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你換新號啦,好,你說吧,什麼況。”
話筒裡傳來一個輕的聲音。
“首長,是這樣的,今天我回來的時候到了我表弟……”
胡斐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今天的事,末了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覺得這個事兒應該是縣公安局不作爲,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
至於是什麼突破口,胡斐沒有說太明白,他相信李國軍作爲市委大佬之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再說了,說得太清楚還有看不起李國軍這位大佬的嫌疑。
而且,這也是一次試探,如果李國軍不置可否的話,那說明李國軍這個人心乾綱獨斷,聽不得別人的意見,那以後就儘量說話,聽他的命令行事。
不過,這樣的人應該很難走上高位。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李國軍的聲音傳了過來,“小胡,你果然沒有讓我失,不僅有一副好手,更難得的是你很有頭腦。”
“這點小事頂多也就是隔靴搔罷了,不過,你這個思路很不錯,循序漸進去其羽翼,以後參加工作了要記得多思考,這件事你理得很好。”
“現在的公安戰線就需要補充你這樣正直勇猛的新鮮,以後好好幹,對了,記住老號碼不要停機了。”
“首長,你放心,我的手機是雙卡雙待的,老號碼不會停機的。”
“很好,那就這樣吧,這段時間不要浪費了,記著我的話,有時間看看金融方面的書籍,不能把目侷限在公安系統。”
“我明白的,謝謝首長提醒。”
掛了電話,胡斐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想起剛剛李國軍的話,心裡頓時興起來,顯然李國軍對於自己的表現很滿意,尤其是他再一次提點了一句多看看金融方面的書籍,明顯不是敷衍,而是再次善意地提醒自己要注意全面發展,不要把目侷限於公安這一塊兒。
也就是說,李國纔是真的欣賞自己了。
當然,胡斐更高興的是李國軍不是那種乾綱獨斷的人,而是能聽得進別人意見的領導,這意味著只要有能力,就有出頭的機會。
胡斐深呼吸了一口氣,腦海裡細細地回憶了一遍李國軍說的話,心頭突然一震,剛剛只顧著高興了,忘記思考李國軍話裡的意思,作爲市委大佬,他們說話不會太隨意,也不會有廢話,除非是閒聊,否則的話,他們的話都蘊含有深意。
這些經驗是跟胡斐關係不錯的營教導員跟他說的,尤其是他要被轉業的風聲出來之後,教導員經常跟他談心聊天。
隔靴搔,隔靴搔,胡斐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靈,李國軍果然已經暗示過他了,不僅已經接了他的建議,去其羽翼這四個字就已經充分說明了態度,隔靴搔四個字就是提醒他,這只是小事而已,不僅不了張斌,只怕連祁溪縣公安局長都不了。
事實上,胡斐心裡也清楚這點小事不會造多大的影響,除非有人故意把事鬧大,不過,這麼一來等於得罪了祁溪縣的領導,沒人會去做這種傻事。
剛剛胡斐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去嚴春的賭場,就是篤定了嚴春不敢鬧大,尤其現在是年關的時候,安全穩定可是各級政府最重視的工作。
不過,再跟劉國軍通了電話之後,胡斐突然覺得事鬧大了反而更好,說不定能給李國軍一次機會,至李國軍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向張斌發難,讓張斌在常委會上難堪一下。
想必李國軍剛剛說的隔靴搔也有這個意思在裡面吧?
正思索間,汽車的轟鳴聲響了起來,一輛藍的卡車緩緩地駛了過來,李明在駕駛室裡招了招手,“哥,趕上車,我們回家去。”
與此同時,雍州市委大院,市委組織部長李國軍的家裡。
“這個胡斐果然是個可造之材啊。”
李國軍掛了電話,裡喃喃地念叨了一句,祁溪縣公安局長黃偉是張斌一手提拔起來的,當初爲了祁溪公安局長人選,大佬們表面上和氣一片,暗地裡小作不斷。
現在看來,這個黃偉工作能力一般,上任一年了居然還任由何種地下賭場的存在,雖然這事兒不能搖張斌的基,不過,能夠噁心一下他也是好的。
當然,如果事態能夠再進一步就好了,最好是派出所的警察助紂爲,這樣的話,張斌的臉一定很難看。
“老李,老李,你趕過來,兒要跟你說話呢。”
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著手機走了過來,“幹什麼呢,看電視也不開聲音?”
“剛接了個電話。”
李國軍呵呵一笑,手接過了中年婦人手裡的手機。
祁溪縣城的公安局小區。
“什麼,你們被人搶走了十萬塊,你他媽幹什麼吃的?”
陳煥對著話筒咆哮起來,“嚴春,我跟你說那是老子的錢,老子的錢,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馬上給我去拿回來!”
“煥哥,我也沒辦法啊,那小子是個退伍的特種兵,上的殺氣很重,而且他的手很厲害,我在他手裡都沒走過兩招。”
話筒裡傳來嚴春無可奈何的聲音,“我估計如果我們幾十個人一起上的話,應該能傷了他,但是,我們至要死二十個人以上。”
“嚴春,你他媽就忽悠老子吧,有這麼厲害的人?”陳煥對著電話冷哼一聲,“別是你小子自己黑了老子的錢,故意跟老子這麼說的吧?”
“煥哥,這怎麼可能呢,這錢也有我的一份好不好,那小子胡斐,他說他今年剛剛轉業,之所以轉業是因爲部隊認爲他瘋了,因爲他殺了幾十個人。”
“嚴春,你他媽是白癡呀。”陳煥然大怒,“人家說什麼你都相信,我說我手裡有核武你信不信?”
“你他媽這幾十年飯是喂狗了,你馬上查清楚那小子在哪裡,我馬上趕回鎮上去。”
陳煥掛了電話,眼睛裡閃過一抹寒,“我倒要見識一下這個當兵的瘋子,我陳煥的錢有那麼好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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