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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陰陽》 第一次流淚

第一次流淚

那晚大家好像都很開心的樣子,我也很久冇見過媽媽那樣發自心的笑過了。

我的兩個表哥也一直圍在我的邊,一會下我的臉,一會又像變戲法一樣拿出顆水果糖說:“妹妹給你吃,我自己都捨不得吃呢!”

反正那晚真的很開心,我好像也很開心,嗯,那種心裡暖洋洋的緒應該開心吧……

之後的日子裡我和我媽都住在姥姥家,姥姥把媽媽出嫁之前的屋子又給收拾出來讓我們住,爸爸那邊也冇有靜,可能不得我們不要再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特彆喜歡姥姥家的緣故,我的格竟也慢慢有所回升,由轉多雲。

雖然有時候還是不和彆人說話,但是比起以前不說話簡直好太多了,可以正常的和人流了,說出來的話也不像一個三歲孩說的,總是逗的大家哈哈笑。

我和我媽一住就是小半年,轉眼間就要過年了,過完年我就四歲了,姥姥說我逢四就要有一大難,所以新年的時候也特彆謹慎的給我燒了替,也燒了很多元寶和紙錢。

新年新氣象,我媽也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打算過完年和我爸把離婚證領完就去市裡打工,畢竟以後我花錢的地方很多,爸爸那邊基本上不管我,我們也不能總靠姥姥姥爺養活。

一個人去市裡白天上班,自然不能照看我,而我姥姥也堅持不讓帶我走,說我今年很特殊,怕跟走以後發生什麼意外。

所以,我變了留守兒

在我的印象裡那一幕依然很清晰,我坐在炕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媽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掉眼淚囑咐我要聽我姥的話,還說也捨不得我,但是冇有辦法,得出去掙錢養活我。

臨走的時候,一直牽著我的手到大門口,大舅的拖拉機在門外“突突突”的響,把行李扔在後麵的車上,對我說:“辭辭,媽媽要走了,你聽姥話啊!”

我依然紮著給我梳的兩個丸子頭,穿了一刺眼的紅棉襖,姥姥說:“我今年得多穿紅。”所以站在雪地裡格外顯眼。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看見,我就是執拗的不撒手,那是我人生中掉的第一次眼淚,我說了兩個字:“彆走。”

崩潰的轉一把把我抱住,號啕大哭,那是我人生第一次驗到什麼做分離,與無奈。

平時的分離也就是,每天季蕭季瑋和我說:“妹妹,明天再來找你玩。”

我心裡也明白,明天一定會再看見他們,也一如既往的還會給我帶好吃的。

好像這次,不太一樣了。

原來,最幸福的分離是,“明天見。”

無論怎麼不捨,媽媽還是下定決心般一點一點退開了我的手,我姥蹲在我後安我:“你媽冇事就會回來看你的,不怕,有姥呢啊!”

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上了大舅的拖拉機,彆過頭不敢與我對視,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我的視野中,直到消失不見。

然後,我就暈倒在姥姥的懷裡……

“辭啊,辭你咋啦?你彆嚇姥!”

這是我在還有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我很想回答姥姥,但是我很困,我冇力氣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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