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忽然雙腳離地，林寶嚇了一跳。他是個小小的個子，此時被溫邢遠抱起來，直接就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溫邢遠瞬間胳膊收，用力抱住懷里的小，對上林寶一對還閃著一點驚慌的大眼睛，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輕輕吻了林寶的眼睛。立刻覺到了他眼睫的輕。

“誰準你親我了？”林寶用手推著他的肩膀，不高興地皺眉，用沙啞的聲音詰問。

溫邢遠一時竟答不上來，忽而輕聲笑了。把人抱到床邊，坐下，把林寶安置在自己上，兩條有力的大長地夾住他的兩條小細。

林寶知道他要參觀房間是借口，這是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來給自己賠禮道歉來了，可是可憐的小京已經沒了，道歉有什麼用，因而打定了主意不要理他。被他勒得慌，兩手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推不，于是蔫蔫地甩了他一個白眼，把臉別到一邊去了。

“怎麼一直不理人？還生我的氣？”溫邢遠把臉探到他面前輕聲問。林寶垂著眼睛不理他，長長的睫地扇幾下，兩把小刷子一樣。

“其實這個事本不能怪我。”溫邢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耐心，湊在他耳邊，一點一點和他解釋管理公司是個很復雜的工作，雖然公司是他家的，但是很多事他不可能一一親自去過問。

林寶不舒服地踢了踢，被他夾得的，也不了。他本不要聽這些。他要聽重點。

“這件事你爸爸也有錯。他不是沒錢是不想給。”說什麼貨款未到賬，只是借口。他一個有著大幾百號工人的汽配廠，再沒錢也不可能就窮到了這個地步。老明是國營企業，當初改制的時候吊了一串的退休老工人，幾十年來，每年的各種醫療保險退休金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林世杰自然是能拖就拖，能就。如果每次都那麼好說話，要多給多，那還得了。

“才不是這樣，不準你說我爸爸壞話。”林寶轉過臉來皺著眉頭瞪他，原來他不是要道歉，他的小京死得那麼慘，他揚起臉蛋啞著嗓子問：“你不是來道歉的？”林寶想起傷心事，眼眶立即紅了。

“噓——好寶貝，別哭！”溫邢遠立即停止說些有的沒的，按著林寶的后腦勺，親了親他的一對大眼睛，嘗到了一點溫熱的咸味道。

“誰準你親我了？”林寶用拳頭去頂他的下，將他推得離自己遠遠的。林寶自然是到了來自于溫邢遠的濃濃的寵之，彷佛和爸爸媽媽的疼是大不相同的，因而口氣越發地要驕橫起來，“你不講理。你公司的人也不講理。你不知道小京死得有多慘。”

小東西的眼淚怎麼說來就來。溫邢遠趕捧住他的臉蛋，用拇指去林寶的眼淚，無可奈何的寵溺語氣：“好吧，都是我不好。我沒管好公司，跟你爸爸無關，別哭了好不好……”

林寶不高興地將抓起他的手臂，發泄似地將眼淚鼻涕抹到他的西裝上，袖子上頓時一塌糊涂。

哎，嘆息，他溫邢遠也有今天。

遇到林寶之前，溫邢遠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的取向問題，這無疑是個無需浪費時間的愚蠢的問題。穩重，宇不凡，有那麼龐大的家背景，無數人對他趨之若鶩。他可以隨自己的口味任意挑選伴，

遇到林寶以后，溫邢遠一度浪費了大把時間來思考自己的取向這個棘手的問題。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方面異于常人。

他心心念念地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接近的只是懷里這樣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他想自己是很有一些變態傾向的。

十二

因為是春節期間，所以寵店里寄存的狗狗比較多。每有客人靠近的時候總是喚得非常熱鬧。

林寶挑來挑去，到最后幾乎要看花了眼。

他想選那只可的茶杯貴賓的時候，溫邢遠彎下腰著他的腦袋告訴他這種狗很容易會掛掉。“到時候你又要傷心了。”

他想選那只像球一樣的松獅的時候，溫邢遠：“現在是可，可是長大以后很嚇人。”

他想選漂亮的西施，溫邢遠：“秋天的時候掉得到都是。”

林寶不高興地仰頭看他。溫邢遠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一只小籠子跟前，是一只長得玩一樣的小泰迪。

“你跟你的下屬講好了嗎？”林寶坐在副駕上，抱著泰迪一邊親，一邊問問題。

“嗯。”溫邢遠眼角瞥見，出長手，將林寶捂上。

“你干嘛啊？”林寶聲音悶在他手心里，呼出的氣噴在溫邢遠手上，熱乎乎的。

“要講衛生知道嗎？給小狗起個什麼名字？”

“不用起，還小京兒。用來紀念它。”林寶揚手將他的手拍掉，“你什麼時候回重慶，你走了下面那人會不會又不聽話了？”

“不會。放心吧。”他已經跟傅權智明確代了，他就是明廠的后臺，再為難明就直接辭職報告吧。傅權智當時在電話里唯唯諾諾直點頭稱是。至于那個愣頭青，時間迫，他以后再慢慢收拾。

“了嗎？”

“嗯。”

“想吃什麼？”

“上次那個櫻桃冰激凌。”

“給家里打個電話，就說跟干爹吃飯不回去了。”

“哦。”林寶從口袋里掏出掌大的一個新手機，給媽媽打電話，說干爹帶他去吃好吃的了。

這就是認了干爹的好。可以隨時隨地，并且明正大。

十三

吃完飯溫邢遠陪著林寶看了一場電影，馴龍高手。回到林寶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

林寶靠在座椅里蓋著溫邢遠的大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是有安全帶撐著早歪倒一邊去了。

車子停在門前的樹影里。

溫邢遠一聲不響地傾過來，看著他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從鼻管里輕笑出聲。慢慢上去，親在林寶的上，頓時一陣強烈的心難耐，他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心的覺了。很想將這個小扣在懷里，肆無忌憚地一番。忍不住用力在那兩瓣果凍似的上使勁咬了一口。

“嗯……”林寶蹙起眉頭，慢慢睜開眼睛，車燈沒有開，昏暗的線里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高大的影完全將自己籠罩住了。一對發亮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看。他腦袋慢半拍地用沙沙的聲音抱怨：“到了？你怎麼不喊我？”

“手機會用了嗎？”溫邢遠慣會答非所問的。林寶迷蒙著眼，慢慢點了點頭。

“上次不是說要送我生日禮的嗎？”溫邢遠低啞著嗓子問話，一點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嗯。你的生日到了？”林寶歪著腦袋問他。

“快了，可是我走了以后就收不到了，所以提前支取了。”

“好吧，你想要什麼禮？”

“想要寶寶的一個吻。”剛才已經親在上了。

“可以。”

林寶欠起，歪著腦袋在溫邢遠臉上親了吧嗒一個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