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歡猛地推開程昭, 慌里慌張的擺擺手：“沒有沒有, 你別腦補行不，我跟程總真的什麼都沒有, 絕對的清清白白, 一切都只是湊巧……”

這小胖子就是公司**大喇叭，如果他出去說, 那一個公司的人都會知道, 之前撒的謊還有什麼意義？

一想到同事的疏遠、白蓮蓮的白眼, 沈執歡就一陣頭大，再看旁邊的程昭, 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忍不住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語帶威脅的低了聲音：“趕解釋，不然我什麼了。”

董文立刻睜著兩個無辜的小眼睛看向他, 等待著他的解釋。

程昭沉默一瞬：“只是我的妹妹。”

沈執歡、董文：“……”能想到您的解釋敷衍, 但沒想到會這麼敷衍，竟然只是把之前說的重復一遍，標點符號都沒有變。

程昭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回旋一秒，慢悠悠補充一句：“如果我在公司聽到什麼七八糟的傳言, 會人事部重新招聘總裁助理。”

董文一個激靈, 立刻繃了皮表決心：“程總您放心, 我絕對會把閉得死死的，絕對一個字都不說，沈助理就是您妹妹！一輩子都是！咳……突然想起還有工作沒做完, 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完，他訕笑著一溜煙的跑了。

沈執歡看著他倉皇消失的背影，不由得埋怨的看向程昭：“本來就只是個誤會，你就不能好好解釋一下嗎？現在好了，他已經誤會我們的關系了。”

“就算解釋，他也不會信。”程昭闡述事實。

沈執歡想起剛才兩人到一起的鼻尖，難得無話反駁，想了想繼續挑刺：“那你可以讓他閉的方式有很多，干嘛一定要用辭退威脅他？我跟他還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你讓我以后怎麼跟他相？”

“我沒用辭退威脅他。”程昭一臉平靜。

沈執歡并不信他的鬼話：“胡說，你剛才明明說如果事泄，你就重新招聘一個……”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什麼，震驚的看向程昭。

程昭淡定的跟對視：“董文做了我幾年的助理，工作能力過，我不會辭退他，你懂的吧？”

沈執歡：“……”一點都不想懂，合著這個王八蛋想辭退的是自己！

“去工作吧。”程昭難得眼中帶了一分溫和。

然而在沈執歡眼里，他此刻的溫和，更像是資本家對這個無產階級揮刀之前最后的仁慈。喪眉搭眼的往外走，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了下來，猶豫一下還是問了：“這次要跟李總合作的項目，是艷山那塊地皮的購買與開發嗎？”

“你看計劃書了？”程昭靜靜的看向，黑的眼眸中看不出半點緒，“不是分的工作，你從來不多看一眼，怎麼這回突然關注這個項目了？”

“……也沒有太關注，就是無意間看到了而已，”沈執歡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道，“這個項目很重要嗎？”

“你很在意？”程昭看著的眼睛。

沈執歡被他這麼看著，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別開臉含糊道：“也沒有特別在意，就是好奇而已……”

“很重要，這次昭不僅參與開發，還會注大筆資金，未來一年的側重點都在這里，”程昭淡淡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跟李總的公司有一個長期的合作。”

“……這樣啊，那跟李總是不是要經常見面了？”沈執歡心復雜。

程昭沉默許久，直到沈執歡看向他時，他才冷淡道：“這個項目與你無關，做好你分的事。”

沈執歡立刻覺到他的不高興，頓時不敢再問了，訕訕一笑便出去了。在問這件事的時候，沒想過程昭會這麼排斥，顯然不想讓摻和進來，這種況下如果勸他別跟李進步合作，估計他也不會聽吧。

沈執歡覺得事有些難辦，眉頭皺的回到自己工位上。

正在對著電腦整理文檔的董文，看到后尷尬一笑，出了一分不自在。沈執歡收斂思緒，拖著椅子湊到他邊：“我要跟你解釋。”

“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我已經相信了，您就是程總的妹妹！”董文一臉嚴肅。

……真要是相信了，為什麼會對用到‘您’這種字眼？沈執歡又是一聲嘆息，捂住董文的電腦屏幕阻止他工作，等他被迫看著自己時，才慢條斯理的把今天的事解釋了一下。

董文聽著，漸漸陷沉思，等說完試著總結：“你的意思是，你不會用咖啡機，程總教你，你做完咖啡他嘗了一口，覺得有奇怪的味道，然后你就聞了一下，結果被我看到了。”

“到底是總裁最信任的助理，總結能力就是強！”沈執歡給他鼓小手，“事就是這樣，一切都只是巧合，你別想太多就好。”

董文沉默片刻：“你跟程總是三代的近親嗎？”

“啥？”沈執歡愣了一下，不懂怎麼突然聊到這里了。

董文眉頭皺：“三代以的話，國家是不允許結婚的。”

沈執歡臉上的笑僵了三秒，有些崩潰的捧住自己腦袋：“我們真不是那種關系！”

“既然不是那種關系，在聽到他說咖啡味道奇怪的時候，為什麼不去聞咖啡，而是快湊到他臉上去了？”董文瞇起眼睛。

沈執歡頭疼：“你就當我一時腦吧。”

“怎麼可能是腦，你這是本能的反應，不信的話打個比方，如果喝了那杯咖啡的人是我，你也會做同樣的舉嗎？”

沈執歡怔了一下，面對董文嘟嘟的臉，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膈應了。董文一副了然于的表：“這下你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想了吧。”

沈執歡無力的問：“那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主要是你跟程總也太曖昧了點，之前我被你們的親戚關系蒙蔽了，現在才想起來不對勁。”董文的聲音帶了點魔力。

沈執歡忍不住追問：“哪里不對勁了？”

“我跟著程總的日子也不短的，可從來沒見他親近過哪個人，可你一來他就陪你去自己從來不喜歡的食堂，還允許你點特別貴的外賣，最重要的是，他中午向來都是自己吃飯，怎麼你一來就倆人一起了呢？”董文名偵探上，甚至想叼個煙斗。

沈執歡聽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想起反駁：“那是因為我們一起住……”

“這就是關鍵點！”董文激的拍了一下桌子，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程總親爹來了都敢轟出去，更別說其他人了，如果你只是個普通遠房親戚，他愿意讓你做助理已經讓我很驚訝了，竟然還讓你住他家，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們關系清白！”

沈執歡被他說懵了，一時間無從反駁。

董文和對視三秒，幽幽嘆了聲氣：“當然了，你們也可能是清白的……”

沈執歡眼睛一亮，立刻點了點頭。

“但現在清白不代表以后還清白，以我對程總的了解，程總肯定是對你有想法，才會對你這麼好。”

沈執歡指尖頓了一下，腦子也因為這句話變得遲鈍了。

“不過你放心，不管你們是什麼關系，我都會為你們保的，”董文臉上帶著一種八卦過后的滿足，“既然你現在不想擺總裁夫人的架子，那咱們還是按之前的方式相吧。”

沈執歡還在想他那句‘程總肯定是對你有想法，才會對你這麼好’，沒有聽進去就回到了自己位置上。一整個下午，腦子里不是項目的事就是董文說的那些話，始終在糟糟的狀態，不到六個小時的時間出了幾次錯。

在又一次打印錯資料后，程昭沒什麼緒的看一眼，扭頭對董文道：“你先下班吧，剩下的來做。”

“好的。”董文立刻收拾東西走了，偌大的辦公室里頓時只剩下沈執歡跟程昭兩個人。

程昭將打印錯的資料放到一邊，平靜的跟對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也沒有一整天吧，頂多一下午而已，”沈執歡訕訕說完，發現這句話并沒有緩解氣氛，頓時站得直了些，“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程昭的目始終沒從上移開。

沈執歡小心的看他一眼，聲音都弱了下來：“抱歉，我下午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耽誤了工作。”

程昭靜靜的看著，看一臉為難的樣子，很想問問，所謂的問題，是不是關于李進步的。然而這種想法也只是浮現在腦中，并未經由口說出來，就像當初在A市的最后一晚，他明明想問要不要跟他走，卻一個字都沒說。

不是不想問，只是覺得自己了點資格。

辦公室里突然陷安靜，沈執歡有些不自在的看著他，半晌還是忍不住問：“你為什麼不問我是什麼問題啊？”

“你想說嗎？”程昭反問。

沈執歡訥訥的點了點頭，半天才說一句：“這個問題好像只有你才能回答。”

程昭頓了一下：“什麼問題？”

沈執歡又是一通遲疑，好久之后才鼓起勇氣，用比蚊子聲大不了多、卻能讓程昭聽得一清二楚的聲音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程昭：是不是誰跟你嚼舌了

歡歡：你怎麼知道？

程昭：以你的智商，本想不到這里

歡歡：…這狗男人本不喜歡我，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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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說了！我過幾個小時改一下封面，文名不變，大家不要找不到我啊！（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