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心直口快,抹了一把眼淚:“你說得輕巧……,不行的,我們要是能回去,還用得著在你面前丟人嗎?小姐……不,說了,要跟你一年,一年之後你再寫休書,那才行的。”
“沒必要啊,你們拿了休書躲起來,岳父大人來信查問,我就說你們在我邊很好,不就行了嗎?”
夏儀黯然搖頭道:“不行的,我爹已經懷疑我沒有真心做你妻子了,一定會託人甚至親自來查問的,只要發現我不在你邊,我爹會……會……嗚嗚嗚……”夏儀伏在桌上,哀聲悲泣。
孟天楚最見不得人哭了,說道:“行了行了,那你說該怎麼辦?”
飛燕道:“的意思是,還是按照你們當初的約定,做一年假夫妻,瞞過老爺,等一年滿了,再休妻。”
孟天楚撇了撇,一搖摺扇:“不行!你們三天兩頭侮辱我,我窮不瘋也會被你們氣瘋的!不幹!”
飛燕急道:“我……我以後再不說那些話,還不行嗎?”
孟天楚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飛燕,彷彿要看看的誠意,又轉頭朝夏儀努了努:“你不說,那呢!”
夏儀坐起,掏出手絹了眼淚,吸了一下鼻子:“只要你不來,我們以後會好好尊重你的……”
“切!我來?”孟天楚搖了搖扇子,“那還是算了吧,我這人可管不住自己,你們兩花容月貌的,當心我某一天大發把你們著了,啊不,強了,那可不好說。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大不了我替你們在你老爹面前掩飾一下就不得了了!走吧走吧!”
夏儀臉上微微一紅,低下頭,說道:“我……我說錯了……,剛纔你有機會侮辱我們你都沒那樣做,我現在知道了,其實……你是個好人……,對不起……”眼淚順著的臉頰又慢慢流了下來。
孟天楚想到這主僕二人其實也不是生不講理的野蠻子,只是以前那孟公子爲人太窩囊太差勁讓人瞧不起,們其實針對的是以前的那個孟公子,而不是針對自己。
現在眼見夏儀流著眼淚語哀求,不由有些心,暗罵道:他的,算我前世欠你們兩個小娘皮的!站起摺扇扇了幾下,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怕了你們了!你們願意跟著我那就跟著吧,——不過,咱們得約法三章!”
夏儀趕掉淚水,勉強一笑:“怎麼約法?”
“第一、你們必須尊敬我,再不允許有半句對我不敬的話!如果再出現一次今天客棧大庭廣衆之下侮辱我的事件或者類似事件,別怪我不客氣!”
飛燕習慣噘了厥:“怎麼個不客氣法?”
“哼!我就把你們的所作所爲寫在休書上,得整個京城滿大街都是!”孟天楚冷冷著飛燕,輕輕搖著摺扇,斬釘截鐵說道:“我姓孟的說到做到!不信你就可以試試!”
“我信……,飛燕以後再也不敢了……”飛燕福了一禮,低聲道。
這句倒是真心話,今天這件事主要還是搞起來的,也見識了孟天楚的格,雖然一時還不理解以前那個逆來順的孟爺怎麼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充滿自尊,但已經知道,孟天楚真是敢說敢做的人。
“知道就好!”孟天楚轉對夏儀道:“夏姑娘,你呢?能做到嗎?”
夏儀點頭道:“你這約定很合理,漫說是夫妻,就算是一般路人,也該相互尊重,禮貌有加的,以前是我們的錯,我真心再次給你道歉。”說罷站起,福了一禮。飛燕也跟著福了一禮。
孟天楚點點頭:“好,第二、今後無論人前人後,你們都要真正把我當夫君、爺對待——當然,既然是假夫妻,我是不會要求與你同牀共枕的……除非你自願,嘿嘿。”
後面這一句有些調笑的意思了,對這話夏儀神淡淡的,飛燕卻小聲嘀咕了一句:“死你!”
孟天楚瞪了飛燕一眼,搖著摺扇轉頭對夏儀道:“其實這一條也是爲你著想。我也知道,其實你很討厭我,本不願意嫁給我,你是爲了顧全你爹爹對我爹爹這故人的信義,纔不得已嫁給我的,我們既然約定了做一年的假夫妻,這假夫妻只有咱們知道,得象模象樣的,這假戲真做,不能讓你爹爹發現我們是作假夫妻,否則,就算一年後我休了你,你爹也不會答應,恐怕還是會你回到我邊的,甚至會你和我上牀。
夏儀臉有些蒼白,神黯然道:“多謝,這一條我答應了。”
孟天楚轉頭著飛燕:“那你呢?”
“我……我一個奴婢還能說什麼,飛燕以後真把你當爺對待就是。”
“錯了!不是真把我當爺,而是我本來就是爺,別忘了,我可是你們小姐名正言順的夫君!我就是你的主人,我和你商量那是給你面子,要是你不把我當爺,哼哼,我用家法對付你也是理所應當的!等鞭子到上痛的時候,可別怪我事先沒告訴你!聽清了嗎?”
“聽清了……飛燕以後再也不敢了……”這一次被孟天楚折磨得夠嗆,也知道了孟天楚的利害,現在見他正二八經擺爺的架子,拿家法作後盾,心裡明白,自己怎麼都只是個奴婢,真要擺在檯面上說,自己以前對待孟天楚的所作所爲,就算被主人打死了也不會有人同的。
孟天楚見這一次把飛燕製得服服的,心裡這口氣纔算出了,點點頭:“那好!第三、夫爲妻綱,今後家裡家外,都由我說了算,你們不許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