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黎朔煮了點粥,炒了個秋葵、茄子,又做了個培沙拉。
他不喜歡外人進自己的私有空間,所以家裡只定期請鐘點工,做飯都是親力親為,味道不錯,速度也快。
把飯菜擺上桌,他道:“來吃飯吧。”
“手疼,起不來。”趙錦辛嘟囔著。
黎朔真是服氣了:“車門夾的是你的手,不是腦子,快起來。”
趙錦辛磨嘰著挪了過來,看上去神不太好。 黎朔見他的手指比剛才更腫、更紫了,實在有些嚇人,心裡的愧疚愈深,他拉開椅子:“來,坐。”
趙錦辛側坐在椅子上,一手拽開了領帶,了一口氣,才瞄了瞄桌面,笑了:“看上去不錯啊,很香。”
“味道也不錯。”黎朔隨手把筷子遞給了趙錦辛,下一秒,手僵在了半空中。
趙錦辛跟揮舞戰利品一般晃了晃自己“重傷”的手。
黎朔放下筷子,拿起勺子:“用左手舀著吃吧。”
倆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了“你餵我”和“別讓我餵你”,然後互相干瞪眼。
黎朔無奈道:“能不能別這麼稚。”
趙錦辛支著下看著他:“我的手真的很疼。”
黎朔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嘆氣了,他認命地舀了一勺粥,遞到趙錦辛邊:“來。”
趙錦辛得逞地一笑,張開吃了一口:“寶貝兒餵的粥真好吃。”
黎朔沒理他,夾了段茄子塞進了他裡。
“真看不出來你還會做飯。”趙錦辛了紅彤彤的,微瞇著眼睛,“又多了一個我喜歡你的理由。”
黎朔夾起秋葵堵住他的,看著他舉著傷的手還不忘調戲自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天是紅河岸]荊棘與權杖 。
趙錦辛也出了燦若明星的笑容,用一種凝視珍寶的眼神看著黎朔:“你笑起來真好看,人又這麼溫,你要是我的人,我才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呢。 ”
是人都聽好聽的,尤其是從趙錦辛這樣優渥的人裡說出來,這恭維豈止是好聽,簡直帶著殺傷力。
黎朔覺頭皮一陣麻。 他定了定心神,坦然道:“多謝誇獎。”他這輩子到過的很多很多,金錢的、地位的、---的,人能否戰勝自我,就現在面對時的定力上。
今天趙錦辛說他是“第三者”,他之所以生氣,是惱怒,他一直以“那個男人在傷害李程秀”為藉口,飾自己足別人的事,當然,他至今也不後悔,因為他不能看著他喜歡的人苦,但他不會再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
“其實我以前就聽我爸媽提起過你,但你長期在國,我們一直沒有緣見面,我要是知道,你這麼完,還剛好是我喜歡的型,我一定會早點去認識你。”趙錦辛微微垂下頭,笑容有一落寞,“這樣你就會先喜歡上我吧。”
黎朔放下勺子,清了清嗓子,溫和地說:“錦辛,你不是喜歡我,而是喜歡'得不到'的東西,但我是沒有義務滿足你的征服的。我很珍惜我和程秀的,我希你能出於對我的尊重、出於對我們父輩友誼的重視,不要再做些曖昧不明的事,正常的和我往,這樣對我們都有好。”
“我……”趙錦辛低著頭,輕輕咬著。
黎朔見他像個被破謊言的孩子,頓時有些心,到底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這樣過於生的拒絕,是不是有點太傷人了?
“我不要。”
黎朔怔住了。
趙錦辛抬起頭,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藏著狡黠的笑意:“你跟我在一起會更開心、更幸福,良禽擇木而棲,你這麼聰明,怎麼不懂這麼簡單的道理。”
黎朔覺自己被耍了,一陣不爽:“你憑什麼覺得我們在一起更好,你這完全是……”
“我說了呀。”趙錦辛上翹的眼尾含著一魅,“你跟那個李程秀在一起,連真正的g--c都不會有,怎麼會幸福呢。”
黎朔不客氣地反問:“簡直可笑,你又怎麼知道我們沒有?”
“你跟他在一起,是做1吧。”
“所以呢?”黎朔的語調不自覺地拔高了一點。
趙錦辛瞇起眼睛,歪著脖子看了他兩秒,突然笑了:“好奇怪,迴避問題,語調升高,你心虛了,有兩種可能,第一,李程秀是1,不過看他那瘦又腎虛的樣子,困難,第二,你們……還沒做過。”
黎朔正被中紅心,心裡暗罵趙錦辛,他真是倒了黴,他現在真是寧願被夾著手的是自己。
“哈哈哈哈哈——”趙錦辛頓時捧腹大笑,笑得肩膀都跟著直抖。
黎朔忍著惱火,平靜地說:“我們剛在一起不久,不是所有都需要以來衡量的。”
“哈哈哈 [仙劍]尋人啟事 。 ”趙錦辛笑得耳朵都紅了,他喝了口水,順了順氣,擺著手笑著說,“我同意,非常同意,但是,他真的不適合你。 ”
“適不適合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沒有必要跟你討論我的生活,你吃完飯了吧?”他起就想收拾碗盤。
趙錦辛也跟著站了起來,一步擋在黎朔前,低笑道:“你從李程秀上永遠得不到滿足,像你這種外表一本正經的男人,最適合被挖掘*的本能,所以……你該被我上。”
黎朔一僵,不敢置信地瞪著趙錦辛,有種朗朗晴空被雷劈的覺。
他從來沒想過,趙錦辛,居然,想上他? !
這個比他小了11歲,天嬉皮笑臉、面皮比城牆厚的兔崽子居然想上他? ! 在他心裡,趙錦辛的定位一直是放---浪大膽的小野貓,雖然塊頭是大了些,但在gay圈裡,型向來和上下沒有必然關係,趙錦辛又又撒,天一副等著被他做點什麼的模樣,居然……
怔愣過後,黎朔失聲笑了出來:“你瘋了?”
趙錦辛笑嘻嘻地著並不存在的擺,行了個的屈膝禮:“清醒得很。”
“你膽子倒是不小,打我的主意。”黎朔覺聽了個大笑話,止不住地想笑,他本不相信趙錦辛真的打他的注意,畢竟這人裡就沒一句靠譜的話。
“我喜歡你,我想睡你。”趙錦辛攤了攤手,無比地坦然,“我哪兒錯了?”
“你沒有錯,你可以接著做夢。”黎朔放下了碗盤,直接去沙發上拿自己的外套準備走人。
“你就打算這麼走了?”趙錦辛晃著自己的手,笑道:“我會去告狀的。”
黎朔扭瞪著他。
“我去跟叔叔阿姨說,大哥欺負我,用車門夾傷我的手,我生活不能自理,大哥還嫌麻煩不肯負責。”趙錦辛越演越戲,一副泫然泣的樣子。
黎朔抱看著他:“你不會是故意把手進車門裡的吧。”
“我還沒那麼傻。”趙錦辛噘著,“真的很疼啊,我的手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彈鋼琴了,可能都沒有力氣抓網球拍、雪桿、籃球,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癥,有些後癥年輕的時候看不出來,老了之後……”
黎朔放下了外套:“好了好了,你還想做什麼?”
“至幫我換一居家服吧。”
黎朔用力地換了一口氣,暗暗告訴自己,修養,修養。 然後才平靜地說:“居家服在哪兒?”
趙錦辛抬了抬下:“臥室。”
倆人走進臥室,趙錦辛打開帽間的門,指著一排睡:“黑那套吧。”
黎朔把居家服拿了出來,趙錦辛已經展開兩臂等著他了,那姿勢就好像在等待一個滿懷的擁抱。
黎朔走到他後,幫他把西裝外套了下來,並小心地沒有讓袖口到手,完外套,再馬甲,最後是襯衫 [綜漫]神的 。
趙錦辛似笑非笑地看著黎朔。
黎朔莫名地有些悸,但表面上若無其事地解開了襯衫的釦子。
那片膛跟照片中一模一樣,不,隨著呼吸而緩緩起伏的蓬的,比照片裡更有力量和,解開釦子的過程,就像拆禮一般,每窺見一部分,都能讓人,而徹底把禮盒子打開,就像打開了一個巨大的驚喜。 轟地一聲,瞬間衝擊人的。
黎朔年輕時也曾流連花叢,看過不漂亮的,但趙錦辛,怎麼說呢,不僅僅是好看,還像散播花一樣,連頭髮捎都在散播著濃烈的荷爾蒙。
趙錦辛故意了膛,低啞磁的嗓音在黎朔耳邊響起:“要不要看?手不好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