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不知名的花香, 風一吹，四散開來。

“不滿意也要放你下來的。總不會真的把你推下去。”良久之后，燕珩笑著把從欄桿上抱下來, “你字里行間都是對另一個人的偏和依賴, 知道的以為你是我燕珩的人，不知道的以為你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你覺得我會滿意？”

“別把你自己齷齪的思想安在我和上, 除了你還懂什麼？”姜予初渾因為冷而發抖, “我跟的關系就是你用盡一切辦法都不能超越的，你和之間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就像我和利益，你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利益一樣。”

“如果死了呢？我是不是可以為你毫不猶豫選擇的一方？”燕珩解開手腕上的領帶，抵著的耳尖。

手腕錮解除，姜予初側眸看了眼, 紅了一圈。

的皮過于白皙, 紅的地方太明顯，不知道何時才能消下去。

手臂上蒼白的紗布刺眼, 沒一個好地方。

好在最近沒工作, 不會被捕風捉影拍照片講故事。

“燕珩，你不能一直拿威脅我，我不會讓你一直威脅我的。”姜予初墊了墊腳尖, 抬起手摟著燕珩的脖頸, 下抵在他的肩膀，越過臺的門看向里間明亮的燈。

燕珩攬著的腰肢, 微一用力，把人提到自己腳上站著，剛剛掙扎一通，拖鞋早就掉了。

“初初，這取決于你, 你什麼時候不那麼在意了，我也就威脅不了你了。”燕珩的長發，作輕，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姜予初的耳邊，“初初，你會麼？”

會麼？自然不會。

如果不曾遇到秦依凝，姜予初也不會站在這里，早就迷失在加州午夜的街頭。

生活給了絕，是秦依凝把希帶給的。

現在面前這個抱著的男人，要讓親手把希剝離，還要問會不會？

活在黑暗中的人明。

而姜予初，一個神支撐。

“如果沒有，我現在會在加州或者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做著最骯臟的易，出賣只求活著。我遇到秦依凝的那個晚上原本打算在路邊過一夜，第二天就把自己賣出去。生活太難了，沒錢活不下去。出賣自尊也好，出賣|也罷，只要活著就行。青梅竹馬拋棄我，昔日好友背叛我，我不能也不可以死在異國街頭，我咽不下這口氣。”姜予初手握拳，指尖狠狠陷進皮，指骨發白，眼前迷蒙一片，明亮的燈刺疼的雙眼，“秦依凝拉著我從黑暗走向明，沒讓我丟掉自尊。燕珩，你說我會不會？”

燕珩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

很久之后才抱著人回到室，姜予初要起，燕珩掐著的腰強行把人按在懷里。

燕珩手指開姜予初的長發，指腹微涼，了姜予初的額頭，那里的痕跡已經很淡，再涂幾天藥痕跡就會徹底消失。

“所以你在記者發布會上撒謊，讓誤以為是鐘卉惜把你的額頭打傷，你又因昔日搶了你的青梅竹馬為由扇了一掌。”燕珩著的下，迫使姜予初抬眸看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向那兩人報復？”

姜予初沒想到他會提起記者發布會，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了很久，忽然被提起姜予初怔愣片刻。

燕珩知道的過往一點也不奇怪，當初自己活得肆意張揚，姜家又是潼市首富，的事只要隨便拉個人問兩句都會知道。

燕珩要把留在邊，總歸會簡單調查下背景底細。

商人的通病，沒人會留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睡在枕邊。

“不然你覺得呢？我不該報復麼？”姜予初笑著看他，微微回暖。

睚眥必報的子燕珩了解，不管時隔多年，當初的委屈總要討回來。

“該。”燕珩輕輕吐出一個字，手指移到的手臂，那里的傷口深，紗布還沒拆，“明天陪你去拆掉。”

姜予初垂眸，手臂了躲開燕珩的。把手往里側了側。

“你遮什麼？”一個簡單的小作沒能逃過燕珩的眼，他抬眸，好整以暇地看著。

“我是躲，不是遮，”姜予初把手臂攤開放在燕珩面前，“你的我，躲一躲還不行了？你想看那就看。”

瓷白的小臂側青的管脈絡分明，靠近肘關節的里側一只小貓慵懶地躺在那，旁邊幾個瀟灑的英文字母組一個季節——winter。

這個紋燕珩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所有紋皆有意義，不知道姜予初的紋蘊含著怎樣的深意。

他沒問過，姜予初也不曾主坦白。

“我想看的不是這，”燕珩湊近親了親姜予初的角，拍了拍的臉，下一秒把人從沙發上拉起來，“去洗澡。”

一如多年前的那一晚，燕珩格外狠。

對于燕珩這種一有不痛快就在床上折磨人的癖好姜予初實在不敢茍同，明明是個頭腦明的生意人，怎麼總是魯的像個沒進化的野。

迷迷糊糊之際姜予初覺到手臂被燕珩牽起攬著他的脖頸，不知道是他自控力太好還是存留著些微的人，|當頭還能顧念著是個傷者。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姜予初早已睡過去，燕珩撥開臉頰上的長發，定定看了幾秒后把人抱起來到浴室洗了洗子。

洗澡的時候姜予初都沒太大反應，看來是累得不輕。

簡單干凈后燕珩把人抱回床上，臺燈微弱的線灑在床頭，映襯的姜予初本就白皙的皮更顯瑩白。

燕珩看了會，俯親了親姜予初的額頭，然后起走到客廳。

火苗輕香煙，煙霧徐徐，氤氳繾綣。

燕珩坐在沙發上完一支煙后拿起手機撥了個號。

深更半夜還不睡覺的除了貓頭鷹也就只有酒池林的賀晉安了。

“大半夜的你不摟著人睡覺給我打哪門子的電話？”剛一接通，震耳聾的音樂順著聽筒傳過來。

燕珩眉頭輕蹙把手機拿遠了些，“找個安靜的地方，有事說。”

那邊咕噥了兩聲，很快音樂聲消失。

“有屁放。”賀晉安說道，“小爺忙著泡妞呢。”

“幫我查一下秦依凝最近的狀態。”燕珩起到廚房接了杯水，仰頭灌了一口。

“這人誰？你新看上的妞？”賀晉安在電話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可以啊燕珩，這才回國幾天就膩了姜予初？終于打算換個人玩玩了？”

“膩你媽，”燕珩了句臟話，故意揶揄賀晉安，“我和你不一樣，朝三暮四，渣男一個。我專得很。”

“靠，你他媽要點臉吧燕珩，這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麼？你當我是你助理啊。”賀晉安吼了句。

“你當然不是助理，”燕珩說，“助理我要付工資的，你不用。”

翌日姜予初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覺全像散架了一般。

剛支起上半就渾酸痛地再度倒了下去。

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深吸幾口氣，在心里把燕珩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清晨的刺破窗簾從外面溜進室，姜予初小幅度翻了個，還沒完全翻過去人就被猛地抱起。

“醒了，我做了早餐，吃完去拆紗布。”燕珩抱著走進浴室，把人放到盥洗臺前面，“有力氣麼？沒力氣我幫你。”

姜予初看著他臉上促狹的笑容漱口杯，扯了扯角，“燕珩，你打一掌再給顆甜棗的招數能不能省省，你不嫌膩，我都嫌煩。”

聽了這話原本打算離開的燕珩走進了浴室，手臂箍著姜予初的腰肢，在白的脖頸親了親，“煩你也要給我著。”

姜予初抬眸看向鏡子，白皙的脖頸儼然一道殷紅的吻痕。

抬手了，痕跡更重了。

“狗。”姜予初把牙刷塞進里前輕聲罵了句。

手臂上的傷口愈合的很好，涂幾天藥膏痕跡會慢慢淡下去。

兩人從醫院出來，燕珩牽著姜予初，“明天有個慈善晚會，到時候你陪我去。”

又是慈善晚會，剛參加完娛樂圈的，現在又來一個豪門圈的。

這些人為什麼那麼熱做這種表面功夫。

姜予初掙開燕珩的手，“我不會陪你去的，你找別的人陪。”

“我不找別的人陪，就要你陪。”燕珩打開車門把人往里推了推，姜予初半推半就地坐進車里，燕珩俯下幫系好安全帶，“不要你和我一起進去，在我視線范圍就行。”

燕珩自然知道姜予初擔心什麼，兩人的關系在國沒幾個人知道。

而一旦被知道，對于燕珩來說沒什麼，但對姜予初影響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