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心大得能塞下兩個西瓜的好寶寶,安無恙吃完飯后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日常用品, 牙刷巾洗澡拖鞋, 畢竟要去和霍先生住一年。
“??”不對,是一年嗎?
收拾到一半的他, 掏出手機搞事,哦不, 查度娘。
輸關鍵字,點擊搜索, 出來的一溜兒答案都是職場寶媽的親經驗, 曰:生寶寶一年后重返職場的那些事兒。
這里面還分順產和剖腹兩種況,大致結論就是, 順產恢復期短,三個月到半年可重回職場。
剖腹產則恢復期長,則半年多則一年比較保險。
也就是說,沒有順產條件的自己,怎麼也得恢復個半年才能重返校園。
不,安無恙皺著眉想,開學季不等人,折著手指一算至得耽誤兩年。
愁眉苦臉的他,突然間又松開了眉頭, 沒好氣地想,自己本來就不喜歡讀書, 玩兒兩年不是更好嗎,愁個卵蛋。
晚上九點半鐘, 今天伺候了自己一天的霍先生又給自個打來了電話。
“喂?”安無恙喂了聲,剛才收拾東西耽誤了洗澡,眼下他剛洗完,渾還冒著潤潤的水汽兒,就連聲音也一樣。
本來霍昀川只想打個電話提醒對方睡覺,結果接通了聽見這把聲音就不舍得掛,他想不通,一個男孩的聲音怎麼能三番兩次地勾起自己這位老大叔的。
難不自己天生就是變態?
“累不累,還好嗎?”了有的思緒,他問道。
“我還好。”電話那邊的小天使答道,嗓音綿綿地關心他:“你開長途車累嗎?”
今天來回兩趟,老爸早就苦連天地躺下了,連晚飯都沒吃多。
“我倒是不累。”霍昀川瞥著自己蠢蠢的老二,倒是希自己累趴下,省得老惦記著臉都還沒長開的齒年:“咳,晚飯吃得好嗎?都吃了些什麼?”
“魚,還有的豆腐。”安無恙到怪新鮮的,從來沒有人問他晚飯吃了什麼,吃得好不好。
“什麼?”霍昀川咽著口水問。
“我說魚,還有的豆腐。”安無恙重復道。
“豆腐就豆腐……為什麼要加個的……”那邊的男人咬牙道,很絕地捂著眼睛:“你是故意的吧?”
“嗯?啊?”安無恙說:“描述客觀事實,增加食。”
“放屁。”霍昀川想,你增加的分明是老子的。
“你對的有意見,那就白白的豆腐吧……”安無恙沒所謂地說,霍先生高興就好。
“算了……”不是白白就是,這天兒沒法聊,霍昀川不了地說:“晚安吧,明天見。”
“好的,晚安。”安無恙掛完電話心里嘀咕,聊得好好地,霍先生的心說變就變,真是不太好琢磨。
這天晚上霍昀川夢了一晚上各種白白的豆腐,那豆腐不僅有胳膊有,還甜甜地喊他哥哥要抱抱。
“……”看見自己的【嗶——】沒豆腐里,霍昀川嚇得汗如雨下地驚醒過來,發現自己一柱擎天。
同時天也亮了……
“……”最近上火的次數足矣記史冊。
這都要怪那個滿葷段子的安無恙,見針地給自己開黃腔,一天不把自己得炸就不能好好吃飯似的。
煩。
紓解了一番,霍昀川把自己打扮得冠楚楚,踩著輕快的步伐出門。
“霍先生,你今天要上來幫我搬東西哦。”
老男人點開語音條,一邊開車一邊循環播放著撒本的請求,心里嘀咕道,老子哪一天沒有上去接他?
倒是這個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也是,這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能做到自己這樣,對對方那麼好,那麼負責任。
換哥們兒季明玨攤上這事,給錢就打發了。
胡思想的霍總,到了之后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上去看見安無恙整理了兩箱行李,他就炸了,這麼大的工作量,對方那豆腐一樣的細胳膊細,是他自己還是別人!
“你整理這麼多東西干什麼?”霍昀川不高興地說:“我那邊什麼都有。”且是自己連夜準備好的,何須這個人自己再準備。
“都是我的生活用品。”安無恙抹了下鼻尖的汗,指揮道:“電梯來了,我們搬進去。”
聽見請求,霍昀川馬上就妥協了,說:“是我,不是我們。”他當著安無恙的面,解開袖口刷一下挽起,出結實的手臂,搬個箱子跟玩似的。
安無恙的眼睛粘著那手臂,心里一個羨慕。
箱子都搬完了,電梯門也關上了。
“看什麼?”霍昀川扯了扯領,明知故問地道。
很羨慕這種材的安無恙,誠實地回答:“看你的,霍先生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很酷很man。”他倒不是拍馬屁恭維霍昀川,里說得可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霍昀川本來就是帥,巨man,材倍兒好。
“是嗎?”霍昀川心里舒坦地不要不要地,表面上滿不在乎地道:“小小的人還會拍馬屁,我還以為你很單純呢。”
也是,單純的人怎麼可能跟自己一夜,搞清楚,當時可是安無恙先開的頭。
“我就是實話實話,你怎麼會覺得我在拍馬屁呢?”安無恙認為自己單純的,至不會昧著良心說假話。
想到這兒,他的視線從霍先生的口往下擱……
霍昀川到兩一,瞬間轉了個向,杜絕被人調戲。
但是不可否認,他的顧慮來自于自己的西裝太薄,而不是什麼其他七八糟的原因。
安無恙眨了眨眼,心里疑,霍先生這樣有錢有的場老手還會害?
自己怎麼就不信。
假場老手霍總帥臉嚴峻地說:“到了那邊會有個阿姨照顧你,平時白天你就在家待著,我要上班。”
“那就是早晚才能見到你嗎?”安無恙也沒有多想,就是單純陳述事實。
霍昀川頓時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心里在做天人戰的取舍,有點為難道:“你強烈希的話,我可以在家辦公。”
年紀小就是需要人陪的,何況是這只撒。
他非常理解。
“哦……”安無恙點點頭,其實本來想說別的,但是一樓到了,只好先上車再說。
霍總就把這個‘哦’理解為,好啊,你就在家里陪我,哪兒也別去。
他就在心里琢磨,自己今天去公司開個會,把工作結一結,該撒手的撒手,該待的待下去。
雖然作為一個執行總裁兼董事,這樣做未免顯得不負責任。但是自己現在面臨的境,外人懂嗎?能同嗎?
不,他們沒有機會懂。
坐在后排的安無恙用力思考了一下,終于想起了他們剛才討論的事。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霍先生,關于辦公地點的事兒,你還是以工作為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聽見年違心的馬后炮,霍總裁出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淡淡地道:“不用說了,就這麼決定了。”
“好吧。”安無恙考慮了一下,并不反有人陪著自己。
雖然一開始不適應地,自己作為常年被忽略的老二,從不會被父母張兮兮地關注,更不會連吃個KFC都要管。
現在被霍先生照顧,每天按時起床,按時睡覺,不僅三餐規律,還吃好玩好,撒個尿都有人關心會不會到。
說句老實話,親爹對親兒子也就這樣,有些可能還做不到。
“霍先生,謝謝你。”想得有點多,安無恙突然誠心地說了句。
“不客氣。”霍昀川說,路上的虛線,映著紋不的墨鏡。
“你一直都這麼酷的嗎?”安無恙好奇地問,裹著喜洋洋毯湊上去,雙手往對方的座椅上固定。
霍昀川發現他做這麼危險的作,腦袋轟地一聲,頓時開口訓斥道:“安無恙,快坐回去。”同時車速也減下來,臉十分臭。
“好好好。”安無恙乖乖地退回去,抱著自己的毯坐好。
“你想嚇死我好繼承我的支付寶嗎?”霍總裁一臉嚴肅地說。
“噗……”剛才被嚇到郁悶的年,噗嗤一聲笑開,到很意外的樣子,他不知道霍先生也會開玩笑:“不對,就算你死了,也不到我繼承你的支付寶。”
霍昀川愣愣地聽著那笑,鬼使神差地說:“那你想不想繼承?”
“不想。”不過他對霍先生的支付寶充滿好奇:“霍先生,你的支付寶有多錢?”
霍昀川頓了頓:“回家再給你看。”
吃驚的安無恙張了張,不敢相信,真的給自己看嗎?
半個小時后,達到目的地。
霍昀川居住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這里的房價可以嚇死許多中小企業家。
能夠直接說出‘不想’這個答案的單純年,沒有覺得這里跟自己家的老社區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住的地方。
上去之后只是覺得房子真寬敞,比自己家空曠漂亮。
“這里真像樣板房……”安無恙站在房中央,喃喃地說出一句話。
霍昀川跟著看了看,可不是嗎,住了幾年還是冷冷清清地。
“你不喜歡這個裝飾?”他毫不猶豫地開始琢磨,陳放換一批暖調的家,然后再掛一些小青年會喜歡的象畫。
“沒不喜歡。”安無恙的頭搖得頻繁,邊走邊看說:“還有健房,真好。”
浴室也很大,有個圓圓的浴缸在。
“這是臥室。”霍昀川牽起新房客的手,帶他走向那間大大的房。
“好大啊……”安無恙驚嘆道,站在旁邊不好意思進去:“我的床只有你這床的三分之一,可能還不到點。”他用手比劃道。
“怎麼不進去?”霍昀川問。
“哦,那我進去咯?”安無恙抱著進去參觀一下的心態,穿著的室拖鞋,踏進霍先生私人空間,到看看,心里悄咪咪地想,原來這就是豪門大總裁的房間。
有點冷淡風。
跟霍先生給人的印象十分相符。
折騰了這麼多天,終于把這個人圈進了自己的地盤,霍昀川安心地轉出門,把裝服的行李箱搬進自己的臥室。
安無恙困地道:“霍先生,那是我的服,你搬去客房吧。”
霍總裁搬行李的作頓了頓,不知廉恥地繼續往里搬:“我之前忘了告訴你,你要跟我住一間房。”因為健房那貨的前就是客房,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