越高，戰力越強，卻不知道，在很古老的年代，脈強者也會被弱者吊打，故此產生一個流派，波流，用來剋製脈比自強大的武者。

波流打法，顧名思義，應波之力，察覺對手攻擊，及時作出反應。

波流髓，就是要擁有超前的敏銳意識，並且發力要能跟上意識，不然隻會被對手一擊致命。

這時，孟天行開口了。

「在數百年前，波流曾有輝煌時期，但是歲月在流逝，天地也在發生變化，導致波流沒落，並非越是古老的流派，就越強大，這個流派沒落自然有它沒落的道理。魚兒，你莫要好奇了。」

「孟前輩說的極是。」姬深以為然的點頭。

不過姬沒有錯過這個求知的機會，隨口一問：「前輩，你說天地在變化，能說說，是什麼東西在變化？」

孟天行猶豫了一下，沉聲道：「千年之前，上古武者凝練神識，應波，在後天之境便可神識外放，方圓數百丈盡在神識應之。」

「為何當今不能修鍊神識？」姬皺眉，虛心請教。

「這便是天地的變化，人力所不能阻擋的，即便有上古凝練神識之法，放到今世，也隻是無用籍，無法再修行。」孟天行沉聲道。

抬頭仰蔚藍天際，姬不由得慨人力之渺小，就好像凡人國的百姓，他們不得不順應國勢，國強民強，國滅則生靈塗炭。

武道亦如此，人力不可逆天，隻能順從天地變化而修行。

「前輩，波流的應之力，就是神識之力的雛形？」姬再次求教。

「不錯。」

孟天行點頭，「但神識無法凝練修行，以至於波流打法隻侷限於後天武道，如今脈強者橫行，在先天神力麵前，波流猶如螻蟻，甚至螻蟻也不如。」

話鋒一轉，孟天行再道：「不過也有例外。前麵老夫說過，靈種可以通天地，憑藉的是靈種與生俱來的靈識，這屬於另闢蹊蹺，與神識極為相似，更容易修行。」

聞言，姬一陣沉重，靈種竟然擁有靈識？

怪不得，昔年與王姐姬麒麟比試，後者屢屢後發先至，彷彿所有招數都被清，原來是靈識之威。

「難道……今世真的無法凝練神識？」姬不甘，昔年他踏上波流打法，便是為尋求應之力上的突破，如今孟天行卻告知不能凝練神識，無異於給他潑一盆冷水。

「外門藏書閣的頂層收集到不古代關於凝練神識修行法，或許你應該去見識見識。」孟天行道，奉勸一句，「不過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期越高，失越大。」

「外門藏書閣頂層有凝神修行法？我區區一外門弟子，有許可權進頂層？」姬詫異，看來那個藏書閣必須去一趟。

「這是我的長老令牌，出無阻。」

說著，孟天行賜下一枚黑木令牌，正道：「還有，老夫曾答應你，隻要小魚兒在你的指導下所有進，便送你修行所需要的地寶，如今小魚兒連續突破，達至四重樓中期，你想要什麼地寶，儘管開口，隻要老伕力所能及，一定會為你取來。」

姬需要什麼？

他想要的很多，還石，地寶，境磨礪……

「前輩，我昔年的修為雖然恢復了，但巔峰期的那種狀態卻怎麼也找不回來。小子聽說三災門有諸多境，生死磨礪，可以激發潛能，不知小子有沒有資格進？」沉默片刻，姬做出抉擇。

「這事好辦，傷好以後，你來找老夫。」

「對了前輩，小子還有一事請教，向你打聽一個人。」姬又道，憶起昨晚出手相救的那位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