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他過去的發言，說不定口嗨睡]

[畢業的學校應該也不咋好，不然現在就開始吹了]

本不是網上說的那樣。

齊可一直留意著直播間的態皺了皺眉，節目組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多外國人，可來了就是來了，難道還要把人趕出去嗎？

眼看事態愈演愈烈，齊可想找張導商量一下，可卻被鄭副導攔下，說張導忙著拍攝本無暇顧及。

鄭副導扶了扶黑框眼鏡，沒當一回事兒：“不過是個素人而已，還能給節目增加點兒熱度。”

不過是個素人而已……

齊可轉頭看向梨渦淺笑、什麼還不知道的年，忽然覺得腔里一堵，可他只是個實習生什麼也做不了。

他正準備關掉手機。

忽然看見了一條消息。

——關注的故宮博院發博了。

故宮博院是燕城電視臺的合作方之一，這幾年大眾化與年輕化做得很好，文創產品盈利在一個億以上。

應該是發布了新產品。

齊可沒想點開，可劃過屏幕的時候不小心點開了，他看清容后驚訝極了，而后出恍然大悟的表。

【故宮博院】《國風》素人小哥哥季維國畫視頻在海外引起熱烈反響，弘揚傳統文化

一共發了九張照片，除了季維畫畫的兩張照片，剩下的都是外網對季維的贊揚，以及登上油管首頁的截圖。

[啊啊啊啊啊，他畫得很不錯！長得也好好看，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中國人，有人知道他的臉書或者推特賬號嗎]

[聽說他在尼斯的一家樂行打工，我朋友已經去了，買了一柄笛子，還要到了合影！]

[哪家樂行！！我也在尼斯，我也要去買！]

……

有賴于故宮博院博的人氣高，很快登上了熱搜，看到故宮博院發的這條微博，大家終于明白過來了，敢是季維憑借畫畫的視頻火了。

那些上門的外國友人不是節目組請來的演員，人兒就是季維的路人。

【草莓味】嗚嗚嗚嗚我錯了，原來是不分國界的

【椰子糖】之前開黑小哥哥的道個歉吧，事都沒搞清楚就瞎腦補，不知道認認真真做節目怎麼擋別人路了

【黃燜】哎，太慚愧了，我要去關注小哥哥了

【浮生未歇】我也去了

而那個越是故鄉明的則默默地刪除了微博。

齊可這顆心才放下。

不過能讓故宮博院專門為他發博，饒是齊可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也在想季維是不是真像網上說的那樣，豪門小公子姓埋名來驗生活了。

嘉賓們不知道網上一場風波消弭于無形，杜若松還為難著，他現在是去超市借小推車呢，還是幫著打包樂呢。

不過很快，他這個煩惱就沒有了。

因為從汀花街的口，做來越多的客人涌！

“愣著干什麼，趕來打中國結。”趙越抬頭對杜若松說道。

“來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客人來到店里，杜若松也不再焉焉的了，卷起袖干勁兒十足。

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他們就超額完了任務，足足賣出去一萬歐元的樂。

而這個時候，蘇雯和馬立清老爺子才姍姍來遲。

馬立清老爺子掏出一方手絹了額頭上的汗，樂呵呵地說道：“你們也來領任務啊。”

季維微微躬：“老爺子，我們任務已經做完了。”

馬立清：…………

蘇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寵辱不驚的馬立清老師出這種表]

[太慘了太慘了，老爺子要哭出來了]

[大家能不能尊重下勞模組，除非萬不得已我不會笑，我先笑了，大家請便]

因為季維的關系，雖然中途直播機壞了一個多小時，可竟然提前兩個小時就結束了直播。

齊可歸還大家的手機和錢包。

不知道是不是季維的錯覺，發到他的時候，齊可對他的態度畢恭畢敬：“季先生，這是您的手機和錢包。”

像是對待什麼大人一般。

季維聽得有點瘆得慌：“你還是我季維吧。”

“好的，季維先生。”

齊可的語氣越發恭敬。

季維：“…………”

“齊可，你過來。”

聽到有人他，齊可小跑著走開了。

留下季維坐在小板凳上，打開手機，驚訝地發現他微博數已經從十五萬增加到了一百二十萬。

季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關掉了手機。

應該是誰買充錯號了……

他一個糊主播哪兒來這麼多。

忽然，季維聽到后傳來一陣吵鬧，回過頭，鄭副導正罵著人：“我跟你說了訂八座的SIENA，你怎麼訂的是七座的？”

聽起來是因為租車的事。

除了他和馬立清老爺子以外，其他人都有行程要忙，尼斯租車要提前預約，訂錯了車耽誤行程，難怪鄭副導生氣了。

季維走近了些，驚訝地發現一直低著頭被罵的人居然是齊可。

錄節目的時候，齊可一直照顧他的。

他正準備開口勸勸，沒想到齊可沖他使了個眼神，勸他別說話。

他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只是一個主播，鄭副導不給自己面子沒事兒，就怕他把火發到齊可上。

“你一個三本大學畢業的，自己能力有多差自己不清楚嗎，做事這麼不認真，哪兒天你媽死了是不是也弄錯醫藥單……”

罵得太難聽了。

季維抿了抿，上前一步。

卻被男人高大的軀擋住了，在他臉上覆下一片深重的影，像是置于黑暗中。

陸慎行，來了。

他的氣質太盛，原本的喧嘩變了死一般的寂靜，剛剛還頤指氣使的鄭副導一句話也不敢說，垂著頭站著，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季維看不清陸慎行的臉，只聽得到男人的聲音不再溫和含笑，反而沁著極見的冷意：“怎麼不繼續。”

“繼續啊。”

陸慎行本就生得冷漠，只不過五的濃烈掩蓋了這種冷峻，聽到他的話，鄭副導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陸影帝，我錯了，我不該為一件小事打擾您休息。”

季維走了一步，開口：“既然是件小事，就這麼過去吧，位置不夠一就行了。”

鄭副導低頭說著“是、是、是”，表看起來要多卑微有多卑微，見陸慎行沒有繼續說話，這才轉離開了。

齊可抬起頭，眼里有星星點點的淚，向季維兩人真|誠地說道：“真的謝謝。”

季維擺擺手，指了指陸慎行：“我沒幫什麼忙。”

陸慎行輕輕瞥了年一眼，搖了搖頭：“沒什麼謝不謝的。”

可齊可還是堅持著給他們鞠了一躬。

和齊可分別后，季維和陸慎行向去機場的車上走去，他放緩腳步，小聲地問：“能知道你為什麼幫齊可嗎？”

雖然是陸慎行的，但他必須得承認，他豆確實不是什麼熱心的人，他的眼里只看得到戲，這或許可以算是一種冷漠。

“車不是他訂的。”

陸慎行眉眼微斂。

“你是說鄭副導嗎？”季維瞬間想通了，“他當這麼多人的面訓斥齊可，原來是找人背鍋，齊可明明很努力在工作，跟在攝影后面忙前忙后。”

不容易的。

陸慎行幫他……是因為憐憫吧。

季維這樣想道。

沒想到男人輕輕點頭：“娛樂圈很多這樣的人，他們或許一輩子默默無聞，可這個行業的鼎盛是由他們鑄就的。”

不是憐憫，所以不需要齊可的謝謝。

季維停下了。

他發現好像自己并不了解面前這個男人。

一點也不了解。

季維著陸慎行的背影，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你說了解一個人需要……多久呢？”

“如果是我的話——”男人停下腳步回頭，認真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嗓音里含笑：“大概需要一輩子吧。”

第20章 第二十章

一輩子嗎？

季維有些聽不太明白。

著年努力思考的模樣，陸慎行的弧度微微彎了彎，有意放緩語速，頗有深意地說：“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季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陸慎行垂眸，掩下晦暗不明的緒，那些會嚇到年的……與占有。

季維對此一無所有，他跟著陸慎行繼續向前走著，走到花壇右側的路邊后準備上車，車上只有七個座位，加上蘇雯的助理就坐不下了。

助理是個才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立即起，活泛地讓出座位：“陸影帝你們先坐，我等下一輛車就行。”

季維搖搖頭。

“下一輛車再怎麼也要晚上十點了，你一個小姑娘不方便。”季維不贊同地說道。

他看了看車廂的空間，七個人坐綽綽有余，容納八個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要不一？”

季維提議道。

陸慎行淡淡地“嗯”了一聲。

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蘇雯的助理坐回座位，陸慎行挑了靠窗的空位坐下，兩條長隨意地疊，本來可以容納兩人的位置被他一人占據。

季維看到這一幕后，躊躇了一陣，實在不好意思讓他豆把挪一挪，決定等下一輛車。

正當他轉準備下車的時候，后傳來男人低沉得有些喑啞的聲音：“怎麼不坐？”

季維回過頭，猶豫了會兒說：“沒位置了。”

陸慎行拉長語調“哦”了一聲。

季維以為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男人拍了拍自己的，格外理所當然地問：“這兒不是位置嗎？”

一瞬間，車里所有人的目都朝季維看過來，就連蘇雯也摘下耳機，忍不住向他。

季維耳朵尖慢慢染上紅暈，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道：“不了，我還是等下一輛車吧，反正我一個男人晚點兒回去也沒事兒。”

陸慎行抬頭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問了句：“你明天上午還有課吧。”

季維聞言一僵，這才想起明天周一，上午的課都排滿了，還有一節是滅絕師太的課，對于考勤率的要求達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逃課的下場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