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拿了水,對方卻留下了足足一千元鈔票。一瓶水兩塊錢,這麼看,倒是陸言賺了。
雖然這種時刻,水比錢值錢。
陸言想了想,把鈔票收起。對方高價買水,大概也是迫不得已。
他單獨居,用水。再加上之前去超市里屯了許多貨,倒是不缺水用。
只不過……他平時鄰里關系也還行,的干什麼,這事又不是不能商量。
第二天,陸言特地搬了個凳子,坐在門邊,打開了智能貓眼。
他的手里拿著一本《人類滅絕之后》的圖集,看一會,就會抬頭,看向監控屏幕。
上午九點半,業把水放在了門口。
十分鐘后,斜對面的門悄悄打開,一個人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
是住在陸言對面的一個小富二代。
陸言對他有點印象,富二代是自己的學弟,不是同一個專業。但也學化學和生,學習不好,要期末的時候,經常帶著一堆弱智問題來找他。
家里明明開著暖氣,小富二代卻帶著厚厚的帽子。
這個帽子未免太大了一些,幾乎要扣住富二代的鼻梁。
陸言托腮,看著富二代走到他的門前,火急火燎地抱走了一半的礦泉水,并且留下一千塊錢。
富二代也是一個人住,按理說,不該這麼缺水喝才是。
陸言暫停監控,放大,截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富二代的手纖長的過分。陸言出手比了一下,對方的指蹼也明顯比正常人大……而且接近半明,能看見下面的管。
看樣子。被魚卵寄生污染的人,還會缺水。
按理說,陸言現在應該打電話舉報。
不過富二代現在的樣子,和照片上差距甚遠。
而他對污染的畸變過程,又有些好奇。
陸言問系統:“正常況下,我可以解決F級污染嗎?”
系統:[五五開吧。畢竟,你也是食鏈底層的天啟者。這種污染,還可以用普通的理攻擊殺死。]
于是,陸言放棄了撥打電話。并且從床底拿出了自己的復合弓,練了一下午的箭。
封城隔離第七天。
夜。
陸言的娛樂活不多,平時的好便是游泳、箭和看書。現在游不了泳,在家箭也膩了,只好看書。幸好他把臥室的四面墻都裝上了書柜,分門別類擺好,起碼有兩千本書。能讓他看到地老天荒。
陸言合上書,了發的眉心,睡覺。
但這次,他并沒有睡好。
因為門口,響起了很細微的……撬鎖的聲音。
陸言的視線看向了床頭的鬧鐘。
現在是凌晨三點。
……
……
深夜的K市萬籟俱寂。自從下了封城令后,所有人的夜間活都變了玩手機。
因此,那不肯罷休的門鈴聲顯得格外詭異。
他拿起復合弓,又把之前淘來的軍用匕首藏在了自己的服下,這才有了點底氣。
走廊里的燈昏昏沉沉,像是接不良一樣閃爍著。
陸言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然后打開門前的貓眼監控。
顯示屏里照出了來人。
從著上看,他就是住在陸言斜對面的富二代,陸言依稀記得他周凱文。
周凱文的整張皮像是被水泡的發皺,上出現了青苔一樣的綠。
他目呆滯,大半個眼球都暴在空氣外,像是馬上就能從眼眶里掉出來。
周凱文纖長的手指焦躁地摁著門鈴,半明的粘順著指蹼滴落。
[哦豁,癩蛤//蟆來吃天鵝了。]系統的語氣戲謔。
陸言放棄了開門的打算。這個人形大蛤//蟆太丑了,有點反胃。
但大蛤//蟆顯然不打算放過陸言。
周凱文鼻尖聳,呆滯的瞳孔在瞬間變一條豎線。
“學長,我喜歡你。你知道的吧。”周凱文的語氣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興,“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只是比較矜持。我這麼有錢,對我有想法也是人之常。肯定是我爸爸對你說了些什麼,才讓你對我避而遠之。但是現在,我想到一個方法能讓我們永遠在一起。”
下一秒,他十分敏捷地吐出了舌頭。
蛙類捕食都是靠著那舌頭,長而韌,舌尖分叉。
如今,這舌頭在空中攪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然后沒鎖芯。
那瞬間陸言有點后悔,居然沒在鎖里裝個電極管。當然,這不能怪他,主要是閱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放在以前別人告訴他,有人能用舌頭開鎖,他肯定會告訴那人神科出門右拐。
陸言沉默地舉起了手里的弓。
幾分鐘后,“咔噠”一聲輕響,門打開了一條。
外面的了進來,陸言聽見了自己不算激烈的心跳聲。
周凱文已經畸變的蹼扣在了門上,溫地詢問:“學長,你明明在家……為什麼不開門呢?”
陸言的神陷了高度的張狀態中。
他站在柜子后,這個角度能讓他擊完之后立刻躲閃。
陸言沒有回答,手指一松,箭鏃準無比地向來者的脖子。
如果是面對正常人,這利箭足夠把人捅出一個對穿。但是在周凱文的脖頸間時,只是淺淺沒一個箭鏃。
腥臭的噴灑而出。青蛙人痛的直打哆嗦,眼球鼓脹,噴出一黃水。
箭鏃造的傷口并不致命,但顯然讓這個怪更加憤怒。
它縱一躍,頭幾乎頂到天花板。無論是距離還是速度,都完全超過了人類的極限。
太快了。
以至于陸言在聽到系統的聲音時,下意識選擇了服從。
[滾。]
陸言在地上滾了一圈,抓住了兜里的軍用匕首,但又很快松開。
現在還不行。用復合弓試過了,一般的冷兵很難對周凱文造喪失行力的傷害。他倒是能眼睛,但因為雙方力量差距過大,陸言很可能只有一次嘗試的機會。
周凱文重重的落在地上,四肢并用,流出的涎水把地板侵蝕出了一層泡沫。
[你應該慶幸,那種堪比硫酸的胃它自己也沒有很多。]
[它的弱點是肚子,你當年學醫的時候,解剖過不青蛙,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陸言的視線變得銳利了起來。
他并不擅長格斗,但是在面對危險時,求生的讓他無比清醒。
[后退。]
[向左,反刺。跑。]
陸言的力算是相當不錯了。畢竟護士來不及的時候,他也會主上前抬病患擔架。但在已經惡化污染的周凱文面前完全不夠看。
他被撲到在地。
周凱文掐住他的脖子,神疑:“你為什麼不害怕?”
恐懼中死亡的人類,對于污染而言,是最鮮的食。
但陸言的表卻格外平靜。
不過,這并不重要。
周凱文的手往上,纖長的手指掰開了陸言的眼皮,笑容幾乎要裂開到耳:“就從眼睛開始吧。學長,你都不知道你的眼睛有多漂亮。”
它張開了,吐出長長的、令人作嘔的舌頭。
陸言等的就是現在。
他平靜的面容上出現了扭曲的瘋狂,手卻很穩。
陸言第一次拿手刀的時候,帶他的老師就贊嘆過,說他天生就是該吃這碗飯的人。
但拿刀穩的,不僅有醫生,還有屠夫。
周凱文腥臭的舌尖離陸言的眼睛只剩下一寸。
圖窮而匕見。
刀刃深深扎進了對方腹部。
紅的噴涌而出,澆了陸言滿頭。
……
……
戰斗結束。被開膛破肚的青蛙基本喪失了行力,陸言怕沒死,上前補了好幾刀。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地上躺著的污染已經涼。
陸言拿起拖把,開始拖地。有些難洗,幸好他早有準備。淡鹽水配上10%的碘化鉀溶,地面很快潔如新。
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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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風流薄倖、肆意遊戲人間一個歷經千帆、 理智凌駕感情這場由“及時行樂”開始的關係,逐漸演變成兵不血刃、 攻心為上的較量,他們互不信任卻又互相吸引, 在猜忌與試探之間不斷挑戰著彼此的底線,清醒著淪陷、茫然著動情, 最終作繭自縛誰比誰認真誰把誰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