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廠長辦公室出來，丙濤再也制不住心的興，步伐變大恨不得跑起來。

出了廠門發現蘇崢在馬路對面蹲著，丙濤趕走了過去，笑意止不住，卻是刻意低聲音：“小蘇，了。”

蘇崢起，同樣笑道：“恭喜大哥。”

哪個人不希資生活條件好一點？又有幾個人自甘低人一等？

蘇崢的目的就是讓棉紡廠工免費得到衛生巾，只有使用過才知道衛生巾和衛生紙的區別。他相信，舒適的驗會讓工們記憶猶新。

只要有大部分人認可衛生巾，剩下的一小部分就不用擔心。同一個環境，大家都在使用某種東西，你好意思堅持使用尷尬麻煩的落后東西？

攀比心，無不在！

只要工們習慣了衛生巾，還用擔心以后的銷量？

丙濤想要表現的淡定一些，但就是忍不住發笑：“小蘇，等會我安排廠里的卡車跟你一起過去提貨，你給我裝六千包，貨款一次結清。”

六千？棉紡廠有這麼多工嗎？蘇崢意外看著丙濤。

“全廠五千四百七十三個職工每人一份，再讓你嫂子留一點以后賣。”丙濤簡單解釋一句。

蘇崢這才恍然，造紙十一廠婦節發放福利也是這樣。無論男都有一份，只不過更加人化一點，男工可以選擇換同等價值的其他品。

他不知道滬市棉紡廠是不是也能人化作，但他清楚丙濤有很大的決斷權。

在棉紡廠門口等了十幾分鐘，一輛老式帶棚卡車駛出大門，丙濤沖蘇崢招手示意他上車。

蘇崢爬上卡車才發現車廂里還有七八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都穿著帶有棉紡廠字樣的工裝。

“哥們兒，我們要去裝什麼東西啊？”

出來之前就聽說是去裝婦節的福利，這些人一個個充滿干勁和好奇。看蘇崢年紀也不大，說話也就隨意了一些。

蘇崢笑了笑沒說話，如果讓他們知道裝的是衛生巾，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這麼積極。

來到貨場倉庫，蘇崢打開庫房門，年輕小伙兒在丙濤的安排下開始干活。人多力量大，不到一個小時六千包衛生巾全部裝車。

裝完之后有小伙兒主問詢，“主任，接下來去哪裝貨？”

“回廠。”

在副駕駛位置坐好，丙濤又沖蘇崢招手，“小蘇上車，回去結賬。”

……

這些天賣衛生巾的收被蘇崢全部存進銀行，主要是因為不方便攜帶，還有就是這個時候社會治安并不像后世那麼太平。

一萬兩千包衛生巾此時只剩下零星十幾包，滿打滿算耗時不到一周，這樣的效率蘇崢很滿意。

理想中的收應該是八千四百塊錢，為了打開銷路蘇崢累計贈送出去六十包左右，再除去給那些中間人的提和這幾天來往送貨的費用，最終到蘇崢手里只剩下8097.5元。

來滬市的往返車票和住宿吃飯費用再減去，真正的利潤只剩下兩千塊錢。在1985年不到一周時間賺兩千塊錢，此等績足以讓蘇崢昂著頭走路了！

把剩下的這些衛生巾和海報圖冊分別裝進兩只行李包給宋國峰，蘇崢不忘叮囑道：“一只給醫學院的周素梅讓轉給劉香蘭，告訴這是我對劉香蘭的謝。另外一只你帶回去，海報圖冊暫時由你保存，這玩兒意給秦慕煙，跟說謝謝帶來的好兆頭！”

宋國峰記下蘇崢的話，直勾勾地看著蘇崢問道：“你回去幾天啊？下次過來什麼時候？”

從宋國峰手里送出去的衛生巾有三千包，從蘇崢這里拿到了十五元錢的提，這讓宋國峰無比滿意。

對他而言，蘇崢就是財神。

這個年代匯款轉賬遠遠沒有后世那麼便捷，一次轉賬周期往往需要好幾天，不想等待的話就只能使用現金易。但現金易面對的風險更大，甚至有可能威脅到人安全。

再加上蘇崢這次回去還有事要跟造紙十一廠詳談，需要的時間可能會更長，“最一個禮拜吧，半個月也有可能。”

半個月？

宋國峰急了，“中間如果斷貨怎麼辦？”

蘇崢不以為然笑了笑，“我沒來之前不也相安無事嗎？”

“不一樣的……”

宋國峰話沒說完就被蘇崢打斷，“你啊，時間找個對象吧。”

“這跟對象有什麼關系？”宋國峰茫然了。

“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同一時間來例假嗎？很多學生購買衛生巾都是提前做準備用的，就算我半個月不來一樣有得用。就算是真有人需要，也只是小部分的，影響不大。”

安好宋國峰，蘇崢先去銀行把錢電匯回去，然后購買當天前往京城的火車票。

……

“給我的？”

劉香蘭疑看著周素梅，隨后想到那天在宿舍樓下遇到蘇崢時他說過要送自己幾包，疑被莫名的緒取代，這人記怪好的。

周素梅本就天天跟不同的學生打道，現在做了生意心思變得更加活絡，看劉香蘭這副模樣，立刻笑道：“香蘭，蘇崢這個年輕人不錯的，比學校這些書呆子強多了。大姐是過來人，找對象就得找蘇崢這種有本事能賺錢的，以后日子肯定不差。”

劉香蘭被周素梅突如其來的話弄得臉紅，抓起行李包離開周素梅的房間。

……

富單大學，教職工宿舍樓下。

“走了？”

聽說蘇崢回首都了，不知道怎麼的秦慕煙心里竟然有種莫名的失。看著宋國峰遞過來的行李包，不用猜都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不想起火車上的對話。

哼，還說不是送的！

“他還來嗎？”

看宋國峰表異樣，秦慕煙趕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要不來，你以后還能賺錢嗎？”

“他說短則一周，長則半個月就回來了。”宋國峰嬉笑著回了一句，“師姐，我很好奇你跟蘇崢到底是什麼關系，他還讓我給醫學院的一個生送去一個行李包。”

醫學院的學生？

秦慕煙微微瞇起眼睛，拎著地上的行李包轉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