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沒那麼脆弱, 生理期只休了一天的假,就返回公司上班,并且把那一天落下的工作加班給補上了。
周五下午,溫亦歡發微信給, 約晚上一起吃飯, 給慶祝生日。
南舒有些驚訝, 驚訝的點不是這麼多年過去依舊記得的生日,而是目前距離生日還有五天, 為何會提前五天給慶祝?
南舒直接問:【為什麼要今晚給我慶祝呀?】
溫亦歡沒有把諶衡招出來, 而是說:【下周四有點事兒要出差,所以打算提前給你過了,反正我們也好久沒有單獨一起吃過飯了,正好趁周末聚一聚?】
而且, 周四確確實實要出差, 就是這麼湊巧。
南舒笑:【行吧。】
南舒的生理期不是很長, 一般五天左右就會走掉,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了,可以吃辣也可以稍微喝點兒涼的東西。
溫亦歡在手機上訂了餐, 說要在公寓里吃, 讓南舒下了班直接回公寓等著, 干完手上的活兒就過去找。
南舒應了聲好,下了班直接返回公寓,中途買了點兒小零食,拎著大包小包走進電梯,按了樓層到達后,意外地在公寓門口瞧見一個保溫瓶。
純黑做工致保暖效果極佳的水杯,里面不知道盛著什麼。
南舒將從超市買來的一大袋東西放在地上, 蹲下,拿起杯子端詳了眼,上面還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字悉到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天抓著你的手,發現手心很涼,是不是老病又嚴重了?回了趟園,找回以前的藥方,又問了下老中醫才給你煲的,乖,喝了它。再討厭我,也不要對自己不好。】
南舒著紙條的手用了些力,將保溫瓶拿起來,掏出鑰匙開門,先把它拎進去。
最近工作有點忙,一直沒來得及收拾,這會兒屋頗有些凌。
南舒把買回來的東西和保溫瓶擱在桌面上,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
剛坐下休息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南舒猜應該是溫亦歡訂的餐到了,走過去開門,果不其然是火鍋店的人送餐過來,十分尋常的一個麻辣鍋底和番茄鍋底,菜式主要以素菜為主,但也有鴨腸、肚之類的葷菜。
溫亦歡來到時,南舒剛好把所有的菜從袋子里掏出來,逐一擺放在桌面。
笑著讓南舒不要,來干活,立馬將蛋糕先儲存在冰箱里,再去弄火鍋底料,然后將各種碗啊蘸料整理完畢并且擺放整齊后,發現一個奇奇怪怪的保溫瓶,隨口問了句,“這是什麼?”
南舒說:“中藥。”
溫亦歡挑了挑眉,嘆了口氣:“以前上學的時候,就老看你喝,我還以為你停了呢,沒想到還沒斷,怎麼樣有作用嗎?比以前好些了麼?”
南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頓了幾秒,抿道:“是停了,這個是諶衡送來的。”
“......啊?”
溫亦歡怔怔然地滯了半響,哦了一聲,過一會兒,又問,“你會喝嗎?”
“不知道。”
“如果你覺得有用,那就喝了吧,就當是他欠你的。”溫亦歡說,“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我想想辦法幫你去拿藥方,以后就自己煲。”
“先吃飯吧。”
南舒將幾片土豆放進鍋里,看著冒泡的火鍋湯料咕噥咕噥地煮著里面的青菜和土豆,淡淡道,“謝謝你,歡歡。”
“沒事的。”
火鍋吃到一半,趁還有胃口,溫亦歡拿出找師傅學了很久的桂花酒釀千層,為了不破壞它的外觀,只象征地點了一蠟燭,關燈,讓細微的亮在室輕輕搖曳,等著南舒許愿。
待所有流程進行完,拿刀切了一塊給南舒,自己也忐忑地嘗了一下,口即化的千層皮和油,以桂花米酒為原料,帶著一種微醺的桂花味兒,不僅值上乘,味也很足。
第一次做這種蛋糕,沒想到還功,無論是外觀還是味道都沒有出錯。
南舒喜歡吃的,還夸:“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的烘焙技這麼高啊。”
溫亦歡別扭地聳了聳肩:“沒辦法,我是控,看見好看的蛋糕和甜品,就忍不住下手去學和做。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經常給你做。”
“那我還真幸福。”南舒不客氣地說。
晚上,兩人聊到了深夜,時間太晚,明天又正好是周末。
南舒沒讓溫亦歡走,在公寓里留了一夜,徹夜長談,似乎怎麼都停不下來,永遠有說不完的話題。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大學的那些年,教室、食堂和寢室三點一式的生活,雖然枯燥無味,卻一直有人作伴。
如今回想,還覺得幸福的。
**
周六上午。
吳新雪被迫加班,有位外國重要人來中國拜訪,翻譯司司長讓隨前去接待,直接奪走了一天的假期。
早上八點半,獨自來到機場與一起接待的同事面,幾人盯準航班降落的時間坐在休息區,一邊等候一邊聊天調侃今天本來要去哪兒逛街哪兒玩。
吳新雪穿了雙新高跟鞋,腳踝被磨得出,手了,去了趟洗手間順便整理一下。
結果,卻在取托運行李的轉盤邊上瞧見了一位人。
那人與一位外國人面后,打招呼式地親了親側臉,隨后他摟住人的腰低頭談話調笑,如此親的行為看上去像是一對熱中的。
吳新雪大學學的是俄語,課程里有關于俄羅斯民族風俗和人際往的課程,那兒再怎麼開放,應該也到不了這種程度吧?
冷嗤了聲,不知為何原本不平衡的心突然出現了一緩和,還以為南舒是個怎樣的天仙能讓兩個男人等了三四年,沒想到其中一個竟是個海王。
吳新雪并不覺得有什麼好尷尬的,在這偶遇尷尬的應該是對方才對。
坦坦然地走去洗手間,與維克多視線撞在了一起,笑容可掬地說:“真巧。”
“維克多,是誰?”那人目鎖住吳新雪,出聲問。
“一個中國朋友。”維克多低聲道,“你不是要上洗手間?快去吧。”
那人走后,吳新雪擺弄著手上的手機,好奇地問:“你不是喜歡南舒麼?”
維克多點點頭,眼中并無慌之,笑著說,“對,可這并沒有什麼沖突。”
這下連吳新雪都繃不住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保守,才會表現得如此驚訝,“所以,南舒對你而言,算什麼?”
“他是我欣賞和喜歡人,也是我愿意結婚和照顧一輩子的人。”
“那剛剛那位……?”
“我和沒有,也不存在任何男之間的關系。”
說白了,就是解決生理需求的炮|友。
吳新雪覺自己的三觀有一的皸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去跟他說話,只能笑了又笑,而且看他這態度,似乎這種事在他的生活中很常見?
“你就不怕我告訴南舒?”
“你不會。”維克多扯了扯,“你不得為我的朋友。”
“維克多,你好像很自信啊。”吳新雪抿了抿,清澈的瞳眸突然變得極為譏諷,臨走前掀說,“你真的是……恕我直言,在諶衡面前,你什麼都不是,雖然他在方面蠢了點,但至比你明磊落,不會吃著碗里還想著鍋里的……”
“這就是,你喜歡他的原因?”
“沒錯。”吳新雪刻意他的心,又補了一句,“這也是南舒跟了他四年的原因。”
**
吳新雪上完洗手間回來,一直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
需要接待的人來到,也只是跟在同事后附和,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上午見到的事兒。
同事發現有點兒奇怪,湊近了問:“怎麼了?早上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就怪怪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吳新雪咬著,問了個問題:“我問你一件事。”
“你說。”
“就是……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兩人剛下班,正打算一起拼車回去,們住得有些近,這會兒在回家的路上,正是聊天的好時候。
同事嘆了口氣說:“干嘛呀?突然又不說了,吊人胃口,好奇死我了,到底什麼事啊?”
“是這樣的。”吳新雪豁出去了,“我有一個朋友,喜歡一個男人很久了。”
“那個朋友不會就是你吧?”
吳新雪瞪一眼:“你還想不想聽了?”
“好好好,我不打岔,你說。”
“喜歡的那個男人心里一直有別的人,但是那個人出國了四年,最近回來了。但邊有個外國男人對很好,所以那個朋友就想撮合那個人和外國男人在一起,這樣喜歡的男人就會心灰意冷,然后慢慢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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