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著氣,心裡頭糟糟的紛如麻。
先不說鄰居李麗怎麼就突然變了這副鬼樣子,單就是我右臂上的蝴蝶紋就夠我喝一壺的了。
劉老六話裡話未的意思,我是聽個一字不差,看來哥們我注定最後肯定也會變王雪菲那樣的怪。
話說回來了,人家王雪菲變人形的時候,還是個水靈靈的大,能騙那些好如命的男人吃。
可是我呢?估計我這副尊榮別說是人騙不來了,估計男人也難勾搭上,萬一真有不擇食的男人上鉤了,我非得把自己惡心死不可。
見我一聲不吭,林雨收好了短劍,冷哼一聲:“喂,你嚇傻啦?我師兄問你話呢!你殺喪姑的時候,不是有魄力的麼?”
一聽這話我就氣不打一來,心說你不就是手好了那麼一點點,長相好了那麼一點點,氣質優良了那麼一點點麼,裝什麼二五八萬?你往我手上放蠱蟲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想到蠱蟲,我猛地一個激靈,難不劉老六早就知道我被璧詛咒的事,放蠱蟲是在給我治療?金庸大師的小說裡,不是經常說什麼以毒攻毒麼?
我越想越是這麼回事,趕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邀請劉老六和林雨去我家中詳談。
雖然我看不上劉老六人五人六的樣子,不過此時我小命說不定都要著落在他的上,當然要死死的抱這個大。
而且我還多了一個心眼,剛才聽林雨的意思,李麗八已經變鬼了,三更半夜的,我就這麼自己回家,也太他媽嚇人了。
見我態度恭敬,劉老六擺出了一幅仙風道骨的臉,問明白了我的住址,這才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我和師妹也正好要去那棟樓裡辦些業務,就叨擾張兄弟了。另外不知道你家中可有吃的?我晚上還沒吃飯呢。”
我心說劉老六你個老王八,真是蹬鼻子上臉,等哥們我過了這一關,你該上哪玩球就上哪去吧。
心裡雖然這般想,我上可是沒敢說出來,連忙前邊帶路,領著劉老六和林雨到了我家。
路過樓下李麗家的時候,我特意看了兩眼,見防盜門關的嚴合,並沒有一點異樣,這才放心不。
好在我一個人平時懶散慣了,很在家開火做飯,所以冰箱裡儲備的食還算盛。盡是些火、午餐、魚罐頭之類的既食型類。
我記的劉老六自稱茅山道人,也不知道他吃不吃葷,當即扭頭詢問他:“冰箱裡沒有素菜,您對付著吃點?”
劉老六一屁坐在沙發上,一點也不見外的抄起一顆蘋果咬了一大口,含糊道:“咱茅山道人又不是那些假正經的禿驢,修心不修口,如有酒,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又問了林雨一聲,頭也不抬的哦了一聲,應該表示沒意見。
林雨從一進屋就只顧低頭玩手機,也不知道究竟那上頭有什麼那麼吸引人,你說標志的一個大妞,要是眼睛近視了多可惜?
不過以林雨的姿,帶上眼睛,再穿上黑,我靠…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激。
好像是覺到了什麼,林雨冷不丁的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臉皮多厚啊,豈能敗給這個小妞來?當即沖他出了一個你懂得的笑容。
林雨一愣,臉蛋上竟然浮起一抹緋紅,趕忙又低頭玩手機去了。
一會的功夫,我就把冰箱裡的吃食都搬到了茶幾上,又給劉老六起了一瓶啤酒。劉老六也不客氣,張開大,甩開後槽牙就是一通猛吃。
好容易等劉老六吃的差不多肚圓了,我趕請教劉老六,我胳膊上這個蝴蝶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也會變王雪菲的樣子。
劉老六道:“這個不是早就告訴你了麼,那是你沾染了喪姑臨死前的怨氣,形的詛咒。如果解除不了,最多五年,你就會變一只嶄新的喪姑。”
我趕追問:“那劉大師能不能解除了這個詛咒?”
劉老六搖搖頭道:“這東西我只是認識而已,那天我還讓師妹試著用蠱蟲拔出怨氣,可是效果並不明顯。”
我心涼了半截,不免多了幾分失,道:“你不是茅山道人麼,怎麼會沒有辦法,你都會什麼呀?”
劉老六一聽這話就來了神,猛飲了半杯啤酒說道:“不是我吹牛,掄起推理破案,跟蹤盯梢,我敢說第二,整個江海市也沒有人敢說第一。”
我心說這可就有點不務正業了,你一個好好的茅山道人,不會抓鬼驅邪,倒是開了個偵探所,還幹起了狗仔隊的勾當,那要警察局有什麼用啊?
我仍舊不死心,繼續追問道:“那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我就只能時刻準備著變王雪菲那樣的怪?”
劉老六沉了片刻道:“據我所知,我們茅山派有一卷《異靈詭志》,說是道門裡古往今來千古第一奇書也不為過,別說區區璧的詛咒,就算萬年鬼王也是有法門收拾了的。”
頓了一下,劉老六話鋒一轉道:“不過這本書被我師伯靈雲子隨帶著,而六十年前,他去東北一古墓降服一只白煞,從此杳無音訊,這本書也就沒了下落。”
聽到這裡,我不失落不已,劉老六白話了半天,等於一點有用的也沒說,看來我只能認命了,不過知道了死期的滋味真他媽難。
這時林雨突然開口道:“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捂著心髒說不帶你們這麼大氣的,明說吧,我這詛咒到底能解除不,再這麼下去,恐怕用不上五年,我一會就得歸位。
林雨瞪了我一眼道:“雖然《異靈詭志》的原本跟我師伯一起失蹤,不過我們茅山派還是留下了從《異靈詭志》中衍生出的法門,應該能夠暫時抵擋璧的詛咒,不過你要拜我們茅山門下,加偵探所我們才能救你。”
林雨的話對於我來說,簡直比天籟還要妙,如果能不讓我變璧,別說拜茅山門下做個偵探了,就算讓我給劉老六磕兩個,我都認了。
當下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林雨的要求。
劉老六見我答應的爽快,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猥瑣模樣,道:“我和師妹功候不到,按理不能收徒,所以我就帶我師父收你派吧。既然張兄弟已經是自己人了,有些事我還是要說在前頭的。|”
知道這該死的璧詛咒能夠破除,我心大好,以為劉老六要和我講些門規,當即表示願聞其詳。
劉老六醞釀了一下,問我:“師弟,你可相信這世界上除了人之外,還有妖魔鬼怪?”
我心說這不是廢話麼,我先是殺了一只璧,剛剛又見了變鬼的鄰居,現在要有人說這世界上沒鬼,我都不答應。
我點頭說:“當然相信。”
“那好!”劉老六了上的油漬,接著說道:“正所謂萬相生,又相克,既然這世界上有妖魔鬼怪的存在,那麼就有降魔捉鬼的人,咱們茅山派也算此中翹楚了。”
我說:“這是自然,以前我看的詭異怪談之類的小說中,總是能看到裡頭茅山道人下山助人捉鬼驅邪,這形象太輝偉岸了,簡直就是活雷鋒啊。”
劉老六一擺手道:“別看那些小說裡瞎扯淡,咱們茅山道人捉鬼驅邪雖然專業,可是咱們也是人,也得生活啊,要是都免費的,咱們喝西北風去啊?”
聽劉老六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我現在也是茅山派的一員了,又加了他的偵探所,這工資福利也該問個明白,有道是親兄弟明算賬麼。
我對劉老六說:“六哥,現在咱們也算一個戰壕裡的了,不知道咱們所裡員工都是什麼待遇啊?”
劉老六想了想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投緣,合著咱們兄弟一定能把茅山派發揚大,這麼著吧,咱們所裡接一單業務的起步價是八千,我給你每月兩千塊的基本工資,剩下的你每參與一單業務,就給你百分之二十的提如何?”
我咋舌道:“幹偵探這麼賺錢?來咱們偵探所,都能算上高消費了!”
林雨話道:“因為咱們是茅山派的傳人,所以接的業務和普通的偵探所不同,換句話說,咱們調查和解決的對象,都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魎。”
說到這裡,林雨掏出一個小巧的筆記本扔給我:“這上面記載了一些淺的茅山法,以後再遇到一般的幽魂厲鬼,也不至於嚇那副模樣了。”
我結果筆記本,心說:“得,這應該就是我的五險一金了吧。”
我心裡還惦記著璧的詛咒,收好了筆記本,對劉老六說:“六哥,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治療我這胳膊呀?”
劉老六搖搖頭道:“不急,咱們先把眼下這單業務做完了再說,你還不會法,璧詛咒放出的黑怨氣,現在正好能保護一下你。”
我這才想起,劉老六之前說的,要來我住的這棟樓裡辦業務,難道說和變鬼的李麗有關系?想到這裡,我同劉老六說了我的疑問。
劉老六點點頭,掏出羅盤,用手朝下指了指低了聲音道:“不算師妹出手滅掉的那個小鬼,咱們腳下還有三只鬼,正看著咱們呢………”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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