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江大橋。
雖然是個要地,白天也是車水馬龍的,但夜遊族很涉足這個地方,所以夜之後此變得冷清,有些時候甚至人影全無。一個人呆在這裡,迎面夜風習習、細聽流水潺潺,著實是個散心的好地方。
“啊!啊!啊!”一個材小的俯在橋邊,發泄似的對著江水大吼大。看得出來是以這種方式宣泄力,但不得不說在外人眼裡還是著一中二的覺。
不遠一個俊逸青年靠著欄桿嘆了口氣:“看不出來,小不點似的,發力還不錯……泰格,去讓閉,好吵。”
“好的爺。”一條黑漢走了過去,一記手刀。
“啪!”應聲而倒。
青年站直子,右手額:“泰格,我認爲讓一位士閉可以採取更文明的方式。”
“是的爺,所以我用的是手刀而不是手肘。”
“好吧……你確認你的名字是泰格,不是匹格?”
“爺,這個問題你問過很多次了。”泰格認真回答。
青年又嘆了口氣,走了過來,仔細看了一眼:“咦?這人有點面……ohshit……這是……果然漢江大橋捕獲率+100%?”
“爺,又是哪個被你甩掉的可憐人麼?”
“你閉!”青年臉有些古怪,怔怔地看了地上的半晌,忽然笑了起來:“說是甩了我的話,還有那麼一分接近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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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妍悠悠醒轉,一時有些發懵,還搞不清楚狀況。睜開眼,一張碩大的黑臉佔據了整個視野,金泰妍驚一聲,下意識地飛起一腳,“砰”地一聲像是踹在一堵牆上,腳尖一陣劇痛。這才忽然到脖頸上的疼痛,恍惚了一剎那,終於想起發生了什麼。
自己在橋邊發泄,被這個黑人敲暈了。
那……現在這是哪裡?金泰妍心地往旁邊瞥了一眼,只看見橋上的夜燈,無比晃眼。橋下的流水聲清晰可聞,原來還是在漢江大橋……金泰妍沒來由的到一點心安。
黑人咧開大,喊了一聲:“爺,這小不點醒了,還踢了我一腳。”
“最後那句可以不說麼,我看得見。”青年走了過來,出右手:“金泰妍XI,很抱歉……”
金泰妍滿眼的怒火,拍開青年的手,咬牙道:“你們是誰!”
青年玩味地道:“如果我說我是專程在漢江大橋等著捕獲你的,你信麼?”
金泰妍一怔,往後了,滿眼的警惕。
青年笑了笑:“開個玩笑。鄙人安正勳,我的保鏢做事魯莽,傷害了您,十分抱歉。”
做事魯莽?
金泰妍了還在痛的脖頸,怒火又冒了出來。二話不說過來把人敲暈,一句做事魯莽就揭過去了?
不過終究是個聰明人。夜深人靜,自己一個人面對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鐵塔一樣的黑人,發衝突的話肯定是自己吃虧。一個不好,說不定明天頭條就是時代隊長沉漢江之類的……金泰妍瞬間腦補了一堆恐怖片的片段,打了個寒戰,勉強出一笑容:“既然是個誤會,那就算了……”
安正勳看著的做派,臉上的玩味表更濃了:“這怎麼可以?既然做錯了事,肯定是要表達歉意的。不如我請金泰妍XI吃點宵夜?”
“我說了不用!”金泰妍忍不住蹦出一句,又馬上忍了下來,低聲道:“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有通告……”
“時代這幾個月還會有什麼白天的通告?哦,對了,好像你上個月還參加過家族誕生,這種全團雪藏的時候,你的資源倒多。”安正勳淡淡道:“你確定要坐在地上說話?”
聽了前半句,金泰妍心中一,這種說法,怎麼聽都像ANTI的言論。等聽完後半句,一熱氣衝上腦門,騰地跳了起來:“不要你管!”
安正勳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嘛,金大媽、變×態妍,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算什麼回事?”
金泰妍沉默。
安正勳又道:“這就更對了。大媽還是變×態,那是人前。沉默纔是你。”
金泰妍猛擡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路人,知道的變×態風並不奇怪,在鏡頭前就是如此,既是公司的包裝設定,也是格中跳的一部分。這部分格經過包裝之後本演出,作爲吸引人氣的一個重磅武。出道時間這麼短,除了部姐妹們,就算是最忠實的SONE和最堅定的ANTI,也不會知道實際上是個沉默寡言的向格。如今正值遭遇黑海,人氣低迷的時候,有哪個路人飯會去挖掘背後的真實?
這種不知爲何被看的骨悚然的覺,讓忽然對安正勳無比恐懼。
不會知道,出道滿打滿算纔剛滿一年,而安正勳已經做了六年的FANS,人稱果達,抑或飯,金的飯。
不會知道,未來的某一天,這個飯變了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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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半年之後遲來的註解:anti=黑,韓國的anti比較特別,用一個黑來說的話不太準確,所以只能用英文。sone=時代名稱,用中文代替也很違和。idol=偶像,特指唱歌跳舞的偶像派,用中文偶像一詞也不準確。所以別再噴作者秀英文了,拜託這是所有韓娛裡用語最的書之一了。)
沒有一個SONE會忘記2008年的黑海洋,也沒有一個飯會忘記2014年的6月19日,金泰妍被曝和邊白賢的那一天。
IDOL,有祝福的,有飯的,也有變ANTI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安正勳選擇了ANTI,並不奇怪。之深也恨之切。可他也沒能恨多久,ANTI了沒兩個月,還沒看見合同到期後的時到底解散沒有,結果一覺醒來就到了千禧年。
TMD重生了。
從中國人變了韓國人。
從普通白領變了豪門太子。
活過兩世的人,恨都看得淡了,所謂的ANTI也不再提起。豪門生活紙醉金迷的現在,明星不知道玩過多,九個IDOL是紅是黑是死是活,又怎麼會再放心上?說穿了,他現在去告訴李秀滿說要玩時代,估計李秀滿最多用盡人脈去保下侄,其他八個是保不住的。
可他沒想到,會在留歸來的第一天夜裡,遇到這個人。遇見的方式是這個人被自己的保鏢打暈了。
所以他的表一直很奇怪,他不知道冥冥之中老天想要告訴他什麼?
“我是什麼人?”安正勳了下,想了很久,才道:“總之是對你沒什麼興趣的人。你可以放心。如果不想吃宵夜,我送你回去。”
金泰妍有些渾渾噩噩地坐上了不遠的瑪莎拉。黑人在前面開車,和他並排坐在後座。安正勳沒有說話,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金泰妍地看了一眼,撇了撇,很不想承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的側臉很帥。
安正勳好像發現了在看他,忽然開口:“金泰妍XI,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金泰妍正襟危坐,平靜地道:“什麼?”
安正勳打量了一眼,道:“聽說你墊了鼻樑,了鼻尖,打過玻啥酸,是真的嗎?”
金泰妍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轉過頭怒目而視:“你坐在車上想了半天,就是在想這個?”
“不是。”安正勳平靜地道:“我想證實一些事。”
金泰妍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我爲什麼要爲你證實什麼?現在我們的ANTI比SONE還多,也不差多你一個!”
安正勳淡淡道:“一個負責任的隊長,難道不應該爭取到每一個潛在的SONE?難道不應該化解每一個潛在的ANTI?莫非他們說你是個不負責任的隊長,是真的?”
金泰妍的口劇烈起伏著,狠狠地盯著安正勳半天,才道:“看出來了,你是我們的ANTI吧?一個路人是不會對ANTI的言論這麼悉的。”
安正勳冷冷道:“我希你明白一點,即使你回答是真的,你也沒資格讓我ANTI。”
金泰妍怔了怔,看著瑪莎拉的車窗,沉默。
這一沉默,直接到了S×M宿舍門口,兩人一路上再也沒有說話。
拉開車門,金泰妍緩緩下車,走了幾步,忽然頓了頓,輕輕開口,聲音聽著有些疲憊和沙啞:“沒有整容。”
安正勳輕輕籲出一口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何在意。
泰格看著後視鏡:“爺,回去嗎?”
“找個地方陪我喝幾杯吧。”
泰格咧開:“你這是自尋死路,爺。”
“再羅嗦明天就把你的懲戒騎洗騎!”
“哦不……”
瑪莎拉在首爾的街道上穿行,泰格反覆看著後視鏡,終於忍不住:“爺,我跟了你八年,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怎麼你好像真和有一?莫非是八年前認識的?天哪那時候最多十歲!”
“閉,匹格!”
“我泰格,爺。”
安正勳無力地了腦袋:“這個人以後會紅。空關注過幾次罷了。”
泰格肅然。親眼見證過無數不可思議而最終爲事實的預測,他對自家爺的神奇已經到了頂禮拜的地步。爺說這個人會紅,就一定會紅,不需要任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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