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楊念慈有些猶豫。
武寧侯突然就有些失,婦道人家能有幾個關心國家大事心系將士的?
“丫頭覺得不合適?”
楊念慈搖頭:“我沒去過北方,也不知道手套有沒有用。如果您覺得可以盡可一試。不過,再冷的地方也有生活,用它們的皮子做手套應該可以防寒。”
武寧侯這才明白,兩人本講的就不是一件事。自己說話太委婉啊咦?自己竟然有如此文雅的一天?
武寧侯不自得的了把胡子,呵呵笑了出來,引得小楊康扭去揪他的胡子。
老夫人白了他一眼,老頭子N瑟什麼呢,還是自己來說吧。
“惜兒丫頭,是這樣的。五指手套是你的東西,我們要用了,盡管是給將士們,於國於民有大利,但總歸是要問你的意思的。你若不願,我們也不能強求。”
楊念慈眨眨眼,原來是這樣,楊家人是怕侵犯自己的知識產權?
呵呵一笑:“我道什麼,侯爺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不用顧忌我。原來我也只是嫌冬天寫字冷,才琢磨出這個東西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有心人早晚會搗鼓出來。”
楊家人松了口氣,不由真心的喜歡幾分,接下來自然是歡聲笑語賓主盡歡。
楊念慈不到午時出的門,天快黑時才回轉。在武寧侯府度過了好的快樂一日遊。
武寧侯府的人除了楊鐵蘭,其他人卻是圍著小楊康打轉,這小子實在太討喜了,見了誰都笑呵呵,還學著楊念慈教的送上小,在別人臉上塗一臉口水。臨走時,不是老夫人狠瞪,武寧侯就不會放手。
楊念慈好佩服,半天多的時間裡,幾乎都是武寧侯抱著小包子,他的胳膊也不累,真是練武之人不可小覷。
心極好的回了院子,楊念慈就吩咐綠桃快將小包子用過的尿布都理掉。
為了養幹淨清潔的小包子,楊念慈專門設計了兩個百寶箱出來。一個專門裝幹淨的尿布,小碗小勺,小玩,零食小吃,中間用隔斷隔開,全鋪了淺的棉布,定時清潔消毒。
一個是專門用來裝小包子產生的垃圾的,用錫紙鋪底,箱子的四周隙裡還上皮條子,絕不讓不雅氣味泄出一份。
楊家人看了,更覺得楊念慈是個心思靈巧會生活的人,除了腦子偶爾一下,但無傷大雅。
西瓜迎了出來,楊念慈讓將楊家給了禮搬進屋裡,太多了,青杏一個人拿不完。裡面主要是送給小包子的東西。
楊念慈剛進了客廳,就見段相和溫翔一左一右坐在八仙椅子上,兩人定定瞧著,嚇得差點兒跳出去。
“爹,大哥,你們來了?”
兩人聽了這句話,均不適,這怎麼聽怎麼是相親相的一家人啊。
楊念慈才不管他們想什麼,徑直將小包子給魏媽媽,該喂羊了。自己到室換了家常服才出來。
兩人都從手下人那裡得知楊念慈去了武寧侯府,心裡都好奇著呢,可又別扭的什麼都不問,只待對方先開口。
楊念慈歎了口氣:“爹,大哥,我今個兒和閨去家玩了。”
說完不顧兩人面上的古怪,將武寧侯府的事大概講了一遍。說完,便只吃起西瓜送來的羊,再不搭理人。
哼,讓你們看看,姐現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手套?”兩人同時問了這一點。
楊念慈招呼青杏去書房取手套給兩人看,自己卻是懶得了。
“恩,我琢磨出來的小玩意,沒想到還有大用。”
兩人一看便明了。五指分開是方便多了,看著簡單,但之前卻沒有人想過這樣做。
一時間,兩人心裡好可惜。
段相可惜的是,如果這個由他獻給朝廷,那就是大功一件。
溫翔可惜的是,如果自己拿到樣子再搶先上市,得掙多白花花的銀子呀。
一時間,兩人看向楊念慈目簡直有些恨鐵不鋼,自己的東西結果便宜了外人,怎麼不早拿出來?
其實,這也不怪楊念慈。不喜歡在外人面前筆,完筆,手套就取下塞到書案下的小屜裡。也是真心沒覺得五指手套是多麼了不起的事,而魏媽媽等人更不會想到買賣和軍國大事上去。
溫翔思忖道:“妹子,這個樣子大哥能用嗎?會不會跟武寧侯府對上?”
楊念慈搖頭:“侯爺說他只將這個用到軍隊裡,別的他不管。大哥想拿去賣?”
溫翔笑道:“是啊,大哥不是有鋪子嘛,這種手套不論是單賣,還是搭配著服,肯定會大歡迎。”
楊念慈高興道:“大哥盡管去忙,我想幫大哥還幫不上呢。”
溫翔笑了笑。
段相卻開了口:“真是撿了個好妹子。”
溫翔一頓,拱手道:“所得利益,定分一半給妹子。”
楊念慈白了段相一眼:“爹,你小氣什麼呀,不過是個樣子罷了。記著,大哥救了我們母子兩人呢。”
段相方不說話了,心裡卻罵他居心不良。
楊念慈對著溫翔說道:“你別搭理我爹,他心不好。大哥,明個兒我再做些香膏來,你讓人來取。”
溫翔領會:“你是說武寧侯府會”
楊念慈點頭。
溫翔大喜,便稱要去忙了,逗弄過小包子就匆匆告辭,在段相跟前,他必須做出唯利是圖的商人模樣。
段相閑閑坐著,礙眼的終於走了。
楊念慈卻不耐了:“你怎麼還不走?家裡小老婆們都等著了吧?”
段相聽如此說話先是大怒,可看到不耐瞪圓的雙眼,裡面仿佛有傷的倔強,就不由下了心。
“我來看看你,還有康兒。”
楊念慈不語,只是將小包子抱來,坐在段相下首。
小包子在車馬上又瞇了會兒,這會兒來了神,見著段相就出了兩手。
段相笑開來,走過來將他抱起來,複又坐回去。
“小康兒,有沒有想外公?”
楊念慈心裡撇,他管你是誰!
“外公的小康兒又重了,來,讓外公看看咦?這是什麼?”
楊念慈瞟了一眼,閑閑道:“這是侯爺給他的見面禮。”
段相的臉就沉了下來。
楊念慈又加了一句:“侯爺說了,小康兒算是他的曾孫,讓我以後抱著他多去侯府,長住他更是歡迎。”
段相的臉更沉了。
楊念慈決定不刺激他了,好奇的問:“爹,這塊玉是不是很值錢?”
段相兩指著玉翻看,這是一塊質地上乘的墨玉。一面用浮雕繪著十八般武,邊緣浮雕了簡單的花紋。另一面是龍飛舞的一個“楊”字,也是浮雕。上面拴了紅繩,掛在小包子的脖子上。
“豈止值錢。當年武寧侯還是鎮國大將軍的時候,屢建戰功,多次打敗敵國進犯。皇上論功行賞,武寧侯拒絕了再封高位,皇上過意不去,想起宮裡珍藏了一塊罕見的墨玉原石,便賜給了他。這塊玉佩應該是從原石上取下來的。”
段相深深看了楊念慈一眼:“看來,武寧侯很是喜歡康兒。”
楊念慈很是自得,抬起了下:“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生的。就憑我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康兒哪不是人見人?”
段相:“你是我生的。”
楊念慈:“我娘生的。”
兩人
楊念慈起走到小包子邊:“來,乖兒子,太貴重了,娘幫你收好。”說著就要摘下玉佩。
小包子急了,兩只小手捧住,啊啊著不肯放。
楊念慈怒:“你個小屁孩,才豆丁大一點兒,所得錢,均要上,不得違抗。”
“啊,啊,啊――”
母子兩人相似的大眼睛瞪在了一起,段相一手抱著小包子,一手還虛虛扶著,怕楊念慈扯壞了他的小手。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塊玉佩嘛。再珍貴再難得也是死,就給他玩吧。”
楊念慈怒了,直起沖著段相嚷:“我天天好吃好喝供著他,怎麼就養得他見了別人值錢的東西就搶?這不是好習慣,得改!”
那個大義凜然啊,仿佛說要收起來的不是似的。
段相勸:“就是一個玩,小孩子知道什麼值錢不值錢?等他玩膩了不就撒手了嘛。你這麼大的人怎麼還跟孩子計較。”
我計較?楊念慈又想怒,可想想突然歎了口氣:“算了,的確是我這個當娘的不是,這等好東西他的確沒見過,可不得搶嗎?”
段相覺得不對勁,好像哪裡怪怪的。
楊念慈鄙夷,還是做到丞相的人呢。
“怪不得他摟著侯爺的脖子不放呢,也是哦,人家出手那麼大方。小康兒,下次去侯府,你記得問侯爺,恩,太爺爺好哦。”
小包子見娘親不跟他搶了,也不急了,小一咧笑了,仿佛在應答娘親的話。
段相終於明白了,默默將自己腰上綴著的羊脂玉配送到小包子跟前,誰知,小包子一手還著墨玉,一手竟用手背將白玉推開。
楊念慈噗嗤笑了出來。
段相怒,扳指、玉墜、戒子一一試過,無一不被小包子嫌棄的推開。
最後段相咬牙:“明個兒我再來。”就是一塊黑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楊念慈親提醒:“小孩子喜歡豔麗的,亮閃閃的。”所以任你白如羊脂呢,還是不了他的眼。
段相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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