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11 章
安長卿從醫館出來時,幾乎都要以為是自己重活一回,疑心病太重了,其實上一世生母真的是因病去世,背后并沒有什麼蹊蹺謀。
鄴京有名的幾家醫館他都去了一趟,并沒有什麼收獲,安長卿坐在馬車里沉思了一會兒,覺得既然來了一趟,還是得有始有終,便對車夫道:“去永樂巷。”
永樂巷是西坊市最偏僻的一條巷子,安長卿要找的最后一家醫館,便藏在這巷子最里頭。
這家醫館比前頭幾家醫館要小得多,多是替一些平民百姓看診,安長卿打探到的消息,這家醫館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只有一個脾氣古怪的大夫,但聽說大夫醫十分高明,但凡是他診治過的病人,都藥到病除了。
馬車走到永樂巷口,便停了下來。這巷子極狹窄,兩邊是民居,街道因為背,幾乎沒有,青石板兩側隙里還有枯敗草,空氣里約浮著腐朽的霉味兒。
“王妃,馬車進不去了。”安福下去看了一眼,遲疑道:“這里頭當真有醫館?”
無他,實在是這條巷子看起來十分破落,兩旁的民居門臉矮小,墻面斑駁。一般的醫館就算是不在大街上,也不能藏在這小巷子里吧,看著都瘆得慌,哪里還有人敢來看診?
安長卿也有些猶疑,不過想著來都來了,也不差這幾步路。便下了馬車,道:“先進去看看。”
車門在巷子口等著,安長卿便帶著安福進去。
兩人走到巷尾,就見那里果然有一扇門,朱漆斑駁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白布,上面用墨龍飛舞寫著“醫館”兩個大字。
當真是連個正經名字也沒有。
安福連忙上前敲門,巷子里安靜,回聲大,安福敲了好幾下,也沒有人來應門,反而是那老舊的紅漆木門嘎吱一聲自己便開了半邊。安福嚇了一跳,無措地回頭看安長卿。
+
“進去看看。”安長卿微微皺眉,越過他往里走。
里面并不大,一個小小的院子,沒有種花草,倒是種了不冬日里生長的藥草,再往里,就是坐診的大堂。安長卿揚聲又問了一句:“請問有人在嗎?”
聲音落了半刻,才有個懶洋洋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誰呀?今日休息,不看診,”
安長卿一拱手,客氣道:“不會占用先生太多時間,只請先生看一副藥方。”
大堂藥柜后探出個頭來,依稀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出一個掌,正反兩面晃了晃,慢悠悠道:“給你看也可以,先給十兩銀子。”
安福不滿:“就是德仁堂的大夫也不敢要這個價!”
“嫌貴?”中年男人哂笑一聲:“那你去德仁堂看不就行了?有錢人在我這看病,都是這個價!看不看!”
安福噎住,漲紅了臉瞪著他。
倒是安長卿面不變,掏出十兩銀子走過去,連藥方一并放在柜臺上道:“還請先生一看。”
中年男人隨意側頭,待看清安長卿面容時,目微閃,轉椅從藥柜后出來,毫不客氣地直勾勾打量著安長卿。
安長卿雙眉微皺,耐著子:“先生?”
中年男人回過神,目掃過藥方,咧笑了笑:“銀子不要了,你讓我畫一幅畫像。”
“先生還是莫開玩笑。”安長卿眉頭皺的更,來時便知道這大夫古怪,他早有準備,但現在這人提出的要求實在過于無禮了。
正要拒絕,卻聽他又道:“你這藥方,沒人看得出問題來吧?”
安長卿一頓:“……是。”
“你讓我畫一幅像。我告訴你如何解毒。”中年男人敲敲桌子,目凝在他臉上就沒有離開過。
“解毒?這方子果然有毒?”安長卿一驚,臉先白了三分。
對方卻不肯多說,敲了敲桌子:“畫像。”
安長卿深吸一口氣,想著母親要,咬了咬腮幫,忍著被冒犯的不悅問道:“先生給我畫像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收藏。”他笑了笑:“我素來收藏人圖,長得如同小公子一樣好看的,可不多見。”
安長卿垂眸斟酌幾分,想著前面幾家醫館均說方子沒問題,只能咬牙應下:“你先告訴我這方子怎麼回事。”
中年男人轉椅,繞過柜臺到了他側,湊近安長卿仔細嗅了嗅,中說道:“這方子沒問題……”
安長卿正要變臉,卻聽他又道:“可若是合著你上這千重錦的花香,就了毒。你這三日里去了哪里?”
“千重錦?”安長卿回憶一遍,想到攬虹苑后面那一片冬日里也開得極好的不知名花朵:“是不是淡紫、六瓣的花朵,花大約兩尺高。一年四季都開花?”
“不錯。”中年男人道:“千重錦名為花,實為藥。這藥方里有一味藥,正跟千重錦的藥相沖。平日不會顯現,但如果千重錦開花時,藥增大,服藥之人聞到了花香或者接到了花,便會加重毒。千重錦藥有人知,尋常人只會以為是其他病癥。”
安長卿想起這次回相府,攬虹苑后面那片千重錦果然就開得極好。相府四都種了這種花,他只以為是安知恪或者李氏喜這種花,卻沒想過,這里頭竟然還藏著殺機。
只是卻不知道是誰做的……安知恪又知不知。
垂在側的手指微微攥,安長卿極力平復了緒,冷靜道:“先生可有辦法醫治?”
“自然有……”中年男人道:“不過得先讓我畫完像。”
這回安長卿沒有再扭。他既然已經說出了藥方的問題,多知道該如何解毒。給生母解毒相比起讓人畫一幅畫像,自然是解毒重要得多。
“好。”安長卿爽快道:“先生要在哪里畫?畫完可否同我回去幾日,如果能治好家母的病,另還有重謝。”
中年男人卻擺擺手:“先閉,在院中坐好。”
“……”安長卿只好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下。男人從袖子里掏出個小銅鈴搖了搖,不多會兒就有個小送了畫過來,男人不再說話,認真地替安長卿畫像。
這一畫就畫了將近半個時辰。冬日天冷,這院子是天的,冷風呼嘯,安長卿連個暖手的手爐都沒有,待畫像完時,已經凍得臉青白。
男人一收筆,安福趕把手爐塞進他懷里,安長卿牙齒上下打著,道:“先生可否同我回去了?”
男人正要答話,陡然面一變,轉著椅就往后退:“你來干什麼?”
這話明顯不是跟安長卿說的,安長卿奇怪回頭,就看見門口一個悉的高大影走過來。
蕭止戈看見他也是一愣,待看到他凍得發紫的手,目便凝了凝,接著下上大氅,自然地披在他上:“出門多穿些。”
大氅上還帶著他的溫,安長卿了脖子,側臉蹭了蹭大氅的領,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中年男人見鬼似的張大了,看看蕭止戈又看看安長卿,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嘰里咕嚕轉了幾下眼珠,出聲道:“你們倆認識?”
“安長卿,我的王妃。”
“胡是非,云麾軍的軍醫。”
蕭止戈簡略地給兩人介紹一番,目落在那副還沒來及收起來的畫上,霎時瞇起眼道:“這是什麼?”
胡是非作飛快想要收畫,卻到底慢了一步,被蕭止戈半道截胡,把畫奪到了手中。
“你還會畫像?”蕭止戈展開畫細細看了看,目冷淡看向胡是非,聲音得極沉,悉他脾的人,譬如胡是非,立刻就聽出來,這人生氣了。
但他仍然不死心想要爭取一下:“這王妃給我的診金。”說著去看安長卿,使勁使眼,語氣也客氣許多:“王妃您說是吧?”
安長卿眼珠一轉,瞥瞥側的男人,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語。
胡是非拉著臉:“那我不看了。”
蕭止戈面無表地看他一眼,妥善地將畫像收好,對門外道:“鐵虎。”
門外立刻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應和聲,一個鐵塔一般壯實的大漢走進來,拱手聽候吩咐:“將軍。”
“把人帶走。”蕭止戈下微點,鐵虎立刻會意,大步走過去,將胡是非連人帶椅子一起端起來往外走,里還笑呵呵地客套著:“胡軍醫,將軍有令,您多擔待啊。”
胡是非:“………………”我呸!
安長卿目瞪口呆地看著蕭止戈就這麼霸道的將人綁走了,反應過來后小聲道:“這樣沒問題嗎?”
蕭止戈垂眸看他,給他將大氅攏了攏,道:“他欠我的人。”
說完一頓,又補充道:“下次跟我說。”
安長卿一下沒反應過來,被他牽著往前走了幾步,才逐漸明白過來,這人是在說,下次有事跟他說。轉而又想到這人從城外大營回來,沒回王府卻來了這里綁人,多半是記掛著他母親的病,準備過來請胡是非過去。
心里暖了暖,安長卿回握住他手,眉眼彎彎地跟上他:“下次我會先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糾結):畫像是裱起來掛書房,還是收藏?
……兩刻鐘后。
慫慫(忽然想通):可以胡是非再畫幾幅。
————————
今天意外收獲王妃畫像非常開心的慫慫給大家發88個紅包鴨~先到先得yo~
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蕉 4個;杏仁包子杏仁包、莫衍詞、煙酒雨季、臨晚鏡、年某渠、30506908、秋風落影、外城14、@_R-L-#、、、顧伶子慕、茶涼不過片刻、清歌攬月、可惜陌生#、涼、默讀 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
云水 50瓶;零澤- 16瓶;顧伶子慕 14瓶;一世唐音、哇噠、Moita、艾黎晨曦、小憶、翼空無痕 10瓶;小雨不喜歡喵、半顆葡萄糖 9瓶;`語笙 6瓶;吃瓜、添添大可、寒素、大大大大大仙、恩歪歪呀、承、海闊憑魚躍 5瓶;阿恒名字道道 4瓶;我我我、彼岸花、江 3瓶;莫歆雨、我要上天!、小籠包啦、小小小小霆、半顆糖 2瓶;西紅柿土豆湯、如果歡不歡、依月雪、小花、沒事吃顆糖、長白云開、31534042、棉木、吃飽了更可、巫哲是我的、七夜、我想次火鍋 1瓶;
某師父:逆徒,我是你師父!慕九歌:一日為師,終身為夫!
謝玉淵上輩子命苦得驚天地,泣鬼神,死後連地府都不收。如今她回來了。曾經欺負過她的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誰也別想逃。卻不想被一個瞎子勾住了魂。瞎就瞎吧,她認了!可誰知道,瞎子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當朝英俊王爺……還非要娶她……簡直神經病啊!這讓人怎麼辦!
貪婪、惡毒、虐待繼子? 果然不愧是反派角色中的炮灰存在,襯托反派悲慘人生不可或缺的人物, 她沐小暖一覺醒來成了書中的惡毒后娘木大娘,五個繼子兩個繼女,一個個不是炮灰就是反派,而她這個原生就是這些反派的踏腳石。 看著面前這一群小蘿卜頭,誰虐誰還不一定呢,她慫什麼,再大的反派也得先長大了再說。 缺少社會的毒打就會窩里橫,看誰橫的過誰,都給老娘等著,教你們好好做人!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