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頎桓也沒戴過耳飾,給出不什麼建議,如果是他姐姐問他肯定就是敷衍兩句,但沈嶼晗側著頭,白皙脖頸對著他,他指著自己耳上戴著的紅寶石耳釘問自己。
單頎桓面無表但也認真說道:“都好看,可以全都買了。”
沈嶼晗沒看出他有什麼高興的緒,以為他等得不耐煩了,就跟經理說聽他老公的。
經理問他們還需不需要別的,項鏈、手鐲、戒指等。
“暫時不買了。”沈嶼晗怕他老公等太久,下次不帶他出來。
單頎桓問沈嶼晗:“真不買了?”
其實沈嶼晗剛才的視線也在手鐲上面停留了好一會兒。
沈嶼晗也不大會說謊,眨了眨會發的眼睛:“可以再要一個手鐲嗎?”
在齊國的時候,他有左手有戴手鐲的習慣,有時候想都沒鐲子,空落落的。
“那你再挑一個,經理,有適合的手鐲嗎?都拿過來看看。”
經理會意,立即去把最新款的手鐲搬來。
沈嶼晗靦腆的對單頎桓笑了笑,想起老公說不要老說謝謝,他就改微笑。
單頎桓被他的微笑晃了又晃,心神都跟著了起來,其結果就是單頎桓親自拿起一個18K黃金窄式的手鐲,說:“這個不錯。”
然后又問沈嶼晗:“你習慣戴哪只手?”
沈嶼晗目灼灼的看著他,說:“左手。”老公親自給他選手鐲。
表管理十分到位的單頎桓把手鐲套在他左手上,沈嶼晗的手腕比他小一號,握著的時候都能清晰的到骨頭,瘦了點。
沈嶼晗也一眼就瞧中這個,心說他老公的眼還好的,簡潔大方,和老公同時看中同一個手鐲,心里高興。
“老公,那我就要這個。”最主要是老公給他挑選的。
經理立即上前幫他包起來。
再次收獲到戰利品的沈嶼晗,這一次自己提著購袋,主要還輕,重的都在單頎桓手上了。
不知什麼時候,前面購買的服子全都在單頎桓手上,沈嶼晗手里就只提著飾品。
單頎桓問他:“還有要買的嗎?”
沈嶼晗搖頭:“沒有了,夠用啦。”
單頎桓看他一眼,回想起來沈嶼晗最近穿的都很樸素,除了休閑服就是休閑服。
“行,不夠再讓人送幾套過來。”
“嗯。”
正說著呢,單頎桓的手機響了,是曲助打來了。
“什麼事?”
“老板,沈先生下午沒去上舞蹈課,您知道嗎?”
“舞蹈課?”
“是啊,剛培訓班那邊給我打電話,說他下午沒去上。”
“他和我一起,下周再上吧,把他的課表改一周五天,司機周末都沒得休息。”周末還不讓人休息,太資本家了。
“……好的。”曲助心說您有兩個司機,休制,不存在周末沒得休息這件事,而且課表是老板您親自要改一周六天的,現在還要改?
沈嶼晗在一旁聽了一耳朵,舞蹈課?
對哦,他下午確實有舞蹈課,但是頭一次跟老公出來逛街,太開心給忘記了。
單頎桓掛掉電話后對沈嶼晗說道:“下周再重新上舞蹈課吧。”
“嗯嗯。”沈嶼晗想跟老公多待一塊兒,舞蹈課上不上其實關系不大,他以前也學過舞,他十歲左右一直不好,后來有大夫說可以學一下舞,出出汗,于是家里給他請了個老師,練了些基礎的舞蹈作,這也只是為了讓好起來才學的。
在他們齊國,跳舞都是教坊的子和哥兒在學,閨中子和大家族的哥兒是不學的,大多都是在家中學習琴棋書畫,或者學習刺繡,給自己繡嫁妝。
單頎桓覺得他答應得太快,問道:“你是不是不想去上課,我給你報了那麼多課程。”
沈嶼晗微愣:“沒有啊,我喜歡上課的,在家里比較無聊。”
“是嗎?不想去找你以前的朋友一起玩?不想去酒吧?不想去飆車了?”
單頎桓突然變得咄咄人,沈嶼晗只能說:“我都結婚了啦,要學會穩重。”用了單頎桓剛才的話回他。
“記住你的話,好好聽我的安排,我可以保你零花錢無憂。”
“家用呢?”沈嶼晗記得零花錢和家用是分開的。
“當然也會一起給。”
沈嶼晗一路跟著單頎桓回到車上,滿載而歸,小心雀躍。
今天都是他老公開車,也是頭一回坐副駕駛座,學會了系安全帶,眼里都是笑意。
就是開心。
單頎桓看著他也無法再板著臉,回程的路上還放了輕松的音樂,功的吸引了沈嶼晗的注意力,這現代的歌曲不像他們那時候那般咦咦呀呀,都是大白話,曲調倒是好聽的,就是歌詞直白的令人紅臉。
單頎桓的余總會看到沈嶼晗捧著自己熱呼呼的臉。
“你臉怎麼這麼紅?吹冒了?”
“啊,沒有,就是有點點熱。”沈嶼晗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聽歌詞把自己聽臉紅的。
單頎桓心說他神經兮兮的。
正好這時有電話進來,是劉坦的。
單頎桓沒帶藍牙耳機出門,直接開了公放。
“怎麼?”
“真不來嗎?我看到那個研究生了,白貌,不煙不喝酒,材也不錯,長了一張你喜歡的臉,也是你喜歡聽的聲音,我看好些人都在打聽他,真不希被別人糟蹋。”
沈嶼晗豎起了耳朵!
什麼研究生?什麼白貌?什麼材不錯?
單頎桓沒想到劉坦這次講電話這麼直白,他還開了公放。
他用余瞄了沈嶼晗一眼。
“我沒興趣。”
“人過來了,他好像是沖著你來的,丁泉他們以為你來,就放話出去,你要是有空就來唄,我們還得待到晚上呢。”
“再說吧。”
“一定要來啊,錯過了可就沒了,金融系的高材生,談吐不錯,應該和你很搭。”
“我開車,掛了。”
單頎桓一秒也沒耽擱把電話掛了 。
沈嶼晗聽全程,眉眼間的笑意瞬間就沒了,臉扭向窗外。
原來他老公不他是因為自己長得不討他喜歡,聲音不討他喜歡,還不夠白,不夠貌,更不是現代高材生研究生。
他終究只是個念了點書,識一丁點琴棋書畫的古人,現代人都不這些,而且“沈嶼晗”還攤上了好多麻煩事,老公肯定也煩他,現在的他簡直一無是。
車載音樂繼續響起,正好播放到一首凄涼悲愴的苦歌。
窗外的天昏沉沉的,沈嶼晗的心也跟著變得沉甸甸。
作為正妻的自己還不如外頭的小倌得老公歡心。
太難過了。
第17章 老公我怕長蟲
單頎桓側頭看了一眼沈嶼晗,只看到他側頭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知道,肯定是因為他剛才那一通電話到心里不舒服,大概又在演了。
在等紅燈時,單頎桓還是喊了他一聲:“沈嶼晗。”
沈嶼晗只應了一聲:“嗯。”他沒回頭看單頎桓,聲音里悶悶的,比起剛才捧臉的小甜心模樣,現在像是馬上要哭出來。
外面刮起了大風,一個紅的塑料袋被吹上了天,他的視線就順著這個飄起來的塑料袋飄呀飄。
綠燈亮了,也快到家了,單頎桓索也不說話了,他想他需要跟沈嶼晗好好聊一聊。
婚禮過后,他們還沒有就未來的事好好通,總這麼演著,他不難,沈嶼晗不難?
他們的婚姻又不會長久,只不過是做樣子給老爺子看而已,沒必要演得這麼認真。
到家后,沈嶼晗如機械般拎著袋子進屋,完全沒有之前購的喜悅,全上下都是低氣,頭頂烏云。
回房后,把收拾出來的服給洗的阿姨。
然后他就呆呆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著最喜的電視也沒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電視屏幕還停留在開機首頁上,完全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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