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個小時的慈善盛典, 終于在大合照環節落下帷幕。
要說這幫藝人,誰都想站C位,可上了臺, 卻又不約而同地開始玩謙虛那套, 是站位就浩浩進行了幾十分鐘, 最后眾人謙讓,將兩個演藝圈的大前輩推上了C位。
溫荔對這種事兒向來是能往旁邊站絕不往中間湊熱鬧,就算今天站在最角落, 自己在圈的商業價值到底如何,憑一張眾人心思各異的大合照確實也看不出什麼來。
反正無論站哪兒,看你不順眼的人都能編得出料來黑,索也就不白費這心思了。
今年的合照和宋硯站一塊兒,宋硯旁邊站著影帝前輩, 上臺了還在跟他聊電影檔期的事兒。
“如果你和你太太能合作那部電影,老周一定會很高興。”前輩眨眨眼,“你太太穿旗袍真的蠻好看。”
前輩口中的老周是國相當有名的編劇,早年寫話劇出, 后來轉戰大銀幕,他寫的劇本從不迎合商業市場, 拿獎是常事, 但票房全靠口碑逆襲,了就是了, 撲了就是撲了, 很多商業片導演對他敬而遠之,但春白雪永遠不缺欣賞者, 因此在業一直是很多人想要合作的編劇。
這幾年電影觀眾的審漸漸上來, 有良幣驅除劣幣之勢, 老周的名號終于打了出去,不年輕觀眾了他的自來水,他手里的本子也自然了香餑餑。
老周手里這個民國劇本雖然還沒曝,版權也還沒和影視公司談攏,但圈和他關系好的幾個演員已經知道點風聲,并且知道老周心里屬意的演員都有誰。
當時老周看到那張民國照,就和邊正陪著喝酒的幾個編劇說。
“這就是我心中的亭楓和綰綰。”
他認識宋硯,但對溫荔并不悉,單純地覺得這個藝人的臉和氣質很他筆下的角。
但演員人選也不是老周一個人能決定,等資本注,各方面的意見加進來,一切還未可知。
溫荔遲遲沒有收到劇本,也不知道是在哪個環節被截了胡。
宋硯側頭去看溫荔,的目并沒有看向自己這邊,正偏頭和另一邊的幾個藝人聊天。
黎利主編面對著這幫藝人正手忙腳地招呼,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本來跟溫荔隔了好幾個藝人的鄭雪突然站在了溫荔邊。
兩個藝人相看兩相厭,還是溫荔先一步怪氣地開了口:“怎麼?不跟你老公站一塊兒秀恩?”
鄭雪面無表,但左右游移的眼神無疑是在找陸鳴。
等找到陸鳴,發現他正站在兩個藝人中間,鄭雪在看到其中一個藝人后,臉沒憋住,迅速沉了下來。
那個藝人是近兩年憑偶像劇冒出頭的新生代演員,因為跟溫荔長得有三四分相似,所以有個外號“小溫荔”,的團隊用這個所謂的外號發了不通稿踩著溫荔營銷,但因為經紀團隊水平和溫荔的團隊差太多,每回都是秒被鑒炒,熱度是上去了,卻把溫荔的團隊得罪了個干凈。
溫荔被鄭雪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覺得這人真是有夠無語,老公跟長得和溫荔有點像的藝人相談甚歡,關溫荔屁事。
不說話,往宋硯那邊靠了靠,大膽著男人的胳膊,順便沖鄭雪比了個得意的微笑。
宋硯也沒往旁邊挪,任,站在另一邊的前輩挑了挑眉,出了然的眼神。
也難怪網友說這種合照現場是群魔舞,個個表面和諧,實際都在暗地較量。
拍完合照,藝人們依次離場,溫荔拽了拽宋硯,示意他跟自己先上樓去見舅舅,讓助理先去別的地方等著,待會兒再過來接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舅舅的氣場震懾,溫荔越發張,甚至想要去洗手間。
“你先進去,我舅舅他不好意思罵你。”
宋硯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那麼大面子,果然等他走進包廂后,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蹙眉,語氣不善:“溫荔呢?”
“洗手間。”
宋硯在舅舅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溫衍平靜地打量宋硯,不明意味地勾起:“宋先生這幾年發展得不錯。”
宋硯客氣道:“都是托溫總的福。”
溫衍沒什麼表地笑了笑,語氣譏諷:“托我的福?這客套話說得可真漂亮。”
宋硯語氣冷淡:“既然溫總知道這是客套話,聽聽就好,不用在意。”
溫衍對這個兩年前空降的外甥婿沒什麼好,他的姐姐溫微當初走得急,姐夫為了懷念妻子,開始了所謂的環旅寫生,姐弟倆沒人管,剛被接到溫宅時,格都是十足十的討厭,任又驕縱,非常難管教。
徐例還稍微好點,那時候也就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溫衍瞪個眼也就老實了。
但溫荔就不同了,十五歲的叛逆,覺得溫衍也不過比大五歲,憑什麼讓喊舅舅,囂張傲慢,和他作對。
后來甚至于不打一聲招呼,找管家冒充家長,擅自和海外娛樂公司簽了約出了國。
溫衍用關系將直接押了回來,關了大半個月,才終于怕了這個舅舅,卻仍是執拗地堅定那所謂的明星夢,和他大吵一架,哪怕他威脅進了圈就別想用家里的關系,也是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家。
一直在等挫服,兩年前終于鬧到了父親耳朵里,父親心疼地讓他接溫荔回家,他等著外甥回來認錯,沒有等到,卻等到了溫荔結婚的消息。
溫荔曾和青梅竹馬長大的柏森有過婚約,宋硯和柏森又是多年好友,和好友曾經的未婚妻結婚,讓溫衍很難對這個所謂的外甥婿生出什麼好來。
兩個男人也不說話,好像在比功,直到宋硯收到溫荔的微信。
「上個瘟神,暫時走不開,舅舅那邊你先幫我應付下」
「比心jpg」
宋硯嘆氣,主開口:“不知道溫總找我太太上來有什麼事要待?”
溫衍目森冷,沉聲說:“既然宋先生知道我找我外甥有事,那就麻煩轉告,讓趕出現,躲著也沒用,除非想再被我抓回家教訓。”
宋硯笑了笑:“你覺得你抓得回嗎?”
“麻煩宋先生不要手我們家的事。”
“我對你們家的事沒興趣。”宋硯往沙發上靠了靠,“是我太太,我護著天經地義。”
溫衍卻不以為然:“你護得住嗎?”
宋硯語氣閑適:“比起你這個做舅舅的,至兩年前我做到了。這有什麼難的?”
男人話里都是明嘲暗諷,溫衍氣極反笑,覺得這個外甥婿真是跟之前不一樣了。
至在十年前,當他質問宋硯有什麼籌碼,能讓溫家放棄和柏森父母的約定,把溫荔給他時,這位宋小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養尊優了十幾年的小爺,沒了父母的庇護,縱使表冷漠倔強,眼里裝滿了鷙和不甘又如何,在溫衍看來一文不值。
——
正在盥洗池前洗手的溫荔并不知道包廂里的況。
本來不打算讓宋硯一個人面對舅舅,但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包括在洗手間里撞到了鄭雪這件事。
“你怎麼還沒走?”
鄭雪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沒好氣地質問出聲。
溫荔繼續不慌不忙地洗手:“你不也沒走?”
鄭雪抿,表愈發沉,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上前兩步猛地攥住了溫荔的手腕:“是不是你把我老公約到二樓來的?”
溫荔莫名其妙,直接一把推開。
鄭雪抓著長長的禮服往后踉蹌幾步。
“要打架就改天約,我穿這不方便,離我遠點。”
溫荔厭惡地皺眉,了張紙巾了自己的胳膊。
“溫荔,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承認你比我強,你格比我吸,臉也漂亮,之前咱們再怎麼爭資源,那也是工作上的事兒。”
溫荔一臉看鬼的樣子看著鄭雪,沒想到還能有一天聽到來自死對頭的肯定,語氣不解:“你被誰魂穿了?”
“你聽我說完!”鄭雪深吸口氣,繃著下顎說,“咱倆的團隊明爭暗斗也一直都是有來有回的,這都是正常的圈競爭,但你怎麼也不應該和我老公扯上關系,我和他從讀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這麼多年的地下走過來,我一直以為等到合適的時機就能和他公開,就因為兩年前,你和他合作了那麼一部劇,幾個月的營業,他就開始對我不上心了,你他媽捫心自問,你這小三當得喪不喪良心?”
溫荔也深吸口氣,冷聲說:“我最后說一遍,我和陸鳴在那段時間就是正常營業,一開始我的經紀人有問過他,他明確地答復了我的經紀人,他是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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