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驍:“……”
白才:“以后啊,小寧子也不會找你Solo了,Close最近可關注他了。”
衛驍:“…………”
白才:“近水樓臺先得月嘛,你看你當年不也和陸神Solo了那麼久,別看我們隊長對外冷淡,對那可是好說話得很。”媽的這違心話說得有點虛。
衛驍聽不下去了:“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白才:“沒事了,拜拜嘞您,明天見。”
衛驍掛斷電話,更氣了。
他兩年前要是……
!他要是在FTW,哪還會讓Close有力找別人!
FTW基地。
隊里下午的確是沒有訓練,但陸封只打一局不全是為了讓衛驍吃飯,他的確有事。
四樓教練組會議室里。
辰風作為主教練,正在盯著屏幕看復盤。
湯臣退役后也留在了隊里,擔任副教練,平日里主要帶二隊。
陸封推門進來,辰風剛好看完了復盤。
湯臣:“衛驍走上路沒問題,隊后把他給我,我來特訓他。”
任誰看到這麼個好苗子,都會手想調|教。
辰風沒出聲,他拖進度條,停在了盜賊主視角上。
陸封視線落過去,道:“他的打野思路很清晰。”
辰風:“太野了。”
陸封:“不是壞事。”
辰風輕吁口氣:“的確,衛驍這野路子打法對面冷不丁看到很難招架,但風險也大。”
陸封:“利益和風險并存。”
后知后覺的湯神可算跟上了這倆的節拍:“,你們要讓這小子打野?”
辰風白他一眼。
湯臣目瞪口呆:“不是……那老陸呢?他走上單?你們在鬧著玩吧!陸封從行開始就是打野,都四年了,你讓他換路?”
辰風沒好氣道:“我沒讓他換路!”
陸封視線全在那氣方剛的暗賊上:“衛驍很適合打野位。”
湯臣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整個中國賽區,沒人比你更適合!”
陸封十七歲開始打職業,從進FTW那天起,他就是首席打野。
2017年是FTW的高時刻,俱樂部不僅發現了Close這個年天才,更聚集了當時的最強上單、最強中路和從韓國簽來的雙冠王ADC以及那位以輔助之位登上榮神殿的男人。
那年FTW出征全球總決賽,拿下了中國賽區第一個團隊賽冠軍,同時斬獲單人賽冠軍和雙人賽亞軍。
這是巔峰的一年,輝煌的一年,也是最榮耀的一年。
2017。
榮屬于FTW,屬于中國,屬于億萬華人玩家!
出道即巔峰,說的就是Close。
可惜的是,2017年末,FTW四分五裂,唯一留在隊里的只有剛滿十八歲的Close和退役的辰風以及當時的替補湯臣。
從云端墜落,不是走過那荊棘之路的人,無法想象他們經歷了什麼。
可即便落進泥潭,即便背負重,Close仍舊強勢奪下了三個單人賽冠軍!
無論黑怎麼罵他。
無論噴子們怎麼懟他。
有一件事是無法否認的——
這三年,在支離破碎的中國賽區,唯一的脊梁骨就是Close!
辰風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不打野,們會瘋的!”
湯臣也道:“上單很難為團隊核心。”
陸封挪開視線看向他們:“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榮。”
湯臣一愣。
辰風道:“是,這是個團隊游戲,要的是五人相加大于五,可你的個人實力擺在那里,沒人比你更強。”
陸封看著屏幕里的盜賊,深邃的眸子里有著淡淡的微。
辰風嘆口氣:“衛驍很強,可他缺大賽經驗,尤其缺團隊賽經驗,打野這個位置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說,你這樣給他,他接得住嗎?”
湯臣也道:“我覺得這小瘋子更適合上單,你瞧這狠勁,放他去上路可勁浪,對面能愁禿頭。”
辰風再接再厲:“是啊,衛驍的個人能力很強,放眼國,沒誰能得住他。”
陸封搖頭:“我比他更適合上單。”
辰風和湯臣頓了下。
陸封道:“不止國,十六個賽區,沒人能得住我。”
這話……
全球玩家怕是都沒法反駁。
可問題是您去了上路,打野怎麼辦啊!
衛驍驍這皮皮蝦,真的扛得起這面大旗嗎!
陸封看了下時間:“我出去下。”
湯臣還在恍恍惚惚,辰風也在風中凌:“衛小瘋同意歸隊了?”
陸封:“沒。”
辰風猛地坐直:“啊,還沒說通他?”
陸封拎起大披上:“我去他家看看。”
辰風眨眼:“還真是家里不同意啊?”
以陸封對衛驍的重視,簽約金怎麼也得八位數了,這麼多錢還不放人,小瘋子家里夠壕。
陸封沒說什麼。
他查了兩年前的資料,找到了衛驍的家庭住址,打聽到的第一個消息是——
兩年前,衛驍的去世了。
那時候的衛驍,死都不許他的父親進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
人節~我來給我的小人們加更啦~
你們!要快樂哦~
第21章
想打聽衛驍家里的事并不難。
只要去他家在的小鎮,隨便去小店買點東西,不多問太細,對方就把衛家的事倒個一干二凈。
來之前陸封設想了很多,但沒想到是這樣的。
衛家在當地很出名,不是有錢有勢,而是奇葩。
用這個詞來形容,其實并不恰當,可小鎮百姓,對于格格不的存在,全當是奇葩。
衛驍的父親衛全是小鎮人眼中的異類。
在一個只想著柴米油鹽的小地方,一個傾家產去逐夢的年輕人,是很難被人理解的。
衛全是個畫家,或者該說一直想為一個畫家。
畫畫是個燒錢的行當,衛家本來也算不上富裕,衛爺爺去得早,衛一個人拉扯衛全長大,很不容易。
衛全又是個倔脾氣,認定的事非要一抹黑走到底,除了畫畫他什麼都不興趣。
好在他本人也沒什麼特別需求,給他畫筆、畫布、油彩,他不吃飯都可以。
起初衛縱著他,后來實在熬不住,給他說了門親事,希他結婚后能有擔當有責任,能撐起一個家。
衛全最初是不想結婚的,但他在見了衛媽媽一面后,墜河。
李愫是懂他的人,是支持他畫畫的人。
生在小鎮,卻向往著麗的事。
衛全的畫怪誕荒謬,李愫卻覺得很,覺得蹲在畫布前、滿目絢爛的男人很耀眼。
婚后,衛沒能等來衛全的責任,反而看到了更加癲狂的兒子。
李愫全力支持他畫畫,抗下所有家務,到找工作賺錢,支撐起這個家,支撐著丈夫的夢想。
衛氣縱著衛全,又心疼如此勞累。
這段日子其實是幸福的,雖然家里累點,雖然衛全不著套,但兩個人也足夠把這個家經營得井井有條。
直到衛驍出生。
這對夫婦竟然完全不管孩子。
衛驍剛滿兩歲,衛全開始到求學,李愫跟著照顧他,把唯一的兒子丟在了老家。
衛驍有父有母,卻是和相依為命長大。
說到衛驍,便利店的人搖頭嘆息:“真是個好孩子,我就沒見過這麼懂事這麼聰明的娃,他四五歲就會算數,就知道幫著買東西算錢,上小學一直績很好,次次都考雙百,他還氣得很,沒人敢欺負他,特別招人疼!”
“你說怎麼有這麼糊涂的父母,丟下這麼個好孩子不管,非去畫什麼畫。”
“要是能賺錢也好,兩人過得有上頓沒下頓,圖個什麼!”
“哎,衛驍真是再好沒有的孩子了,多懂事啊,學習好,脾氣好,說笑,回家就做家務,把他哄得啊合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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