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嶼晗還沒了解到這里的教育況,他表現冷淡。
不過,得知的信息是與單頎桓相識。
何小姐說:“我跟頎桓約好了時間,一會兒我跟你們說明況,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們告訴我就行。”
話音落下后,拿出一臺超薄的手機,撥通了另一位準新郎的電話。
一道充滿磁的低沉嗓音過手機傳來:“你好。”
何小姐臉上的笑容變深:“頎桓,我是何敏,昨晚跟約好跟你們今天一起討論后天的流程,現在忙嗎?沈先生現在就在我邊。”
“稍等。”那頭的單頎桓似乎在跟人說什麼,然后他周圍安靜下來,說道,“現在可以了。”
何小姐悄悄打量沈嶼晗的神,發現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不免有些氣餒。
而此時的沈嶼晗耳朵微微發熱,隔著一個薄薄的手機,他聽到了未婚夫的聲音。
他的聲音跟裁安弟,理發師湯泥都不一樣,他們的聲音像是摻了水的果酒,而未婚夫的則像是埋在地下的陳年老酒,醇厚有辨識度。
他想,要不要跟對方打聲招呼?
可哪有哥兒主做這種事的,得矜持些,他可是正經的哥兒。
第3章 被帶走
另一邊的單頎桓剛剛結束與下屬的會議,他最近很重視公司的一個新項目,自己親自盯著項目的進度,每周都會聽一次項目組的進度報告。
單頎桓大學還沒畢業時就從單天風那里獲得創業啟資金,這筆資金是單家每個孩子都有的,他倒也不是特例,只不過他比其他同胞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更厲害一點,不到三十歲,就有了一家屬于自己的上市公司,跟許多同出豪門的同齡人比起來,他還算不錯。不過,他賺的錢放在單家眼里,倒也不值得一提,所以,單天風會因為一個夢而輕易把他的婚姻給一個不學無的年輕人。
一想著電話另一頭坐著的是令他抗拒的未婚夫,剛才因項目進度提前了百分之三十的愉快好心在這一瞬間下降不。
何敏先跟他們兩人對婚禮儀式的流程,這個基本上訂下來改不了的,只是讓他們清楚就行。
“接下來是跟儀式相關的流程,鑒于二位是同婚禮,沈先生家庭況也比較特殊,沈先生挽著頎桓的手一起出場,你們對這個有沒有意見?”
沈嶼晗當然沒有意見,他最近在電視上也看過別人的結婚儀式,大多都是異婚禮,同婚禮沒看到過,自然也提不出什麼大意見。在齊國,明正娶的流程均是大同小異,無論是小姐出嫁還是哥兒出嫁,沒有差別。
這個世界規定是一夫一妻制,但是單家好像比較有權有勢,單老爺子就有四位夫人,這又讓他有點擔心未婚夫是否也是風流之人,不知道有沒有通房和小妾。
腦海里閃過這些,沈嶼晗悶悶的回何敏:“沒有意見,我都行。”
單頎桓倒是想拒絕這個提議,但突然聽到沈嶼晗的聲音,他沒來由將將出的話咽下。
乍一聽到沈嶼晗的聲音有所不同,不知是接了他爸的安排還是另外打什麼主意。
單頎桓說:“能從簡就從簡。”婚約訂下后兩人連面都沒見過。
在單天風訂下單頎桓和沈嶼晗的婚約前,沈嶼晗喜歡的是單頎云,即便得知他們有婚約后,沈嶼晗也還是在追著單頎云跑,他也不覺得尷尬,似乎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單家人。
上周沈嶼晗還為了單頎云跟某位喜歡單頎云的千金小姐吵了起來,單頎桓當時就在樓上,目睹了沈嶼晗落水的全過程,還是他第一時間人去救人。
沈嶼晗那天的聲音尖銳且攻擊極強,跟千金小姐對罵,被氣得滿臉通紅,黃小姐也因為他話里不堪耳的容氣急敗壞把人推下水。
單頎桓當時想,這兩人其實還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一丘之貉,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有潑辣的三夫人段秋惠在,沈嶼晗是不可能跟單頎云結婚的,單天風又還寵段秋惠,弄了半天,是不是想把自己當跳板,不怪他謀論,沈嶼晗前段時間追單頎云太了,單家上下都知道,其他單家人還不知道怎麼在背后編排他呢。
解決一個問題后,何敏繼續跟他們討論下一個流程。
沈嶼晗都沒有意見,單頎桓給出的回復依舊是從簡,將流程過完一遍后,兩位新郎之間的互幾乎為零。
將流程過完之后,何敏用甜膩的聲音問他們還有沒有疑問。
沈嶼晗猶豫了一下問道:“沒有鬧房吧?”
在何敏順流程時沈嶼晗一直沒怎麼出聲,想來是落水給予的打擊,他知道段秋惠為了不讓他再繼續丟人現眼,把他看管了起來,打定主意要讓婚禮進行下去。
突然問了個問題,單頎桓忽然跟沈嶼晗搭上了話:“你是想有還是沒有?”
沈嶼晗覺得他未婚夫意有所指,他抿了抿:“習俗上有。”
單頎桓停頓了一下:“那就有。”然后又說:“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似是在問沈嶼晗,又似乎在問何敏。
沈嶼晗意外的知道單頎桓是在問他,但他拒絕回答,何敏/主進他們的對話。
“沒有了。”
單頎桓等了兩秒,發現沈嶼晗沒再開口:“行,那我還有個會議,有什麼事你再聯系我助理。”
何敏笑著說:“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雙方把通話掛斷,沈嶼晗聽不到未婚夫的聲音了,但還嘆了一下現代人的厲害之。
其實按照正常況,他們完全可以拉個微信群,開個群組聊聊就行。
但大約是何敏過分重視單頎桓的婚禮,索直接上門一趟,瞧瞧他未婚夫的模樣。
聽過單頎桓的聲音后,沈嶼晗在睡前想了一下他未婚夫的容貌,聲音也年輕,跟何小姐還是同學,那兩人年紀應當相仿,年紀不會太大吧。
肯定比殘暴國主強,據說他已經五十歲了,后宮佳麗眾多,搶了不知多小國的人。
對比過后,沈嶼晗也不知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大約是幸運的。
婚禮舉辦的頭兩天,姐更是死死的盯著沈嶼晗,還讓四位保鏢分了早中晚班盯著了的一舉一,只要他踏出別墅,就直接將他送回房間關起來。
事實上,沈嶼晗暫時沒有探究外界的想法,對陌生的世界,他還是有點抵緒,太陌生了,而且還有著時代的鴻,縱使有再強的適應能力也需要一段時間消化他所了解到的冰山一角。
兩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婚禮當天,沈嶼晗早上七點就被挖了起來,姐帶來一群人,給沈嶼晗弄頭發,換服,化妝,早飯就給他啃了個面包,喝了一瓶牛。
沈嶼晗覺得自己現在像個泥娃娃,任由他人在擺布,九點左右,一群人把他塞進了掛著喜字的婚車,并沒有新郎的來接親,坐在沈嶼晗邊的是鼓鼓的保鏢大哥,這三夫人是真怕了沈嶼晗去擾兒子,勢必要把這婚禮辦。
就這樣,無可逃的沈嶼晗迷迷糊糊的被帶到了婚禮現場,進去時,前后左右都是保鏢,不知道的還以為新郎如此有排面。
沈嶼晗被帶到了后臺,他手里被一位姑娘塞了一捧白的花,對方提醒他待會上場的時候要用。
被帶到陌生環境的沈嶼晗有些發懵,電視里看到的場景還不及他現在所到的萬分之一,宴會大廳在樓下,而他所在的休息室在上一層樓,有個窗可以往下看,這比他吃過的所有宴席都不一樣。
他一直是待字閨中,母親偶爾會帶他去參加婚宴,子和哥兒都被安排在后院,而男子則都在前院,新郎會跟他的伴郎挨桌敬酒,比起前院的熱鬧,后院一般都很安靜。
而此時的宴會大廳里有很多穿著統一服裝的服務員在走來走去,前兩天見過的何敏就站在臺上,舉著麥克風調音量。
看了一會兒,有人走了過來,跟門口的保鏢說要帶沈嶼晗到門口迎接賓客,其他人就不用跟過去了。
保鏢并未核驗對方的份,直接放人進去,對方拉起沈嶼晗往外走,還故作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