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和溫笛以后要怎麼辦,嚴賀禹沒多言。
他代康波幾句工作上的事,上樓。
進了包間,所有人盯著嚴賀禹看。
隨后,他們齊刷刷將目挪到秦醒上,那意思:你不是說嚴賀禹醉得不省人事,還出現幻覺?現在他人來了,你要怎麼解釋。
秦醒也納悶,他打電話給嚴賀禹讓他來玩,嚴賀禹確確實實說要給溫笛做飯。
讓嚴賀禹給人做飯,簡直天方夜譚,他才覺得嚴賀禹醉得開始說胡話。
他笑呵呵道:“嚴哥,就等你過來。”
嚴賀禹把大下來,順手搭在椅背上,瞧著秦醒半天,說:“你不在家陪你媳婦,天天泡在會所算怎麼回事。”
秦醒眨了眨眼,“我單狗一個,哪來媳婦?”
嚴賀禹把椅子拖開坐下,“上月初剛結婚,你說你哪來的媳婦。”
秦醒:“……上個月結婚的是傅言洲。”
嚴賀禹來一句:“你不是傅言洲?”
秦醒哭笑不得,“哥,我是秦醒啊。”
嚴賀禹看都不看他,“那你怎麼長著傅言洲的臉。”
秦醒:“……”
他還下意識自己的臉,“洲哥有我年輕嗎?”
其他人哄堂大笑。
秦醒后知后覺,他在電話里笑話嚴賀禹出現幻覺,嚴賀禹是專門報仇來著。
這時傅言洲本尊開口:“你們倆差不多得了,拿我開涮開起癮來了。”
傅言洲在洗牌,手速快到讓人看不清他中途是否有換牌。
秦醒眼,“洲哥你慢點。”差點把他眼給晃瞎。
會所工作人員前來詢問,問嚴賀禹要喝點什麼。
嚴賀禹要了一杯白水。
傅言洲說:“我還特意給你準備了一瓶好酒。”
嚴賀禹注意到傅言洲無名指上沒戒指,平時他沒那個閑逸致關心誰戴不戴戒指,今天卻問道:“沒戴戒指?”
傅言洲將洗好的拍碼在牌桌中間,淡淡道:“不習慣。”
秦醒話:“人家洲哥怎麼說也戴戒指戴到結婚滿月,不像你。”不像嚴賀禹,訂婚這天都不愿戴戒指,哪怕敷衍一下田清璐都不樂意。
論起渣,傅言洲永遠只能排第二,想超越嚴賀禹,難。
傅言洲把話頭打岔過去,指指旁邊立柜上一個禮盒,對嚴賀禹說:“今晚看看你能不能贏走。”
禮盒里是一款定制包,會所送給嚴賀禹的訂婚禮。他們都以為嚴賀禹跟溫笛分了,連秦醒和傅言洲也這樣以為。
嚴賀禹把在秦醒公司和傅言洲公司的份都轉給溫笛,秦醒跟傅言洲還在東會決議上簽了自己大名。
嚴賀禹只是瞅瞅那個禮盒,沒置言語。
牌局開始,他理著牌,問道:“蔣城聿在忙什麼?今天沒過來?”
秦醒聳聳肩,他顧著吃喝玩樂,沒關注。
包間里其他幾人也不清楚蔣城聿在忙什麼,最近沒見。
傅言洲知道個大概,他說:“在國外。之前他給沈棠拿下一個廣告代言,人家把代言給他,他又給人家牽線別的項目。”
說白了就是利益換利益。
嚴賀禹點點頭表示知道,拿起手機編輯消息給溫笛,給吃顆定心丸:【蔣城聿拿下一個廣告代言送給沈棠,這會兒人不在國,等出差回來自然會想辦法聯系沈棠。你不用再擔心他們會不會分手。】
在閑聊中,一局牌結束。
破天荒,嚴賀禹輸了。
秦醒喜滋滋,終于揚眉吐氣一把,在嚴賀禹手中贏了牌。
他大言不慚:“嚴哥,下把我讓你。”
嚴賀禹睨他,倒沒多說什麼。
第二局開始,包間有不速之客。
田清璐過來串場子找秦醒玩,秦醒在他們這一圈里年紀最小,是最能玩兒也是最會玩兒的一個,跟誰都能玩到一起。
沒想到嚴賀禹在這。
打聲招呼,在秦醒旁邊坐下來。
秦醒開始和稀泥:“嚴哥,你把那個禮贏給清璐姐。”
不管怎樣,他們倆已經訂婚,過不了多久就要結婚,木已舟,他只希嚴賀禹跟田清璐能過得融洽一些。
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沒有那至還有點別的。
秦醒話落,桌上幾人有意給嚴賀禹放水,秦醒干脆喂牌給嚴賀禹。
明眼人都看出來,他們想讓嚴賀禹贏牌。
不醒裝睡的人,救不了想輸牌的人。
嚴賀禹一路輸到底,一把沒贏。
那個定制的包后來歸秦醒,就屬秦醒贏牌最多。
田清璐看出嚴賀禹故意輸,臉上掛不住,待了一會兒便回自己那邊的包間。
田清璐離開,秦醒說話不用再顧忌,他跟嚴賀禹打商量:“哥,這個包本來就是專門送給你讓你給清璐姐,現在給我算怎麼回事?歸原主,你拿給清璐姐。”
嚴賀禹說:“讓我替你送東西,配送費你付不起。”
他起,拿上大,“你們玩,今晚所有消費記我賬上,紅酒隨你們喝。”
秦醒不過癮,還想贏嚴賀禹,“你這麼早回去干什麼?再玩兩把。”
嚴賀禹說:“溫笛一人在家。”
直到嚴賀禹先行離開,包間里的人幡然明白,他今晚過來是想告訴他們:他在訂婚宴上沒喝醉,晚上是真的在家給溫笛做飯。
他跟溫笛沒有分。
秦醒著關上的包間門,“不是--,嚴哥他……什麼況?”
傅言洲不不慢道:“他可能在權衡,到底要不要給溫笛一個未來。”
“臥草,不會吧。”秦醒瞠目結舌。
溫笛家在江城雖說有頭有臉,是首富,可跟他們這個圈子差得太遠,本不是一回事。
就連他這個不務正業的人都知道,站在財富頂端,絕不是滿足,是想有的更多。而財富跟地位,和江山一樣,易打不易守。嚴哥現在一邊穩定著京越集團和嚴家家族的既有利益,一邊在著手不斷擴大版圖。
嚴家如今的地位,不需要嚴哥犧牲什麼,可他那樣一個步步為營,把遠慮都慮到二十年后的人,不可能不為嚴父和整個家族著想。
所以,怎麼可能放棄跟田家聯姻。
秦醒不信,看向傅言洲,“你都聯姻,別說嚴哥。”
在嚴哥眼里,了又怎樣,照樣分,不然這麼多年,他不會在渣男排行榜上常年穩居榜首。
傅言洲讓人給他倒了一杯酒,接著剛才的聊天,道:“只是有可能。”至于嚴賀禹最終權衡的結果是什麼,是跟田清璐結婚,還是取消婚約,現在不好說。
秦醒慨,“能讓他有這個念頭,已經很不容易。”清璐姐為什麼忍那麼多委屈非要嫁給嚴哥,可不就是忍一時風平浪靜。
因為嚴哥一旦決定結婚,便不會離婚。
一不留神,他這局輸了。
看來他只能贏嚴賀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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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回到家,快凌晨一點半。
溫笛還是他離家時的姿勢,靠在沙發里專注看手里的小說。
他出去時的小說只看了十幾頁,現在一本快看完。
“眼睛不累?”
“不累。”溫笛沉迷在小說的大結局里,頭也沒抬。
過了半刻,又想來說:“老公你回來啦。”
這麼不走心的敷衍他,嚴賀禹沒應聲。
溫笛看完小說最后一行字,抓一個抱枕在懷里舒緩悲結局帶來的不適,這本小說是第二次看,看完依然會被故事的結局左右。
“幾點了?”問嚴賀禹。
嚴賀禹在喝水,看看手表:“一點三十五。”
溫笛還是沒有困意,放下抱枕,朝他手,“抱一下。”
嚴賀禹擱下水杯,過去抱。
溫笛盯著他皮帶看,發現他又換了一條。
“看什麼呢?”
“皮帶。”
溫笛也不要抱了,抓著他皮帶看起來。
仰頭問:“也是我買的?”
嚴賀禹:“不然還有誰?”
他俯,兩手撐在后的沙發背上,由著研究皮帶扣,“你這什麼壞病?”
溫笛笑說:“壞病就是喜歡研究我自己買的皮帶。”
時間太晚,嚴賀禹勒令上床睡覺。
生理期期間兩人無法鬧騰,洗漱后,溫笛靠在他懷里。
嚴賀禹拍肩膀,讓轉過去睡。
他把胳膊給枕。
溫笛后背在他懷里,小腹發涼,他給捂著。
溫笛迷迷糊糊快睡著時又想起來,“明天我爸和我媽都來,我晚上跟他們一起吃飯。”
溫長運和趙月翎過年期間忙著各種應酬,兒在家那麼多天,他們只陪吃了一頓年夜飯,現在忙得差不多,他們過來再陪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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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春節假期的最后一天。
嚴賀禹難得不忙,陪在家看了一上午電視劇,這部劇的編劇是,沈棠是主演之一。
劇里,沈棠跟男主分手,一別兩寬。
嚴賀禹看到悉的臺詞,說:“這集我聽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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