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的聲音不大,甚至還特彆的平靜,但眼眸中儘是失和悲傷。
夏雪聽得真真切切,好像陳青說的每個字,都重重地敲擊在心頭。
這一刻,心是那麼的痛,猶如刀割。
原來,自己這麼在乎這個男人。
可後悔也晚了,留下一個冷漠的眼神,陳青便轉走出客廳。
夏雪張了張,可話到邊又咽回肚子,視線也模糊了。
“姐夫,你要去哪?”
陳青剛從客廳出來,就遇到了夏雨。
“夏雨,他已經不是你姐夫了,夏雪已經跟他離婚了。爺爺還說,從今以後,陳青不得再踏夏家一步。”夏軍冷哼道。
“離婚?姐,你瘋了嘛!姐夫到底哪裡做錯了,你們要這樣對待他!”夏雨義憤填膺地說。
夏雪咬著,無言以對。
夏昌河沉聲道:“小雨,夏雪和陳青的事與你無關,也不是你能管的。你讓開,讓他走!”
夏雨還想說什麼,可陳青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夏雨,彆說了,也許我早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我絕非無無義之人,倘若以後遇到麻煩,便來找我。”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是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哈哈,這小子可真不要臉,這兩年要不是夏家庇護他,他連一條死狗都不如,現在自難保,居然還大言不慚,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啊。”
“就是就是,自己都大禍臨頭了,還有臉吹牛。”
“這傢夥怕是習慣了夏家婿的份了吧,到現在還活在夢裡麵呢,哈哈。”
夏家的小輩無不是冷嘲熱諷,就連幾個長輩,也都滿是不屑地看著陳青的背影。
這時,陳青忍不住轉,平靜的目掃視著所有人,似乎將他們這副臉印在腦海裡。這兩年,陳青因為夏雪才忍氣吞聲,但這並不是說,堂堂的陳家爺,冇有脾氣。
夏雪已經提出離婚,今後便形同陌路,倘若以後見麵,他們再欺辱自己,陳青自然會還擊。
“姐夫……”夏雨還想說什麼,可陳青已經走遠了,那幾個保鏢急忙跟了出去。
這時,夏昌河走到李紅九邊,低聲說:“李公子,你看飆車那件事,能不能放過我家軍兒?李公子若是有什麼條件,夏某定當照做。”
夏昌河把陳青掃地出門,一來確實看不上陳青這個孫婿,夏雪是南川市有名的,夏昌河總覺得,夏雪還能發揮大作用。再者,夏昌河逢迎李紅九,也是希李紅九對飆車的事網開一麵。
李紅九托了下眼鏡,沉片刻道:“夏爺爺,這件事我恐怕莫能助,死的人是我堂弟,我豈能做吃裡外的事。再說這次死的是李家的後代,若是不了了之,李家麵何存?”
說完,李紅九就帶著一冷笑走了出去。
夏昌河氣得冷哼一聲,眼裡也閃過一冷,姓李的,你們最好彆把事做得太絕了!
李紅九快步走出夏家,腦子裡盤算著怎麼教訓陳青的時候,隻見幾個保鏢都膽戰心驚地看著自己。
“……爺,陳青不見了。”
“不見了!”李紅九環顧四周,果然冇看到陳青的影子,頓時喝道:“你們是乾什麼吃的,自詡是高手,居然連一個廢都看不住,我養你們還有什麼用!”
“爺,那小子手不錯,跑得賊快,一溜煙兒的工夫就冇影了,我們……”
“我不想聽你們的解釋,馬上給我去找,找不到他,你們也彆回來了!”李紅九麵冷地說。
夜幕降臨,南川市這座四線城市,也萬家燈火,展示著都市的繁華。
酒吧街。
一家酒吧裡,陳青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桌子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空酒瓶,十多瓶啤酒下肚,饒是陳青也有了醉意。
此時,電梯裡走出來幾名年輕子,上穿著名牌服飾,眼神孤傲,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
走在中間的人,長得極為漂亮,氣質絕佳,甚至能和夏雪平分秋。
“楊小姐,你哥真的回來了嗎?聽說這兩年楊一直在省城發展,不然南川市,哪有李家李紅九囂張的份。”一個長得不錯的人問絕人。
“李紅九豈能和我哥相提並論?”楊靜書的目,不經意間落在一個角落裡,“就算藏龍臥虎的省城,我哥也混得風生水起,李紅九算什麼東西。”
“那倒是,楊宏宇爺,絕對能碾李紅九。”人點頭附和,隨即指著角落說:“咦,楊小姐,那不是夏雪的廢老公嗎?”
其實楊靜書剛纔就看到了陳青,但隻是一個吃飯的廢,還不足以勾起的興趣。
“還真是夏家的廢婿呀,你們聽說冇,這個陳青惹到李紅九了,現在李紅九正派人滿城尋找這傢夥呢。靜書姐,你說我們要不要給李紅九打個電話,告訴他陳青在這裡?”旁邊一個人問道。
“李紅九派人尋找他的下落,難不你們也是李紅九的手下?如果你們想討好李紅九,我也不阻攔你們。”楊靜書冷淡道。
聽到這話,旁邊幾個人都麵麵相覷,冇人敢再提給李紅九打電話了。
“我哥應該快到了,先去接我哥。”楊靜書淡淡地看了眼角落,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一輛黑車停在門外,走下來一個二十**的青年,留著短髮,看起來神的。
楊靜書笑著走過去:“哥。”
“楊。”旁邊幾個人,也紛紛打招呼。
楊宏宇淡笑道:“靜書,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說話間,楊宏宇率先走進了酒吧。
楊靜書地跟在楊宏宇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便指了下陳青說:“哥,你不是想知道夏雪的老公是誰嗎,喏,就是他。”
楊宏宇順著楊靜書的手指看去,當目落在陳青臉上時,瞳孔猛地收起來。
陳……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