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但邊的人也會讓他覺得活下去還有那麼一一毫的意義。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傷著你疼著你也救贖著你。

賀知書從小到大確實不缺人喜歡，他格好績好長得好，小姑娘被他那雙比秋水還溫潤清澈的眸子一瞅就丟了魂兒。後來他卻大學都沒上就陪著蔣文旭出來打拼，富婆富商小開小姐看上他的也多了，可賀知書就沒再過心。賀知書對蔣文旭是掏心掏肺的好，談生意的時候酒桌上紅的白的黃的那是真灌，吐過接著喝，除了出賣相別的什麼沒做過？那時候蔣文旭力大床品差，在床上可勁兒折騰他的時候他也下來了。到後來兩個人可算熬出了頭，結果人家不用他繼續當“公關”，也不在折騰他。

賀知書悄悄下了床，窩在沙發裡控制不住的了半盒煙。賀知書年輕那會兒比誰都惜自己，可那十年酒沒灌，二手煙也沒。但那會兒他是真蔣文旭，用了全力這個男人。

到現在是十四年，可他早就沒力氣像前十年那麼蔣文旭了。人心是慢慢變冷的，失太多就不在期了。他不想在猜忌和懷疑裡做一個怨婦，一開始是因為深所以忍讓，結果包容到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是自己習慣了還是可以做到不在意了。

賀知書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結果一大早就接著發燒，他把藥倒出來等著水開。

“你起的怎麼這麼早，我一睜眼邊冰涼。”蔣文旭頭髮的有些，卻顯得年輕很多，和他抱怨的時候也總改不了年時略有些撒的意味。

“習慣早起了，你等會兒出去吃點吧，我沒做飯。”賀知書有些淡漠的倒了大半杯熱水兌進涼白開裡，吞了一把藥。

蔣文旭有點不爽，才想發脾氣就看著賀知書吃了很多花花綠綠的藥品，多問了一句：“生病了？”

“降溫不小心了冒。”賀知書笑笑：“沒事的，今天你不去公司？”

蔣文旭也不知道怎麼就從賀知書話裡聽出一子辛辣的嘲諷，做賊心虛的緣故：“不去了，從家陪你。”

賀知書也沒什麼驚喜，熱了鍋：“那我給你弄點東西吃吧，嗆鍋做個番茄湯麵怎麼樣？”

“好啊。”蔣文旭略略安了心，徑直就坐在了沙發上等飯吃。

賀知書聞著油煙氣直冒噁心，想蔣文旭生來就是折磨他的。

他才把掛麵下進湯裡就聽見蔣文旭喊了聲：“養花了？你不是不喜歡侍弄花草的嗎？”

“朋友送的，養著玩玩。”賀知書手頓了頓。

“什麼時候的朋友？我認識嗎？這麼貴重的品種給你養著玩？”蔣文旭一連串的話讓賀知書心煩不算，噁心的更厲害了。賀知書發誓蔣文旭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在外面出軌回家還能這麼氣的男人。 賀知書忍著沒有出聲，他實在沒有心發火。

“賀知書！”蔣文旭語氣生起來，喊了聲。

“你在外面逢場作戲行，我朋友就不行？”賀知書慢慢的回了一句。他手關了火，半生不的面慢慢粘結著爛在一起。

蔣文旭惱怒：“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掙錢養你，你天胡思想的來這出？！”

賀知書冷冷的嗤笑一聲：“我稀罕你養？百分之三十的份都不夠我的生活費了？這房子咱倆的名字還包養了？蔣文旭，你腦子壞了吧？”

蔣文旭被賀知書狠狠的噎了一下，心煩的不行。賀知書溫順慣了，這麼針鋒對著人讓他都發怵，偏偏他上還不服：“扯這麼遠不就怕我再問什麼嗎？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都不給老子，這一盆破花都夠你買房子付個首付了，怎麼著願意給人家金屋藏啊！”

賀知書其實真不知道這個品種的蘭花都貴到了這種程度，一個醫生怎麼能大手筆到這種地步？

但他怎麼也比蔣文旭站的正，聽蔣文旭還好意思猜疑他就更厭惡了，他不舒服，不想氣，咬著牙罵了句：“不願意回來就滾，誰樂意管你在外面幹什麼，你也別管我！”

蔣文旭暴脾氣上來，往前了兩步想都沒想就沖賀知書揚了掌。

賀知書也不躲，眼睛只定定的看向蔣文旭，裡面有一些很悲傷的控訴的意味：“你真捨得打我？”

蔣文旭心口莫名狠狠疼了一下，條件反的放了手，氣也撒不出來，尋思尋思你不不識好歹在家連個好臉都不給我看，外面不知道多人稀罕我！拎了外套摔門就走了，一次都沒回頭看。

賀知書皺著眉，他看著門的方向站了很久才去盛了碗面坐在餐桌旁，太重的油煙味道讓他難以下嚥。很噁心，和蔣文旭一樣噁心，但至面不惹他傷心。 但這些面最後還是被吐進了馬桶，嘔出了。

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