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高懸之時,方陵租住的小屋外便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敲的聲音很輕,好象怕打擾到裡面的人一般。
這時在屋子裡並不止方陵一人,還有太醫陳謀。
一聽到門外的聲音,陳謀便笑了起來:“來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到院子裡,將院門一打開,便見到一個七旬老者,老者著青袍,一臉的和藹,神矍鑠,正是當朝三公之一的太保薛知秋。
和薛知秋在一起的,還有姚景和兩個下人打扮的青年人。
“陳太醫?”薛知秋在宮裡自然得很,一眼就把陳謀認了出來。
陳謀微微一笑,並沒急著答話,而是先探出頭朝門外了一眼道:“沒有被跟蹤吧?”
“陳太醫放心,老朽的眼睛還沒昏花到那種程度。”薛知秋也不生氣,淡淡笑道。
陳謀這才說道:“那二位大人請進吧,殿下正在裡面等候著。”
只聽這句話,薛知秋便渾一震,眼神中出一道,連忙從門外走了進來,姚景也是暗吃了一驚,快步跟了進來。
陳謀則是朝著門外二人說道:“二位也都進來吧,這裡是平民區,站在門外反而惹眼。”
“就聽陳太醫,都進來吧。”薛知秋連忙吩咐著,然後便急匆匆朝著屋子裡走去。
一進屋子裡,二人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方陵,微微搖晃的火燭旁,方陵安閒的坐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薛知秋只看了一眼,便一下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道:“下臣薛知秋見過大皇子殿下。”
姚景聽得又是一震,將玉佩給老師的時候,只聽他問起玉佩是怎麼得來的,擁有者是何等年齡,哪裡料到這個經營藥材的小商人居然就是大皇子殿下?這樣的差距讓他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待到緩了過來後,連忙跟著跪了下去。
方陵微微一笑,連忙將二人都扶了起來,笑道:“薛大人和姚大人都不必多禮了。”
薛知秋站了起來,出玉佩遞了上去,姚景又是好奇又是驚愕的瞄了眼方陵,這才覺得眼前的年輕人果然有著非同一般的氣質,只是見過兩次居然沒有發現,而且這大皇子的事他多多也是聽到過的,更沒料到他居然在宮外有謀生。
方陵收回玉佩,微微一笑道:“薛大人就不怕認錯人嗎?”
薛知秋卻慨的道:“這是當年皇上送給貴妃娘娘的玉佩,老臣曾見過一次,記憶深刻,天下再無二般。而殿下長得就和當年的皇上一模一樣,眉宇間更多了幾分娘娘的神采,定是殿下無疑啊。”
方陵微微笑道:“二位大人都不必這麼拘束,我不過是個落魄的殿下的罷了。”
薛知秋不由重重一哼道:“那都是那些臣唯恐天下不,不尊古法,不尊禮儀。不過,老臣也實在沒有料到,會在外面見到殿下,而且,聽我這學生講,殿下你還在……賣藥材?”
姚景聽得出了了額上的汗,這才找到機會說道:
“下臣實在沒料到居然是殿下……”
方陵笑著擺擺手道:“若是我被人認出來了,豈能見到你們?至於這賣藥材嘛,才能賺些銀子自由出宮外呢?”
姚景見他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鬆了口氣,應聲道:“殿下說得正是,要出宮宮確實需要大把銀子來打點。”
方陵這才說道:“此次我來想見見薛大人,爲的只是一件事,相信薛大人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吧?”
薛知秋是何等人,立刻說道:“下臣明白,是關於封地之事。”
方陵便說道:“不知道薛大人對這件事有多大把握?”
薛知秋卻是長嘆一聲道:“這也是老臣目前最擔心的問題,文臣本來勢弱,比不過權臣和將軍之列,皇后娘娘的孃家持有兵權,又和崔宰相勢力合二爲一,其勢之大已佔朝中臣將六有餘,而老臣這邊卻不佔不到兩,其餘兩卻是中立。”
“這麼說,機會渺茫了?”方陵皺了皺眉頭,這形勢比自己預料的還要更差,只佔兩,能有多大的勝算?
薛知秋卻說道:“這倒也不盡然,如果能夠取得一些中立勢力的支持,或大有可能。”
“中立勢力麼?”方陵微微蹙起眉頭,陡然間就想起了白天發生的事,立刻說道,“若是能夠爭取到信義侯,大人覺得能有多勝算?”
“信義侯?”薛知秋眼一亮道,“若是信義侯真能爲殿下說話,那至有九的把握。要知道這信義侯的名氣不止是在國,連他國也都知道是個忠肝義膽的漢子,在軍中極有威信,更何況還救過皇上的命。”
方陵微微點點頭,決定明天去打聽一下老夫人的病,然後再做打算。
見到方陵沒多說,薛知秋二人也就不好多問,只以爲方陵是信口說說而已,畢竟信義侯一向中立,從不參合兩方勢力爭鬥,要想得到他的幫助,豈不比登天還難?
因爲皇后和崔宰相的眼線衆多,薛知秋和姚景都是悄悄前來的,也不便久坐,至於日後再見的方式,則由陳謀作爲中間人轉達,因爲方陵常去太醫院,再約在外面租住的房子見面,一切可謂不留痕跡。
方陵見到時間也不早了,也便出了院子,返回宮中。
第二天,方陵早早的來到仁心堂,向胡大海打聽起周老夫人的況。
胡大海一邊給他斟上茶水,一邊嘆息道:“這事還真不好說,我昨天也派人去打聽了的,聽醫館那邊的大夫說,周老夫人的病非常重,恐怕沒什麼治好的希。”
“有這麼嚴重?”方陵皺起眉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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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海苦笑道:“這瘤贅分爲很多種,有瘤、筋瘤、瘤、氣瘤、骨瘤等等,各種各樣,治法也各不相同,若是長在外還好辦,但老夫人這顆瘤是長在的,那瘤導致小腹微腫,腹部有一片赤紅。據說請來的醫生判斷,這瘤不但藏得極深,而且個頭已經不小了,迫脈,導致腹痛連連,若是年輕人還有希,但是
老人本來不好,恐怕希不大。”
方陵沉一下,突然說道:“我聽說侯爺平易近人,每每有宴會,無論是平民還是乞丐,都可以進去吃飯?”
“那是,侯爺大義大孝,老夫人慈悲心腸,在這皇城裡堪稱首善啊。”胡大海翹起大拇指讚道。
方陵便說道:“其實,我家祖上也是大夫,有一套專門的方法可以治療瘤贅。”
“哦,有這樣的事?”胡大海希奇道。
方陵點點頭道:“所以我想去看看老夫人的病,萬一能幫上忙的話豈不是很好?不過,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去……”
胡大海立刻明白過來,笑道:“方公子的意思是,讓我陪你過去?”
方陵微微一笑,將帶來的包袱打開道:“這裡的藥材就當是胡掌櫃你送給侯爺的。”
胡大海只看了一眼,便驚訝道:“方公子真是好記,這不是昨天小七哥帶來那藥方上所寫的藥材嗎?這麝香和牛黃的分量可夠足的呢。”
方陵微微一笑道:“我想以侯爺的格應該不會白要,所以就送給胡掌櫃做順水人了。”
胡大海連連擺手道:“方公子實在太客氣了,你平日帶這麼多藥材來,已經讓我胡大海臉上有,如今要去給老夫人治療,我自然要幫忙的,若真治好了,我也算在侯爺面前了臉,哪還敢要你的東西?”
方陵見他執意不要,也就不多說什麼,在胡大海帶領下前往信義侯府。
信義侯府乃是楚皇下旨修建,本來是要修建得十分宏大,不過周乾幾次上書後,楚皇這才遵從其意見,力求從簡,所以和普通的大員府邸並沒有什麼不同,唯有大門上懸掛著的金字匾額顯得十分耀眼。
信義府上上下下一點也沒有家的氣息,完全就象是一戶大戶人家一樣,聽說仁心堂的胡掌櫃帶了些藥材來看老夫人,周乾還親自出來迎接。
40來歲的周乾一副軍人的板,相貌堂堂,只是因爲擔心母親的病,眉頭鎖個川字型。
胡大海將藥材到周乾手上,說道:“這些都是藥方上所寫的藥材,現在城鋪子都沒有多存貨,這位方公子的東家是位很有門路的藥材商人,聽說侯爺急需這些藥材,特地弄來了一些。”
周乾微微點頭,然後便管家按照行價到庫房去拿銀子,爾後才說道:“請方公子代我向貴東家道聲謝。”
胡大海不時失機的說道:“侯爺有所不知,別看方公子年紀輕輕,他的祖上出了幾代名醫,有一門專門治療瘤贅的醫,雖說老夫人的病有不名醫看過,但是有不疑難雜癥都是民間偏方治好的,若是侯爺願意,請方公子爲老夫人診斷一下如何?”
“這……”周乾微微蹙眉,終於點點頭道,“既然胡掌櫃都這麼說了,那就讓方公子看一看吧,不過我母親剛剛喝完藥睡著了……”
“睡著了也沒關係,我只是診斷一下,若能幫得上忙就好了。”方陵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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