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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與你可親》 第26章 成婚

一月中旬, 距離期末考還有10天。

期末考卷的出題工作即將收尾, 溪言卯足最后一勁,跟同科的幾位老師點燈熬油,終于把黑眼圈一并給熬出了頭, 可喜可賀。

出考卷時除了考慮題型, 還得考慮同學們對知識點的掌握能力, 溪言那幾天心無旁騖地嘔心瀝, 于是對顧醫生有諸多冷落……

正好也想治治他,省得他一天到晚地得瑟。

那段時間顧醫生每逢深夜,獨自靠在床頭,著李老師挑燈戰的娉婷影, 邪火竄。

等李老師上床睡覺, 他野狼似的撲上去, 但李老師那一臉的四大皆空,頓時把他給超度……呸, 化了。

溪言是真的累,基本上腦袋一沾枕頭就睡。

顧文瀾輕輕摁著眼下的黑眼圈,正覺得自己似水,是難得的有郎。

李老師忽然一把拍掉他的手,“你把我眼霜給掉了。”

顧醫生:“……”

眼霜?有我對你的來得稀罕?

但他不敢說話, 因為最近李老師忙起來,脾氣有些火,雖然按照格,再火也就是給你兩個憤怒的眼神的事……

可他還是敢怒不敢言。

因為李老師說了, “再惹我我就去你家別墅過夜。”

顧醫生氣得天靈煙火滾滾,翻生悶氣。

李老師笑半天,心想總算逮著他的弱點。

半夜里他又腆著臉著翻回來抱,蠱毒難捱,唯李老師可解。

那會兒溪言忙,有時候顧文瀾夜班的話就直接回父母那里,但有一次不巧,向醫生跟顧文瀾調了班,所以顧文瀾早早就下班回家。

他一回來發現屋子里燈都沒開,覺人應該是沒回來,但還是不死心喊了聲:“李老師?”

沒應。

他往沙發上一坐,給李老師打了個電話。

接得很快,正好手機就在手邊,而且平時顧文瀾很打電話過來,更何況是在他正忙的時候,怕有什麼事,“喂?”

“你在哪兒?”顧文瀾閉著眼睛,聽的聲音。

“我在我爸媽這,你怎麼了?”擔憂。

“沒怎麼。”

他說完這句話,手機里安靜了幾秒。

溪言問:“你吃飯了沒有?”

他心思百轉千回,最后說:“沒有。”

“怎麼不吃飯?”

“……我在家。”

溪言抿著了片刻,問:“那你想要我怎麼樣?”

顧文瀾聽完心里邊兒就跟貓爪子撓一樣,說:“我過去。”

溪言驚訝,“你過來干什麼?”

顧文瀾沒答,說了句:“現在就去。”然后掛了電話。

溪言怔了一會兒,覺得最近顧文瀾表現得就跟個……青春期的年一樣。

回春了麼這是?

溪言算著他從家里到這兒來的時間,在他差不多還有15分鐘抵達的時候,去廚房給他煮面。

朱木蘭和老李還在客廳看電視,見進廚房煮東西,朱木蘭跟了過來,“怎麼了?了?行了你別忙了,媽給你弄。”

“不是,”溪言把水煮上,拿了幾段蔥和兩個西紅柿洗干凈了放案板上切,“顧文瀾要過來,我給他煮點東西吃。”

“是麼?”朱木蘭有些高興,“怎麼這個時間來?”

“他今天下班早,說趁有時間過來看看你們。”溪言覺得自己編話的能力似乎有點出眾。

“這孩子,何必急在這一時?以后有的是時間,”朱木蘭說完腦子里蹦出個想法,笑著問:“是不是你今天沒回家,他來看你的?”

“看我做什麼?”溪言笑了笑,把面下鍋,“每天都能看到。”

“那倒也是。”朱木蘭又說了兩句就出去了。

顧文瀾來的時候,恰恰面煮好了,溪言端著上桌。

老李一見婿來了,頓時,拿了瓶白酒出來也要上桌。

朱木蘭說了他兩句:“人孩子剛下班,累著呢,你別又拉著人家說東侃西的了!”

溪言說:“爸,我給你也盛一碗。”

老李聽了點頭,沖朱木蘭道:“什麼說東侃西?我上這兒吃面來。”

溪言進廚房時顧文瀾在洗手,盛著面一邊對他說:“你別跟我爸聊太久,早點休息。”

顧文瀾關了水,說:“那他要找我聊天,我也不能不讓啊。”

“就說你明天要上班,你一提醒他就不聊了。”轉頭去拿筷子。

“行,”顧文瀾笑笑,“我早點回屋陪你。”

“你省省心吧,誰要你陪?”

“……”

溪言去李溪宇的屋里拿了一套睡,給他洗澡的時候換的,忙完回屋改作業,沒多久顧文瀾就進來了,指著床上的睡說:“給你的,你趕去洗澡。”

顧文瀾拿了睡,展開一看,滿小黃圖案,“我就穿這個?”

“這個怎麼了?”

“小黃?”

“你要大白鵝的也有。”

“……”

顧文瀾聽安排,洗澡去了。

他洗完澡,掛了一小黃進來,溪言看了笑,又見他手里拿著換下來的襯衫西

“給我。”溪言過去拿他的服,然后要出門。

“干嘛去?”顧文瀾拉住

“我洗一洗。”

“不洗了,我沒帶服過來。”

“給你烘干。”

“算了別弄了,你累不累?”

“那你還過來給我找事做?”

“……”

顧文瀾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悻悻地閉了

溪言出去之后,顧文瀾在屋里轉了轉,坐在床邊看見枕頭上又一,他拿過來往手指頭上繞幾圈,沒多久溪言就回來了。

“這麼快?”他問。

“我媽拿去了。”溪言在桌前坐下,繼續批改作業。

顧文瀾拉了把椅子湊到旁邊坐下,看忙,但他自己坐不住,一會兒擺弄桌上的作業本,一會兒拿的教材和筆記來看,一會兒又去的頭發,繞著手指頭轉圈。

他躁得像個青春期年。

“李老師,你什麼時候弄完?”

“你別煩。”

“……”

“趕去睡覺。”

顧文瀾側靠向書桌,手支著腦袋看

可能是為了方便他睡覺,把屋子里的燈關了,在桌前留了一盞臺燈,燈只落在桌上,攏在半明半昧的影里,一臉沉靜。

顧文瀾的注視存在極強,直白,熱烈。

側臉看過去,若有所思地對他笑笑,筆桿子敲了敲桌面,說:“我問你個問題。”儼然一副老師對待學生的模樣。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他手過去,被擋下,他順勢攥住的手腕拉過來,“那你問。”

“你高中談過麼?”自然,就像正常聊天。

顧文瀾琢磨著這麼問的意圖,“翻舊賬?”

說:“有得翻麼?”

他撇,“沒有,不過喜歡我的多,但我一個都不喜歡。”他這麼說時,還有那麼點向邀功的意思。

“那你初是什麼時候?”

“大三那會兒。”

“哦……”偏頭一想,“那你。”

顧文瀾一愣,萬萬沒想到會得出這個結論,他故意說:“那你初是什麼時候?哦對了,是大一,對像還是我,那時候垂涎我呢吧?”

溪言:“……”

桌上有潤糖,拿了一顆剝開糖紙,不不慢地說:“那時候你邊人來人往的,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或者特別認真對待的?”

問這個,不是想聽他說什麼哄的話,就是想知道當時他怎麼想的。

顧文瀾明顯不會拿謊話來哄,直接說:“沒有,倒是有一個印象最深刻的。”

“哪一個?”

“就那個,”他笑笑,“把我的清白騙走的那個。”

溪言一愣,抿了下,淡淡哦一聲,不想再繼續話題。

顧文瀾拽一下的手,“哦什麼?說的就是你,裝什麼傻?”

——誒?

“我麼?”

“你啊。”

“……”

溪言側著臉笑,把小團的糖紙扔進垃圾桶。

顧文瀾問:“你一直不知道?”

一張笑臉沖著他,“我不知道。”

雖然把的長相給忘了,但顧文瀾還記得勻稱段……和現在眼前的差別不大。

記憶調出來,念也就隨之而來。

“那時候你為什麼會那樣?”溪言看他往這邊傾,抱起來。

“哪樣?”顧文瀾將放到床邊,自己上去,吻落到的眼角,再到臉頰。

那麼多個朋友。”覺顧文瀾頓了一下。

顧文瀾撐起來,背著,讓人看不清神,“那時候我媽剛走,我了孤,也許是想找個人待在自己邊……不知道,那會兒很迷茫,荒唐了一段時間。”他的指尖輕輕劃著的臉,“那時候你怎麼不堅持一下?”

說:“堅持了又能怎麼樣?”

本就心不定,不會給任何人機會,不然怎麼等到現在想定下來了,才找了個人待在邊?他要是愿意,早有朋友了。

這世上有些緣分需要時間和機緣。

溪言的那張床是單人床,床是木架子,看著結實,但起來還是咿呀響,很細微,但那頻率聽起來實在是曖昧,得耳朵

顧文瀾去醫院之前先把溪言送去學校,因為離得近,他就順道送了,溪言下了車以后他才發現有個紙袋忘了帶走,趕下車拿給他。

推回去,說:“溪宇的睡,你昨晚穿的,拿回家吧。”

“我要來干什麼?”

“誰讓你昨晚穿著它來了?”

顧文瀾稍微一沉思,“哪個細節讓你覺得來了?”

溪言:“……全程。”

顧文瀾再一次沉思,“所以要拿回去作紀念?你還有這好?”

溪言:“再見。”

顧文瀾笑著看進學校。

周五晚,李溪宇回到家里,拿服洗澡時,翻箱倒柜找不到自己的睡,他跑到廚房喊:“媽!!你是不又拿我服當抹布了!!”

朱木蘭嚇了一跳,拿著鍋鏟要他,“我拿你什麼服當抹布了?”

“我的睡!”

“好好的我拿你睡當抹布干什麼?”

“那我睡呢?好端端怎麼不見了?”

“不見就不見了,你又不是只有一套睡。”

“我就要那套!小黃!”

“你不是還有大白鵝麼?”

“我就要小黃!”

“出去——”

另一邊——

這兩天顧文瀾開始對他們倆過去的耿耿于懷。

“那時候你喜歡我什麼?”

“臉。”

“……”

“還有材。”

“……”

“還有——”

“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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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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