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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插翅難飛》 第23章 大海與珍寶

夜深人靜, 寢里突然出現一個男聲, 這個是相當可怕的事

董妍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扔掉了Ipad, 剛剛一集電視劇結束, 正有些犯困,這冷冽的嗓子直接把震醒了。

姐,我沒幻聽吧?”磨磨蹭蹭跪坐起來,手隔著蚊帳抓住床隔欄,用力晃了晃。

沒比好多, 這會兒心還在狂跳, 到角落丟掉的手機, 直接強行關機了。

“沒事, 剛我朋友語音, 不小心外放了。”

董妍應了兩句,又躺下了。

可許徹底睡不著了, 畫面太香艷,沖擊力太強, 眼下腦子里全是男人那裹著浴巾的

二十一歲了, 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 作片當然看過, 日韓歐,里頭什麼樣材的男.優沒有啊。

但,荊念確實是獨一份。

大概是白泡沫實在太錦上添花, 荷爾蒙的味道似乎隔著屏幕都能聞到, 到了極致, 人不由自主就想去扯那條浴巾……

鼻腔里莫名其妙火辣辣的,許深吸了一口氣,拿著手機躡手躡腳下了床。

九月初,已經沒有仲夏那種蠻不講理的高溫。站在臺上,穿著長吊帶棉質睡在外的皮被夜風一吹,還有些微涼意。

撐著下臺上賞了會月,又看了會宿舍樓下你儂我儂的恩場面,心不在焉,視線瞥向手機,猶豫半晌還是按了開機。

沒什麼未接電話,只有孤零零一條短信。

【把監控視頻刪了!】

反常的嘆號預示了他此刻心極度暴躁。

顯示時間是十五分鐘前發來的,可以想象他本沒來得及回去沖洗就鐵青著臉給發消息的場景。

笑出了聲,剛才的窘迫和心虛一掃而空。

沒什麼比看到對手吃癟更盡興的了,了下,飛快給他回道:【主權在我,不在你。】

等了半刻,他沒回,不知是不是徹底被氣死了。

也不在意,哼著小曲又吹了會風,甚至還饒有興致地把監控app里暫存的視頻又拿出來重溫了一遍,權當是付費男秀了。

正打算做包時,他的消息又來了。

這次簡簡單單,就一張圖。

點開,看到久違的碎鉆耳環躺在他手心,而下邊……就是垃圾桶。他的手微微傾斜,仿佛下一秒耳環就要被丟棄。

愣了一下,隨即又恨恨捶了下墻。

他太懂如何攻擊他人肋了,其實也大可以不要這耳環,可去年生日父親在首飾店親手挑選的畫面還近在眼前,這是除了5歲的大熊玩偶后僅有的紀念。

有牽絆,自然難割舍。

最后,許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忍氣吞聲給他打了個電話。

等待音漫長,對方像是要吊足了的胃口,在五聲過后才慢吞吞接起。

喂了一聲。

他低笑一聲:“現在呢?主權在我,還是在你?”

氣得把臺上自己晾曬的T恤團丟到地上,力行表演了一出氣急敗壞的啞劇。隔壁宿舍的妹子們正圍在一起聊天嗑瓜子,看到此此景都默默放下了零食,面面相覷。

轉過,看了眼董妍的狀況,把臺門關上后,又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沒說話,只有規律而冗長的呼吸聲。

等待的滋味煎熬,臨刑前大刀落下前的那段時間總是最絕的。

忍不住催促:“荊念!”

心頭火急火燎,就想問個結果,可的這個問題對于想要一刀斬麻的人來說很簡單,可對荊念來說,卻無疑是個謎題。

他想怎麼樣呢?

同一片星空下,他指尖捻著那枚耳墜,向來漫不經心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茫然神

最近的噩夢變了,暴風驟雨雷電鳴是前奏,失重和歇斯底里的人是高.,可結局,總是有一雙手,輕捂住他的耳朵,近乎呢喃的語氣告訴他,別怕,這些都是假的。

他也覺得荒謬,怎麼會那麼巧,在最弱的時候,被看到最狼狽的自己,還是兩次。說不清道不明,沒有心跳的悸,也沒有面紅耳赤的,可看到的時候,那種鮮活和肆意還是讓他灰敗的世界里染上些許

哪怕一點點,都足以讓他對另眼相看。

恐慌的是,這種莫名的緒正在慢慢滋長。

心抵,也想過眼不見為凈,就在那晚靠著電梯門和他說一筆勾銷的那刻。

真是作死。

自己送上門,也怪不得他了。

一念及此,他扯了下,緩緩收手心,“明晚把你的大作帶上,咱們好好算算賬。”

因為這一句話,許整晚都沒睡。第二天從圖書館回來后,黑眼圈愈加明顯,平時素不怎麼化妝,只是想到輸人不輸陣還是強打起神擼了妝。

妝容是網上現搜現學的,做【如何讓前男友回心轉意妹妝】,點擊率上百萬,麻麻彈幕占據了整個屏幕。

瞅了瞅,頓覺辣眼睛,什麼被冷暴力兩周結果化完妝去找他要求復合他竟然同意了等等……

覺得不敢置信,這種男友分了就該放鞭炮拉橫幅慶祝好嗎!

求復合什麼鬼。

關彈幕保智商,跟著PO主的作一步步描摹完

效果還是好,眼尾的眼影泫然泣的味道,咬部分楚楚可憐,咖眼線往下暈開,制造無辜

總之,綠茶到人神共憤。

也許真能讓禽點惻之心把耳環還給也說不定。

等許換上歲月靜好的白子后,剛好撞到打包盒飯回來的董妍,抿著,歪著頭撒:“大妞~”

董妍瞬間:“要什麼?天上星星都給你摘!”

哈哈一笑,換上鞋朝外走。

董妍在后頭喊:“去哪?”

頭也沒回:“去演戲。”

去演一出悲白蓮花的戲,就看男主心了。

******

到海頓公館的時候八點十分,今天學聰明了,巧施人計讓保安幫忙刷了卡,直接用電梯直達28層。

門鈴按了半天沒人應答。

煩躁地扯了扯包的背帶,給他打電話卻被掛斷了。

【等了你十分鐘,現在我要出門一趟。】

玩呢!

氣炸了,本來約的就是八點左右,沒說時間,還把自己當教授呢?一言不合就點名遲到。

摁了電梯,直接朝地下車庫走。

他果然還在,黑轎跑車窗半開,可以看到他正在給什麼人打電話。

走近了些,就聽到他不耐煩的口氣。

“過什麼生日。”

“你是不是閑得慌?”

“不想來。”

他干脆利落掛了手機,眉頭皺著,瞥見后又舒展開來,輕佻散漫的樣子,“穿這樣,演鬼?”

是的呢,嚇不死你。許微笑不語。

他瞥了眼源源不斷的群消息,發了車子。

很快繞到副駕駛座邊上,敲了敲車窗。

“又要跟?”他解了鎖,瞇眼看

拉開車門跳進去,語氣波瀾不驚:“要是你愿意現在就把耳環還我,我馬上走。可你愿意嗎?我猜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我只能這樣死乞白賴,奢你什麼時候能大發慈悲,不要再欺辱一位純潔善良的好學生了。”

純潔,善良。

荊念笑了,扯扯,直接踩了油門。

這次的聚會和上次還是同一個地點,不同的是泳池上方的搏擊臺被撤走,擺了個五米左右的跳臺。

公子哥們在邊上端著酒杯賣弄瀟灑,比基尼們則在水里打鬧,時不時同岸上的金主們眉來眼去一番,惹得他們俯下來,換一個纏綿熱吻。

打量了一圈,沒看到沈璆,總算放下心來。

陸衍看到,倒是意外地挑了下眉:“我們這兒好像沒人兩次帶同一個妞,阿念,你這壞規矩啊。”

荊念從侍者托盤上端了杯酒,飲了一口才道:“非要跟。”

非要跟只是個借口。

男人之間心知肚明,陸衍笑笑,也就不再多說,隨后他沖看臺邊的人打了個響指。

現場燈應聲而滅。

腳步蹣跚了下,不由自主手心。這幫子人太會玩,不知道又要出什麼新花樣。

下一刻,有道追打到了泳池上方的跳臺上,有個年輕男人站在跳板上,左手高舉,捧著個水晶盒子。

他右手執麥,大喊:“念哥,嫁給我!”

全場一片笑。

荊念著兜,勉強牽起角意思了下。

一臉懵,剛準備往前兩步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側過臉,陸衍歪著頭,語氣好奇:“你們什麼關系?”

“沒什麼。”站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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