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撤手，淋漓的明順著手指淌下來，他輕道：“長淮，流了這麼多，如何是好？”

趙昀手指抵開長淮的牙關，撥弄著他的舌，想讓他吮干凈。

長淮臉熱得厲害，里咕噥嗚咽，眼中含淚，一面失神地著趙昀的臉，一面仔細去舐他的手指。

趙昀在他上方，審視著他的面孔，兩人四目相抵，離得很近，趙昀瞧他眼睛里泛著水，似在注視著他，可又覺長淮的目全然不在他上。

趙昀心里有些不快，斂了同他尋歡作樂的心，扳過長淮的肩膀將他翻過去，雙手掐起他的腰，往上一提，讓他跪在自己前。

長淮以前沒有被人用這種屈辱的姿勢對待過，掙扎著要回過，輕怒道：“趙昀，你敢！沒人敢這樣待我！”

趙昀想，這廝生得模樣秀絕，在芙蓉樓中定然是各路達貴人捧在手心里的好寵，平日里縱慣了，倒養出一目中無人的臭脾氣。

“巧了，別人不敢做的事，我最喜歡做。”趙昀一手按住他的頭，將他側臉狠狠按進枕頭中，冷聲道，“勸你，否則要你吃盡苦頭。”

趙昀掀開下袍，手著長淮的，燙熱的抵間，毫無憐惜地一到底，尺寸驚人，如同一把刃，將長淮生生地從中撕開。

猝不及防的疼痛令他一下張開，嚨里發出痛苦的息，可他始終沒有出聲，唯獨眼睛紅了一圈。

趙昀知道他會疼，卻不知道他這人疼了也不會。

長淮里凌著，褪到半腰，出的背上浸出一層細細的冷汗，在黑暗中越發瑩白耀眼。

趙昀一時熱，挽他的長發在手，下猛送起來，沒有任何循序漸進，出一半，又狠狠到最深。

長淮后庭方才經趙昀開拓過一番，里頭黏膩，纏著那灼的含吮不休，一陣陣要人命的快意沖上趙昀的頭頂。

他長驅直，作又重又快，每一次弄都帶出靡水聲。

趙昀從未跟人這樣酣暢淋漓地行過床事，長淮這廝似就為此事而生一般，膩膩的，起來分外暢快。

長淮頭埋在枕頭里，閉著眼睛，烏黑的眼睫早被汗水凝。

趙昀一下頂到他敏的，沖天的快激得長淮打了個哆嗦，壁痙攣著收。饒是趙昀早有把持，還是不輕一口氣，險些沒守住竅。

他撤出去，將長淮扳過來正對自己，架起他的一條，擱在肩膀上，。

長淮忍不住悶哼一聲，手指揪起被衾，不住地氣。他下的翹著，生得澤淺淡，玉柱一般干凈白潤，唯有頂端嫣紅飽脹，隨著趙昀的一搖一，斷斷續續淌出來。

趙昀直直出，次次到底，長淮下經他得一塌糊涂，早就魂飛天外。

趙昀尋著他最敏的地方重重頂弄兩下，長淮輕咬起下。

趙昀看著他，眼底燒起的烈火，令道：“出聲，來給我聽聽。”

第3章 芙蓉帳（三）

長淮銀牙咬，不肯出聲。趙昀也不急，一手掐住長淮的頸子，發了狠地撞進他深，大大弄間，啪啪作響。

疾風驟雨一樣的頂撞令長淮就似浪頭上的小舟，隨著激流拋上涌下，持續的快上至滅頂，下鉆腳心，四肢百骸都麻了個痛快。

長淮經不住，眼睫沾淚，發出的哼模糊不清。

復數百回，趙昀握住他的，上下套弄兩下，長淮嚨里滾出一聲明晰的，瑯瑯如玉一般，轉眼疾而出，噴濺在他小腹上。

長淮渾痙攣起來，趙昀也不嫌他上黏膩，手將他撈在懷里抱著，直將他得抖不休，在高的余韻中久久徘徊。

趙昀吮著他頸子里的汗水，道：“得真好聽，長淮。”

趙昀說話，氣息不如起初那樣平穩，喚他名字時，多了幾分。

長淮哆嗦了一下，臉越發紅了，索閉上雙目，回抱住趙昀。

息間，趙昀又繼續狠深起來，直至將統統泄在他，才放開長淮，出來。

趙昀食髓知味，后半夜又將長淮弄醒兩回，他懶得玩花樣，只管自己下舒爽，不大顧忌長淮的，中間多次聽他喊疼，趙昀做不了大善人，始終沒停，上哄兩句長淮，這廝便乖順下來，忍他的一切索求。

一直到天蒙蒙亮，長淮疲累得睜不開眼，沉沉睡去，趙昀再離開他時，那白濁明淋漓地淌出一片，靡不堪。

一夜的暢快事，趙昀醒來后，回想起昨夜長淮在他下的狀，不興致盎然。

他初到京城，皇帝賜前朝校尉的舊府給他做宅邸，府上修葺一新，金碧顯赫，園林則矣，后宅中卻沒個人陪著。

趙昀本不是耽于之人，因常年在刀口上，亦不想有負累，所以從未置過妻室，然經昨日一夜，長淮實在合意，不免生出帶他回府的念頭。

左不過一個小倌，縱然是上品貨，他趙昀還能供養得起。

趙昀捻著長淮的發，玩兒了一陣，見他還不醒，俯往他臉頰上親了一親，正要將他醒，道：“大將軍要抬舉你……”

門外則傳來隨從衛風臨的聲音：“爺，您醒了嗎？”

趙昀一蹙眉，他知衛風臨是個寡言語的人，如非要事，絕不開口，便掀開帷帳，問道：“何事？”

衛風臨道：“太師請您過府一敘。”

趙昀手指在膝上敲了敲，沉片刻，回道：“好。”

趙昀只得先撂下懷里的長淮，經人服侍著，去香室沐浴更。

＊

芙蓉樓里的小廝在一側侍奉，謹慎小心地給趙昀穿上一件黑蟒箭袖。

他腰束銀帶，頭發高束于白翎冠中，齊眉勒著一條殷紅擂金抹額，些許碎發散下，更添了三分俊俏。

趙昀相貌本就生得神俊朗，又極年輕，眉眼間盡是風流，如今一穿上這箭袖武袍，格外顯得意氣風發，乍一看，定要以為這是哪個世家出的雛麟子。

可他那雙眼瞳卻是漆黑深沉，細細看進去，里頭盡冒著寒氣，仿佛誰敢惹了他的不快，眨一眨眼，就得見著才能罷休。

服侍的小廝討好道：“爺頭一回來芙蓉樓，小的們若有伺候不周之，還請多擔待。”

“這里的確是個好地方，怪不得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愿意來這里尋歡作樂。”

小廝道：“爺剛到京城不久，這里的事頂熱鬧好玩，只待您玩得開了，才知天宮不在天上，天宮就在人間。”

趙昀聽他能說會道，疏懶一笑：“我是個俗人，怕在天宮里留不住。”

小廝“啊呦”賠笑道：“將軍當是天神下凡，怎會留不住呢？您是老太師的學生，太師獨慧眼，定不會看錯了人。這回將軍前去西部平叛流寇，屢建奇功，便可見一斑。如今在京城中，萬萬找不到第二個比您更炙手可熱的人。”

一通溜須拍馬，連當朝太師也一并吹噓進去。

“你倒是長了一張乖舌。”

趙昀這話聽著似對他的奉承很用，卻也多有譏誚。

瞧著這小廝，趙昀又想起房中那只沒長乖的貨來。

待穿戴整齊，趙昀吩咐道：“回房中伺候去，跟你們管事的說，那人我要了。”他從腰間解下一枚白玉麒麟佩，丟給這小廝，當作憑證，續道：“銀兩，盡到我府上取。”

也不問多，便是無論多，他都要得。

小廝忙不迭地接下，笑得眼都瞇一條，“不知是哪個倌兒能得將軍青眼，簡直是三生修來的好福分。”

語畢，小廝見趙昀一擺手，立即噤聲退出閣子。

衛風臨大步邁進來，雙手奉上一柄長劍。趙昀瞧了一眼，理著領說道：“去太師府上，還佩什麼劍？”

衛風臨低頭往后退了兩步，“是。”

待出了芙蓉樓，街上積雪已清掃過，出青石鋪的街面，隨從牽馬而立，在門口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