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一株冰魄雪蓮而已,你何必這樣扭。”
“神大人,不是小仙扭,咱們得講道理呀,您看啊,小仙前幾日已經連獻兩株了,您也知道,冰魄雪蓮的種子難找,開花結果比找種子更難,小仙這不也是為難嗎,況且……”
“本座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堯音紅輕啟,面無表。
“神大人,您……”羽正想繼續和堯音打太極,余一瞥,便見那蠢桐樹抱著個桃子,樂呵呵跑了進來。
堯音自然也是看到了,額角跳了跳:“本座讓你去門口迎一迎冰臨,你怎麼自己先回來了,你懷里的蟠桃又是誰給你的?”
銀桐麻溜地蹦到堯音面前:“神大人,我在門口見尊上了,這個蟠桃就是尊上賞給我的呢。”
著充滿靈氣的蟠桃,銀桐笑得頭頂上的葉子一一,描述時更是自省略了辛漾和葉昀。
“尊上賞給你的?”羽挑挑眉,表示懷疑:“據本君所知,蟠桃乃天宮圣果,只有掌管著蟠桃園的天后娘娘才有吧。”
銀桐笑容凝固在臉上,睜大眼睛瞪向羽,這只死狐貍,怎麼老是拆臺,總不能說是天后娘娘送了一籃子蟠桃給辛漾,尊上瞅著可憐,才賞了一個吧,單單提尊上還好,若尊上和辛漾一起提,神定要生氣了。
堯音不耐煩地擺擺手,想想也知道,蟠桃肯定是天后給辛漾的,如天后那般會察言觀,又八面玲瓏的人,當然要好生疼華神尊唯一的徒了,如果沒記錯,不久后,天后將親自為辛漾舉辦一次盛大的生辰宴會,聊表對尊上徒弟的重視。
“神大人,我不要蟠桃了,這就去還給尊上。”銀桐見堯音不說話,以為生氣了,連忙頂著個苦瓜臉道。
“罷了,他既然給你,你拿著便是,他可還有說什麼?”
銀桐瞬間高興不已,角咧得合不攏:“尊上可好了呢,他還說等會兒就來替神療傷。”
堯音臉拉了下來:“瞅你那點出息,不就是一個蟠桃麼,回頭讓羽去神座給你摘一筐果子來。”
“真的嗎?”銀桐表亮了,神座的每一棵果樹都是羽那老狐貍挑細選,心栽培的,有些樹木結出的果子比蟠桃還要好呢!哼,可恨的是這斷尾老狐貍,吝嗇無比,平常連都不讓。
羽:“……”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當然是假的。”堯音面不改,聲音平靜無波。
還得找羽要冰魄雪蓮,不能太任……
銀桐呆愣片刻,才慢慢消化過來,十分委屈地抖了抖葉子:“哦。”
“行了,你繼續去門口等著冰臨吧。”堯音吩咐道。
“是。”小桐樹悶悶低頭,化作一道銀不見了。
“羽,本座知你一向小氣,但本座好歹是神座的主人,要幾株冰魄雪蓮也不過分吧。”銀桐走后,堯音回頭又和羽理論起來。
“……”有這麼一本正經說他小氣,還手找他要東西的人嗎?
“神息怒,小仙這不也是為了您著想嗎,冰魄雪蓮乃療傷圣藥,小仙得留下幾株,以防您日后的不時之需啊。”羽滿臉真誠。
“冰魄雪蓮放在本座這兒一樣可防不時之需。”堯音皮不。
“這怎麼能一樣呢,神座匯聚天地之靈氣,日月之華,實在是最適合冰魄雪蓮生長的地方了,況且神座乃上古仙山,是為七大神址之一,而神您又是神座的主人,您什麼時候需要用直接知會小仙一聲就是了,小仙一定雙手奉上,您放心,冰魄雪蓮放在小仙這兒絕對萬無一失……”
羽兀自叨叨個不停,完全不管堯音越來越黑的臉,這個羽,若不是自己修為盡失,真想一掌拍死他。
他若真能隨隨取,還用如此煞費苦心地找他要一株備用?
“本座現在就需要。”堯音冷冷打斷。
羽完全不上套,瞇了瞇丹眼:“神,您別開玩笑了,兩株冰魄雪蓮,怎樣都夠了的,小仙心里有數,話說回來,您如今神虛弱,適宜靜養,又何必心心念念那勞什子冰魄雪蓮呢,小仙一直對您可是衷心耿耿……”
越扯越遠,堯音算是服了羽,難怪銀桐一直吐槽他來著,如此吝嗇長舌,活該找不著媳婦,萬年斷尾單老狐貍。
“閉,”堯音盡量維持著表面上的友好:“你可以滾了。”
“好的,小仙這就滾。”羽忙不迭點頭,一溜煙兒就沒影了,跑得比誰都快。
堯音滿臉無語,們神一族怎麼就找了這麼只老狐貍幫忙看家?當真是坑人,算了,待到冰臨回來,讓他去神座~,不,拿一株冰魄雪蓮過來就是。
定了定心神,堯音正打算潛心療傷,卻眼尖地瞥見白一角,眉心不由蹙起。
“我已有修復丹的法子,尊上不必費心了。”
華沒有理會的拒絕,下一刻便出現在面前,修長的指節抵住心口的位置,一時間,仙氣涌。
堯音試著掙了下,但馬上一也不能了,有些氣憤地抬眼,只見他眉目間一片清淡,神竟比往常還要冷上幾分。
“縱然有青離神君的丹藥加持,你也需好生用仙氣養著,否則,只能白白糟蹋了你這天生的神。”
“我的,我自會好好護著,即便萬年前我的確是因為尊上才破除封印,獲得神,但這神終究是我自己的,尊上的哪門子心。”堯音連諷帶刺,毫不給華面子。
“你非要這麼和我說話麼。”華薄輕啟,他語氣依舊很淡,可堯音聽得出他有些怒。
“本座說話素來心直口快,比不上令徒乖巧可,讓尊上失了。”角扯開一抹璨笑,黑眸流轉,譏誚之意溢于言表。
華臉驀然一沉,猛地收回仙力,冷冷著。
“怎麼,生氣了?”堯音毫不懼:“本座只是提了提你的好徒弟而已,又沒說要把怎樣,尊上急什麼。”
“小漾只是一個孩子,你對的敵意何必如此之深。”華略微住氣息,這九重天上,也就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現在的確還只是個孩子~”堯音似笑非笑:“本座等著長大的那一日,等著看你們如何纏綿繾綣,師徒深,他日尊上娶門之時,千萬別忘記遞一份喜帖到神宮,本座必定奉上大禮,也不枉曾與尊上有過這麼一段緣。”
堯音一口氣說完,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上功夫能和羽一較高下。
“尊上如果……”堯音還想說些什麼,只聽“啪”地一聲,白皙的左臉上赫然浮現五個指印,的話戛然而止。
他竟然扇了一耳!
堯音不可置信地抬眸,眼眶通紅,二話不說甩袖便往外走,卻見整個鶯巒院四周,眨眼之間全部覆上了一層結界。
“放我出去。”聲音冷得幾乎沒有了溫度。
可華比更冷:“你在此好好反省自己方才說了些什麼混賬話,何時想通了,何時出去。”
說完后白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華,你回來,你憑什麼囚我……”
尖銳的呼喊響徹整個鶯巒院,華眉頭蹙,終于狠下心把結界封死,下一刻,便回到了自己的落塵殿。
華看了看自己的手,縱然那一掌落下去的時候他也是心疼的,但他并不后悔,堯堯今日說的那些話實在太過分了,難道在心里,他就是如此齷齪之人,以至于和自己的徒弟產生不倫之?
他承認,他是對小漾很好,但小漾那孩子,從小孤苦無依,子又單純善良,既然為了他的徒弟,他自然會給最好的,一直以來,他以為堯堯只是不習慣他對小漾的憐關懷,日子一長,自然也就接了,但如今看來,的誤解倒是越來越深,難怪會生出心魔。
“師父,您回來啦!”辛漾手端著托盤蹦蹦跳跳走進殿,笑意盈盈:“徒兒今日和葉昀一起研究的食譜,又做出了新的點心,師父您快嘗嘗!”
辛漾滿心歡喜地為他遞上筷子,一雙杏眼一眨不眨看著他。
華象征地嘗了一小口,頓了頓,道:“小漾,修仙之時行辟谷之,對你更有益。”
辛漾一愣,手不安地卷著角,低下頭吶吶道:“徒兒知道,徒兒只是希每天能和師父一起吃吃飯,就像凡界的普通人家一般。”
華輕嘆一聲,罷了,畢竟是個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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