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看著眼前這個水靈靈的城里姑娘, 穿著公安的制服,梳著大辮子。
顯然是個未婚。
不過這位一種攔路虎的架勢,就把胡瑤和五個娃攔在了大門口位置這里。
“你就是胡瑤吧,聽說你有能耐的?”
胡瑤緩緩地搖了搖頭, 突然出了一笑。
“不帶這麼夸人的, 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公安看著胡瑤“你很得意啊。”
胡瑤仍然搖頭,
“同志, 我找彭局長, 你讓個路。”
這位言小胭,是專門等胡瑤的。
“局長讓我等著你呢, 架子還真大。”
有些人看人就生偏見,大概這位就是。胡瑤早見慣這種“有”眼睛。
而且這位,還戴著一副眼鏡呢。
側了個胡瑤就朝著彭局長辦公室位置走過去, 可是卻被言小胭又用胳膊給擋住了。
胡瑤也看出來了, 這位是來找茬的。
“好狗不擋道。”
“你……”言小胭用手指著胡瑤。
“你罵誰狗呢?”
胡瑤正要說話,覺背后的筐晃了幾下。
是五娃在背后的筐里蹦了兩下,又糯糯地說,
“我要下去。”
胡瑤剛把五娃放在地上后,立即手把走出去一小步的五娃給摟了回來。
“要干什麼去?”
在把五娃摟過來時立即就癟著, 朝著五娃又眨了眨眼。
“小五, 你不害怕麼?”
五娃靠在胡瑤的胳膊上, 歪著小腦袋看了看的眼睛和臉上的表, 突然一低腦袋塞進了胡瑤的懷里。
五娃的聲音帶著點委屈,“我怕, 我好怕啊。”
胡瑤差點沒逗樂了,輕輕拍了拍五娃的小后背。
“噢,咱小五不怕不怕啊, 妖魔鬼怪都會被打跑的哦。”
站在胡瑤另一側的大娃立即向前走了一步,二娃三娃也跟著站了過來。
一家六口,面對著言小胭,氣勢很強呀。
“你們想干什麼?”言小胭沒想到還有這麼大膽子的村里人,居然不怕公安。
“嗚嗚嗚,我好害怕呀。”五娃用兩只手捂在小臉兒上,里配合著地了幾聲。
胡瑤也繼續,聲地哄著五娃,“不怕,小五不怕。”
“干什麼呢?”
彭局長從外面走了進來,就看到言小胭一只手叉著腰,另一只手指著蹲在地上的胡瑤。
因為胡瑤和五個娃是背對著彭局長的,他看到的只有言小胭憤怒的臉。
而且還惡人先告狀,“局長,他們欺負我。”
而五娃就像是知道靠山來了一樣,糯糯地聲音更大了,
“嗚嗚嗚,我害怕,害怕,嗚嗚……”
大娃眼神閃了閃,立即收回了一只腳還往胡瑤旁邊站了一步。
二娃和三娃是馬上就拐到了大娃的后,一副被嚇到的樣子。還在大娃后筐里站的四娃,學著五娃捂著自己的臉,
“嚇死我啦。”
彭局長走到旁邊的時候,一臉的怒氣,對言小胭沒有好態度。
“你不是會點拳腳麼,他們幾個小娃子,怎麼欺負你。”
冷冷道:“哼,我卻看到是你在欺負他們。”
“嗚嗚嗚……”五娃嗚咽的同時,用力摟了胡瑤的脖子,差點把半蹲著的胡瑤給撞倒了。
胡瑤抱著五娃慢慢站起了,面溫和。
“彭局長,您也別怪了,也不是故意的。”
彭局長臉更差了,“我看出來了,就是故意的。”
不僅僅是臉差,而且還有些沉。彭局長的表,特別的嚴肅。
“言同志,你要是覺得劉小六一家說的是真的,你可以再去劉家村問證人去。別在這里,欺負幾個孩子。”
言小胭整個人瞬間就炸了,不敢得罪彭局長,立即是紅著臉咬牙用手指著胡瑤,
“你這個鄉下人,真能耐啊,為了訛人錢讓自家兒子打斷別人的,呵呵,我是看明白了。”
胡瑤對這個公安的智商,不想做任何評價,臉上的表變得突然很為難的樣子。
“言同志是吧,其實我也知道,你肯定怪我的。但是,劉小六爬我家墻頭從上頭摔下來,就說是我家娃踢的。”
胡瑤用手又拍了白五娃的背,像是在繼續安孩子呢。
而五娃的的小腦袋又往胡瑤的肩膀上一塞,
“嗚嗚,他要打我大鍋,從墻上掉下來了,我好害怕啊……”
胡瑤得從兜子里掏出一塊手絹,了自己的眼角。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錯,誰讓我家墻高呢。”
“你你你……”言小胭只會說一個字,別的不會。
而彭局長卻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大娃。
“我就說嘛,總覺得事不對,原來是劉小六自己摔下去的啊。”
隨后彭局長又用力點了點頭,“小向媳婦,你這人也太善了,咋不早說呢。”
胡瑤低著頭,聲音也低低的,
“唉,誰讓我現在是個寡婦呢。”
“還帶著五個娃。”
“呃。”彭局長一臉的疚,可是話到邊卻說不出來。
心里頭卻是無盡地期盼著,“向南竹,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這還沒多長時間呢,你媳婦孩子就被好些人欺負呢。”
一想到這里,彭局長就有了主意。
“既然劉小六作偽證,這個事我會理的。”
“哎。”胡瑤痛快地答應了,這個時候再裝,那就是傻子了。
言小胭快急死了,手就扯住了彭局長的袖子。
“局長啊,這一家子可都是有問題的啊,沒一句實話。”
彭局長直接沖著言小胭出一只手,
“人是什麼樣,我比你清楚,把錢拿來吧。”
彭局長臉沉沉的,言小胭百般不樂意,可還是把兜子里的一個信封掏了出來。
當然不敢甩在地上,不過態度不咋好,“啪”地就塞到了彭局長的手上。
本來言小胭是一臉地委屈,剛跑出去兩步又轉回了,惡狠狠地盯著胡瑤。
“我見過的壞人多了,我是不會看走眼的,你給我等著。”
被認為是壞人的胡瑤語調輕輕地說,
“哎呀,言同志啊,你有那功夫去抓幾個真正的壞人多好。我一個帶著娃的寡婦,你干嘛要和我過不去呢。”
不知怎麼地,胡瑤就突然想到在吃飯時候,上的那個三角眼。
“我今天帶孩子們在鎮子上轉,上一個三角眼的男人,廢品站的大叔說這個人是外地來的,不是個好人。”
這年頭到躥的人,除了因為工作的原因,其它況都是沒有正經工作的,是不干正經事的二流子。
胡瑤的話立即引起了彭局長的注意,彭局長對著又要跑開的言小胭說,
“你去把小付給我來。”
言小胭更不高興了,用手扶了下眼鏡框轉就沖彭局長頂了一句,
“局長,你是咱全鎮的公安局長,又不是一個人的。”
“你趕去。”彭局長都氣壞了,
“不管幾個人,都是咱要護著的老百姓,你要是看不慣,趕滾蛋。”
彭局長沒再看一眼言小胭,而是朝著胡瑤揮了揮手,
“走,到我辦公室來,把事說清楚一點。”
胡瑤立即就跟了上去,而五娃的小腦袋已經轉過來了,兩只眼睛死盯著彭局長手上拿著的信封。
“錢呀。”
彭局長當然聽到了,不過他只當小孩子學舌,還很開心地哈哈大笑。
“哈,你家的娃個聰明啊,還認得錢呢。”
五娃立即就想起了的錢,丟的錢,就開始嘟著小兒告狀。
“我有錢,可是被了。”
胡瑤趕就給解釋,“我給孩子買糖的錢,在炕沿上放著呢,也、也沒了。”
“嗯。”彭局長臉又不好了,再一次地盼著向南竹沒事。
要不然,一家子孤兒寡母的可咋活啊。
“劉小六作偽證的事,肯定要嚴辦。”
“我不會放過的。”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劉小六,正同來看他的劉二胡說著自個兒的打算。
“叔,等我好了,看我回村怎麼收拾那個寡婦。”
劉二胡也是覺得這些日子過得憋屈,
“我都因為這事丟了生產大隊的領導位子,被發去看牲口了。小六啊,你得趕好,趕回村好好收拾那個人。”
“他應該暫時回不去了。”
在同一時間,剛進辦公室的彭局長,同胡瑤說的也正是劉小六。
“做偽證是很嚴重的。”
他們幾個剛坐下,就進來了一個青年公安,一看就是個干正經事的,不像言小胭那樣帶著刺。
彭局長先把信封打開看了看,然后點了點頭,遞給了胡瑤。
“你看下數目,一共200元。噢,這個是我們這里一個比較能干的,姓付。”
付公安手里還拿著一個本子,看著胡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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