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亦書的馬車已經在這琴行外停穩,竹青在外喚道:“小爺,到了。”
亦書從馬車上走下來,看著這琴行周圍,“這地方瞧著還真是不錯。”
“奴才可是按照小爺的吩咐,找的最好的琴行。”
“走吧,進去取琴。”
可就在這話落的瞬間,不知從何冒出來的黑人,劍影刺眼,直沖亦書而去,暗中保護的暗衛本來不及反應,亦書看著這利劍離他的脖子只差分毫,突然,腰被人摟住,輕巧間便避開,立于一旁,亦書定然回神,原來,他前后同時有殺手夾擊,緩緩抬眼看向側摟著他的人,竟是墨宸燁。
突然,那四個黑刺客齊至,卻只見墨宸燁手中一柄折扇飛轉而出,作行云流水,出手間那四人便被擊倒在地。
暗中保護的暗衛上前將那四人圍住,長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突然,那倒于地上的黑刺客一抬袖,突然袖中一支弩箭朝著亦書飛而出。
墨宸燁雖小心提防,卻也始料未及,將側之人護住,倒是那弩箭傷了自己的手臂。
匆忙跟過來的流影,看到現場的狀況,視線飛速的落于他家王爺上,只見王爺右臂顯現的傷痕,“王爺,您傷了。”
亦書聽到這話,連忙湊過去,見到那流的傷口,“怎麼是黑,弩箭上有毒,你中毒了,他們是來殺我的,快讓他們出解藥。”
亦書回過頭去,看著那些人發出一陣笑聲,墨宸燁立馬用手掌遮住亦書的雙眼,耳溫一聲,“別看,我沒事。”
下一刻,地上的黑人當即自盡而亡,流影掃了一眼,道:“王爺,他們皆是死士,都死了。”
“命人把尸理干凈。”墨宸燁冷然一聲。
“是。”
墨宸燁看著尸已經被理,正要將遮住亦書雙眼的手撤回來,卻覺到自己手掌邊緣被什麼溫熱的打。
小家伙怎麼哭了,是因為他傷而落淚?
第18章 怎麼,太子對本王未來的王妃有想法?
墨宸燁將手緩緩收回,看到掌邊沾的淚痕,晶瑩的淚珠仿佛還在泛著一層水。
亦書見墨宸燁的手拿走,立馬用袖拭著眼周的淚水,轉過來,視線只是凝聚落于墨宸燁那傷的手臂上,幾分凝噎的語氣說道:“這怎會沒事,傷口還在流,這的……”
墨宸燁瞧著這小家伙如此焦灼張的模樣,心中自有一份愉悅,卻也只是溫緩的聲音說道:“若這點毒就能置我于死地,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這頂多算是一點小傷而已。”
“當真,你沒騙我?”
“這毒倘或真能奈何我,是不是此刻我已經毒發亡?”墨宸燁抬手間,輕輕了亦書的小鼻子,“怎麼,又是刺殺,又是毒箭,現在到害怕了?”
“我……我才不是因為怕那些危險而哭鼻子呢。”亦書仰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時,琴行掌柜聽聞外頭靜,聞訊而來,朝著面前的人磕頭行禮,“草民參見寧王。”
“起來吧。”
琴行掌柜站起來,低聲一句,“草民聽聞王爺了點傷,若是王爺不嫌棄小店簡陋,不如就去小店清理包扎傷口?”
亦書聽到這話,立馬拉著墨宸燁的手,一面朝著那琴行里頭走進去,一面念叨著,“就算并無大礙,但是傷口還是需要清理包扎,這樣才能盡快愈合。”
墨宸燁也只是任由亦書拽著,走到這琴行里頭,在一邊所設的座椅上坐下來。
琴行掌柜已經將常備的藥箱提了過來。
“我來吧。”亦書接過手,看著墨宸燁那傷口的一層烏黑淤,作很輕的理干凈,很明顯的一道傷痕落于眼前,依舊是小心翼翼的將傷口包扎好,生怕力氣重了些,弄疼這人。
墨宸燁瞧著眼前的小家伙這個樣子,看到包扎的十分致的傷口,“大可不用如此,這點疼算不得什麼。”
亦書滿臉都是稀罕的樣子,眼睛癡癡地著面前人。“怎麼不用,你本就因我而傷,我才不要再弄疼你。”
墨宸燁清然一笑,突然一道聲音將所有的注意全部轉移開。
“皇叔。”
亦書也隨著這道聲音看過去,竟是墨靜楓。
“太子這會子怎在此?”墨宸燁冰沉的聲音問了一句。
墨靜楓隨口回應著,“適才在主街之上聽聞此異,連京兆府都已經驚,聽聞是皇叔和家小弟,尤其聽他們說皇叔還傷了,所以特來查看。”
“區區小傷算得了什麼。”
“皇叔見多識廣非常人能及,好在是此事家小弟沒有到驚嚇。”墨靜楓說話之間,視線移到一旁的亦書上,敏銳的視線能清楚的看到那人掌大的小臉蛋上沾染的淚痕,一雙如清泉般的雙眼映,莫名有種喜歡悄上心頭,之前他對亦書的喜歡,只當是場利益的結合,可有了變化后,又遵他母后之意,設下殺局,可此刻……
亦書略奇怪,墨靜楓看他的眼神怎麼回事?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傳來。
“他有無到驚嚇想來本王比太子更清楚,此事太子沒有涉及其中,這心思,怎麼,太子對本王未來的王妃有想法?”
第19章 你剛剛是不是吃醋呀
“王妃?”墨靜楓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畢竟那日母后同他說起此種可能,設下這局以除后患時,他還覺得不可能,縱然這些日子亦書常常出寧王府,也有許多的傳言隨之而來,但未得到親口確認的事就算不得數,可現在這話從皇叔口中說出……他沒料到,素日從不喜人親近,冷若寒冰的皇叔,竟會對亦書而有所不同?
難道真的如母后所言,皇叔是了謀權之心,借此機會與定國公府結姻親之好;還是說,這家小爺生的可,加之其患有心疾更惹人憐,皇祖母和父皇都格外偏寵,以至于皇叔也了凡心?
墨宸燁冷眼瞧著墨靜楓那份驚訝之,又想著其剛剛看亦書的眼神,冰到極點的聲音說道:“太子覺得有何不可,他既喜歡本王,想嫁給本王,當日宮宴之上,母后和皇兄都覺甚妥,定國公府也不曾反對,此事本王和他可謂是你我愿,難道太子認為本王的說法不可?”
墨靜楓從剛剛那些思索中回過神來,視線更是從亦書上移開,“怎會,只不過有些讓人意外罷了,更何況我也只是聞訊而來,以表關心,皇叔也知道的,畢竟之前……”
亦書心里滿是不屑,他才不稀罕墨靜楓的關心呢,聽著這話往下說似要提及什麼,連忙要開口打斷,可話還未到邊,旁邊傳的聲音將這些都切斷。
“之前是怎樣都無所謂,本王也不屑去知道。”墨宸燁語氣冷冽的對墨靜楓說著,“至于這關心,本王不妨提醒太子一句,有這份功夫,倒不如專心做好你這太子的本分,別用錯了心思,辜負了皇兄的期許。”
墨靜楓聽完這話,如鯁在,卻也只能咽下。
墨宸燁話落之間,直接起,牽住亦書的手,“咱們走吧。”
亦書跟著墨宸燁就從這琴行走了出去。
墨靜楓只是立于一旁,看著離去之人的背影,心中不知生出多的落差。
外頭,亦書隨著墨宸燁上了馬車,挨在墨宸燁邊坐著,細想著適才所發生的一切,探頭湊到墨宸燁面前,“你剛剛是不是吃醋呀?”
“既然是做本王的王妃,那就容不得任何人再有覬覦之心!”
“所以,你又是救我于危急之時,又因太子那些而計較,實則是心里喜歡我的,對吧。”亦書抬手間,指尖輕輕在墨宸燁的心口,“你放心,就算其他人再怎樣,在我心里只喜歡你的,誰都也不及你分毫。”
墨宸燁雙眼之中已然散去剛才的那份冰冷,只剩溫,看著眼前的小家伙,只是淡然應了一聲,并未多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