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育生,統共有二十多個,個個五大三,結實魁梧,他們就像一羣訓練有素的突擊戰士,一衝進來就擺開了陣勢,而黃琨,就在這衆星捧月中,傲然的走了進來。天籟小 說
此刻的黃琨,儼然一副老大的派頭,有竹又威風凜凜,一進門,他就大步來到講臺上,對著臺下猖狂的道:“蘇炎留下,其他人全部給我出去!”
黃琨彷彿是在下一道不容違抗的命令,語氣特別凌厲,他沒把我班的人放在眼裡,一點不客氣!
我班上的這些同學,原本特意留在教室看好戲,現在瞧黃琨的意思,他們連看戲的資格都沒有啊,直接就被人給轟出去,這等於是被人打臉,大夥的臉難免不好看,只是,面對黃琨,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黃琨見到衆人還磨磨蹭蹭的,他立馬憤怒地一拍桌子,兇狠道:“留下來的,我都當是蘇炎的同夥給辦了!”
這句話,殺傷力十足,我的那幫同學頓時跟避瘟神一樣,瘋狂地涌出教室,只有安傑還有心,滿面糾結的看著我,我給了他一個沒事的眼神,他才緩緩地離開了。
頃刻之間,我就被孤零零的拋棄在這,淒涼無比!
黃琨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讓人把前後門關上了,不過,外面看熱鬧的人還是過門上的玻璃看著裡面,似乎誰也不想錯過這麼一場好戲。
待到一切妥當,黃琨就朝我走了過來,走到我旁邊,他直接一屁坐了下來,而後,他像是跟朋友談心一樣對我說道:“蘇炎,你架子大了啊,我的人請你都請不啊,還得我親自過來,我的話不好使了是不?”
說這話的時候,黃琨的語氣顯得輕鬆,但他那一雙眼,就跟鷹眼一樣,散著兇殘的,狠狠地盯著我。我都被他盯的骨悚然了。很明顯,黃琨是怒了,恐怕,我和他之間不鬧到你死我活是不會休止的。但是,不到一定的形勢,我不會走上那一步,我儘量讓自己保持著從容,然後對他說道:“不是,只是快上課了,我不想逃課!”
我這個解釋,很勉強,黃琨聽了,都忍不住輕笑出聲,他很不屑的對我道:“你是不是害怕啊,怕我又是把你過去打你吧,放心,我這人是講道理的,不會不就打人!”
這話要是別人說,我或許還會相信,但從黃琨裡出來,聽著就彆扭,他還真把我當傻子了,我也不想跟他玩把戲,直主題道:“那你什麼意思?”
黃琨很親切地摟住了我的肩膀,對我苦口婆心說著:“蘇炎,本來呢,你在球場服了,幫我說話了,我很高興,不打算再找你麻煩。可是許墨那娘兒們,有點咄咄人了,還在針對我,竟然把我以前違紀的事揪出來扣我學分,還說以後不讓我在學校好過,這就讓我有點不了啊。我真不想得罪這樣一個人,所以呢,你能幫幫老哥嗎?”
我猜的果然沒錯,又是許墨針對了黃琨,弄得黃琨又來針對我,這還真是一個惡循環。我不知道黃琨這次又想耍什麼把戲,只能詢問道:“怎麼幫?”
黃琨笑了笑,虛僞道:“不用說,許墨這麼做,肯定是爲了維護你,聽說以前低調的很,不該管的事絕不會管,現在爲了你,揪著我的辮子不放呢!所以啊,你的面子還是大的,你幫我約下許墨,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真的只是想和好好吃頓飯,和解和解,沒別的意思,你能不能答應老哥啊?”
黃琨的每句話,都說的特別和善,彷彿真把我當親弟弟了一樣,但他的用意很明顯,又是我約許墨,我現在更加確定了,黃琨就是居心叵測。如果說他僅僅想和許墨化解矛盾,那讓我幫著向許墨求求就行了,但他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我約出許墨,這就必然是不懷好意了,他肯定對許墨有所圖。
我雖然恨許墨,但絕不至於去害,黃琨的這個要求,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所以我很嚴肅的回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和許墨不,你要約,就自己去約!”
聽到我的這個回答,黃琨的臉頓時就變了,他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俯視著我,語氣強道:“我來,不是跟你談條件的,你沒的選擇,你今天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黃琨話音一落,教室前後那些虎視眈眈的育生,立即朝我緩緩聚攏了過來,他們一個個面不善,兇神惡煞,彷彿,只要我再開口拒絕,他們就會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我能清晰的到這幫人不小的威懾力,只不過,我不怕,我很從容地站了起來,然後轉過,目冷冷的盯著黃琨,語氣堅決道:“我都已經說了,這件事我無能爲力,就是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還是無能無力,我只是想好好讀書。黃琨,你爲什麼一定要我呢?”
這一下,黃琨是徹底驚愣了,他的眼睛都睜圓了,他原本以爲,自己帶著這羣虎狼過來,對我恐嚇兩下,我就必然會妥協,可現在,我不僅沒有妥協,反而鎮定自若,一點沒有畏懼之,這讓黃琨如何置信,他很不可思議的盯著我,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直背脊,直面黃琨,一字一頓道:“我說,不要我!”
幾個字,鏗鏘有力,與此同時,我的手已經進了兜,握住了彈簧刀的刀柄,我的眸裡,也閃出了銳利的鋒芒,我已經不會再逃避,那麼,就正面來吧,孤注一擲!
一瞬間,碩大的教室,突然陷了絕對的寂靜,那些原本朝我走過來的育生,全部頓住了腳步,他們的臉上,現出了極度的震驚,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能在這種時候表現出這樣的決然。尤其是黃琨,他現在的面,就跟吃了屎一般,非常的難看,他已經被我氣的肝疼了。倏然間,他便出了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頂在了牆上,對我大罵道:“你想死吧,那我全你!”
黃琨的勁很強,掐住我脖子的手也很用力,彷彿真有種掐死我的衝。
我覺呼吸不暢,脖頸很痛,不過,我的表依然冷冽,只是心裡的火在極燃燒。黃琨,你把我當狗一樣,一欺再欺,我就是塊豆腐,也被你出脾氣了,我已忍無可忍!在這一瞬,我沒有了其他任何想法,只想出心的火焰,不顧一切,豁出去。於是,我直接艱難的出了一笑,然後從窒息的嚨裡出了啞的聲音:“是你想死!”
說完,我著刀柄,拼了全部的狠勁,就要掏出彈簧刀,但這時,突然哐噹一聲,教室的前門被人霸道地踢開了,伴隨而來的是一道極富威嚴的聲音:“給我住手!”
這一道聲音,於我來說,就像一盆冰水,瞬間把我的怒火澆滅了,我幾乎是條件反轉過了頭,看向了門口。這一次,關鍵時刻出來的救星,不是許墨,而是一個男人,一個穿白運服的男生。
我在學校認識的人不多,但這個男生我卻認得,他李劍飛,是學校的大名人,人長的帥,材健碩,格溫和,能力強悍,家裡有錢又有勢,才大二就當上了校學生會的副主席,是很多小生心目中的偶像,他跟許墨一樣,都是學校的焦點人,走到哪裡都輝奪目。
所以,李劍飛一出現,立馬就引起了,本來就擁的門口愈的人滿爲患,很多的人都迫不及待地進了教室,剛好,我被黃琨死死掐著脖子的狼狽一幕,全部展在了公衆的視野當中。
我的形象,一跌再跌,此刻已然跌到了極點,不過,我現在卻不在乎這個,我只是很好奇,李劍飛怎麼會這麼及時地出現在這。同樣,掐著我脖子的黃琨,也是滿臉的震驚,他連忙鬆開了我,對著李劍飛諂笑道:“李劍飛,你怎麼來了?”
我現在見識到了,什麼一山更比一山高,黃琨在我面前拽的跟皇帝老爺似的,現在面對李劍飛,他直接小太監了,一臉的恭維。
確實,李劍飛是大二的學長,又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在學校人脈極廣,他黃琨只是大一新生,混的再好,也絕不敢得罪李劍飛。
對於黃琨的笑問,李劍飛並不多加理睬,他進到教室,邊走邊掃視了一下現場的況,最後,他停在黃琨前,冷聲問道:“你又在鬧事?”
李劍飛的語氣,十分冷淡,卻又帶出了無限的威嚴,他一個人,就有著無可抵擋的氣勢,黃坤那夥人在他面前,頓時黯然失了,可見,李劍飛著實非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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