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我練練也能穿的。”

徐明聞拍了拍袍子說道。

“隨你。”

楊延亭愈跟徐明聞相愈覺得這人跟他接的人都不一樣，膽子大又常有些新奇的點子。

兩個人到了前廳，果真已經都在等兩人了。

長輩又笑了一回，然后才送了客。

臨走的時候徐明聞又跟楊延亭說了幾句，代他已經換了住的地方，家里就他一個，讓楊延亭有空尋他玩去。

楊延亭等了兩日不見徐明聞上門，自己就順著過去了。

地方比起以前要好一些，都是些讀書人住的地方，說起徐明聞也有人知道，領著楊延亭過去了。

連排的房間，其中一間掛著徐明聞的牌子，敲了敲里面傳來徐明聞的聲音。

楊延亭了一聲，徐明聞急忙過來開了門。

他頭發還披著，里面中著，只披著一件袍子，手里著書卷，倒很有幾分讀書人的氣度。

“你可來找我了。”

徐明聞嘆息了一句，然后拉著楊延亭進來。

不大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張書桌，其他的都是些書跟紙張。

房間里有些暗，后墻上開了一個小窗落進來些，正好對著他的書桌。

“嗯，這樣看著就好似坐牢一樣。”

楊延亭點了點頭，把自己拎過來的東西放了下來。

“了些，但是這地方也不是輕易能進來的。”

徐明聞手打開楊延亭拎過來的點心，了一塊兒吃了一口，淡淡的咸甜味散開來。

“你怎個知道我這一口兒？”

徐明聞驚喜的看著楊延亭。

楊延亭聞著淡淡的墨香，手幫徐明聞把有些散的紙張整理好，聽到這一句扭看著他說道：“我也不知，只是上次你帶我吃的就是這個口兒，我就買了。”

“真好。”

徐明聞點了點頭，然后掃了掃落下的屑子，然后手要蓋住楊延亭正看自己寫的文章。

“不錯的，我學過這些。”

楊延亭指了指那文章說道。

“唉，別提了，被先生罰了，說我懶。”

徐明聞了手腕，皺眉搖頭的，學個書呆的樣子。

“你不是不這些麼？怎麼忽然又拿起來了。”

楊延亭笑了一下。

“這都是楊三哥出的主意，再說我既然借了端王府的風，自然要給人也掙些好看的面子。”

徐明聞說著瞇了瞇眼，看了幾眼書，里又嘀嘀咕咕的背了幾句。

“那你這臨時抱佛腳抱的也太晚了吧，我記得都要開了。”

楊延亭拎起來旁邊摞著的書，還有厚厚的一打兒。

“嘿嘿，要靠前幾名是不行了，掛個榜尾還是行的。”

徐明聞說著又抓了一本書塞給楊延亭說道：“你幾句問我。”

楊延亭看他自己手里抓了一本兒自己一邊背著，竟然還要自己提問，略微有些驚訝。

他家里不是沒有很會讀書的，就算是楊四都頗有才名，更別說楊三這樣的自小聰慧刻苦的了。

但是徐明聞這樣的讀書方式又是他沒見過的了。

他順著提了兩句，徐明聞看了他兩眼，然后答了出來。

楊延亭又翻了幾頁，問的時候，徐明聞已經放下書開始寫另外一篇文章了。

他一邊寫一邊回楊延亭，還能順手釋義兩句。

楊延亭被他這樣徹底逗樂了，湊過去看著徐明聞寫的字，端正疏朗，筆尾又見一鋒利。

“這字兒我怎麼好像見過。”

楊延亭皺著眉說道。

“噓。”

徐明聞轉頭捂住楊延亭的，楊延亭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眉頭也皺了起來。

“嘿嘿，那可不，這是楊三哥讓我練的。”

徐明聞斜了一下楊延亭。

楊延亭知道大概是楊三推算出來的這次考喜好的字兒，雖然考都是臨時定的，但是楊三幾乎次次都能押到人，只是這東西是絕對不能給外人知道的。

“既然是三哥讓你練的定然是不會出錯的。”

楊延亭點了點頭，又抓了書，發現邊沿都落著楊三的名字。

“三哥說了，只要我不傻，把這些吃了，應該不愁上不了榜。”

徐明聞臉上掛著倦容，眼底一片的青。

楊延亭點了點頭，他也見過楊四郎也是這樣過的，不過楊四郎每日里的哀嚎可比徐明聞慘多了。

“那你傻還是不傻？”

楊延亭看著徐明聞問了一句。

徐明聞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起來。

楊延亭在他這兒坐了一會兒，然后就走了，徐明聞也是分得清輕重，也沒有癡纏他。

楊延亭離了徐明聞的地方，就拎著東西去了楊三上班兒的地方了。

他拎著楊三最吃的點心堅果兒，并著一壇水酒。

楊三在的地方也是一片的書紙，幾乎要把他環抱住一樣。

“換個地方。”

楊三把東西都好，然后跟楊延亭出去了。

“徐明聞讓你過來的？我先說好，要是連那些都吃不住，其他的也不必說了。”

楊三看著那點心堅果，聞著那水酒口舌都了。

“沒有，我不知三哥這樣幫他，是剛過去的時候看他恨不得一口把書吃了才曉得三哥的大恩。”

楊延亭笑著把東西都攤開，香味四散開來。

楊三了一塊兒吃了幾口，旁邊的貓兒也圍了過來。

“哼，平日不用功，到頭來就得吃這苦。”

楊三把揮了揮袖子，要趕走貓兒，但是貓兒卻跳了過來。

楊三只得抓著它的脖頸，給它塞了幾塊兒，然后貓兒就跑走了。

楊延亭從未見楊三竟然還這樣喜歡貓兒，愣了一些，然后把徐明聞讀書的形說了一邊。

“不錯啊，讀到那里了，這樣下去可不止是榜尾了。”

楊三勾了一下角。

“三哥你又耍人。”

楊延亭就知道楊三必定是給了超過很多的書，但是偏偏又說的很低，可憐徐明聞被難為的恨不得吐。

“耍人？哼，我這書跟法子外面不知道多人想求呢。”

楊三面一冷，看著楊延亭。

楊延亭急忙陪了笑，這時候遠聽到一聲喵，楊三皺了皺眉說道：“你去吧，徐明聞這人不錯，有有義腦子也有。”

“那三哥忙。”

楊延亭知道他有事，就站起來走了。

他走了幾步，轉頭就看到楊三走到偏僻的地方，對著一面墻嘀咕了不知道什麼東西。

不過楊延亭沒有想那麼多，他在楊三這里得了底兒，也不去跟徐明聞說，也是有心看看徐明聞到底有多本事出來。

忠勇侯府的人知道徐明聞要考舉人，開心之余又多了很多的擔心，尤其是忠勇侯夫人恨不得把徐明聞補到出鼻。

楊四郎知道徐明聞是沿著自己老路過來的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又端著樣子嚴肅的勸了一番楊延亭告訴他千萬不可心。

楊延亭再去的時候帶了許多的補品，還有些哥哥們勸打氣的話來。

徐明聞看著楊延亭又帶了許多補品過來，頗有些要哭的樣子。

“你不知我這兩日吃的，半夜里總夢到你，醒來總要換服，也不敢跟人看到。”

徐明聞抓著楊延亭就是一頓的大吐相思之苦。

“放屁，我娘給你吃的補藥都是補腦子的，你以為是吃那虎鞭呢。”

楊延亭笑罵了一句。

徐明聞急忙擺手，岳母做的自然沒有一錯的，他只著急的說道：“你也知道我也是未曾跟人那樣過，自然是氣沖頂，氣滿溢。”

“你不吃，就放著，哪個著塞到你里了。”

楊延亭看著他眼底有些發紅，看到自己似乎牙口都出來了，笑著轉頭不跟他對看。

“這是什麼？”

楊延亭了一個致的熏爐上面還著符。

“哦，霍二聽說我要考，就給我求了這個，聽說靈驗的。”

徐明聞看了一眼，說道。

“青山寺？聽我娘說很難進去的。”

楊延亭看了一下，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

“是麼？我本來說不用這個的，他說他家里哥哥也要考，只是順手幫我弄了一個。”

徐明聞這會兒說話就多看了兩眼楊延亭。

楊延亭把玩了兩下，又放下來了。

“我放著也沒有用。”

徐明聞兩邊都出汗了，自己這將軍氣場打開來，一般人可不住。

“要是靈了，將來不得要好好謝他一番。”

楊延亭看著徐明聞，偏偏這人也不算頂出彩，只如今看著恨不得讓人把他都啃下來吃到肚里才安心。

“靈不靈還是要看楊三哥給的法子，跟這些個沒什麼關系，要謝也是先謝你。”

徐明聞笑著放下書，要抱著楊延亭。

“按你說的也是要謝我三哥，謝我做什麼。”

楊延亭按住他，不讓他靠近，偏偏屋子小，到都是寫過的文章書，本著對書紙的尊敬，是不敢的。

“沒有你哪來的三哥，因著你我才從那骯臟地兒出來的，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福星過來，讓我聞一聞。”

徐明聞甜言語越說氣兒越，手上力量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