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餐是在主樓吃的。

吃過飯，姜蕊拉著施煙去散步，說是親自帶悉悉姜家老宅，施煙沒有拒絕。

于是主樓正廳就只剩下老太太和姜晟。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老太太出慈又欣的笑容：“看來蕊兒和小煙相得很好。”

“確實很看到蕊兒和誰剛見面就這麼投緣。”姜晟端著茶喝了一口。

老太太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問姜晟：“阿晟，你覺得小煙這孩子怎麼樣？”佛珠是施煙給的見面禮，戴上了。

姜晟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眉頭微擰：“什麼怎麼樣？”

小趙都聽到了老宅里那些傭人私下里的談論，姜晟作為海城姜家現如今的當家人，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的耳朵。

他不再想聽到這些議論聲，原是打算今晚回來讓姜海去警告一下，老太太和姜蕊就回來了，他沒得及吩咐姜海去做這件事。

“就是問你覺得小煙這孩子怎麼樣，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擔心我撮合你們？”老太太沒好氣剜他一眼。

“我倒是想撮合，可我瞧小煙那孩子對你可一點意思都沒有。”

姜晟眉頭越擰越深：“祖母！”

“好了，你祖母又不是那等點鴛鴦譜的人，急什麼？現在祖母給你撮合你不樂意，將來可莫要后悔。”

“不會！”姜晟語氣無比堅定。

“行行行，不會就不會，說話那麼大聲做什麼？你祖母又沒聾。祖母是認真問你，你覺得小煙這孩子怎麼樣？”

見姜晟直接沉了臉，大有要立刻起離開的架勢，老太太忙說：“不是讓你以男人看人的眼來回答我，就是單純讓你從你對小煙這孩子的印象去評價。你說你這脾氣，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姜晟見老太太似是當真沒有別的意思，這才說：“毫不像鄉下來的孩子。”

“偏偏小煙還真就是個鄉下孩子。我在小煙家里住了大半個月，雖然沒有特地打聽，卻也聽左鄰右舍說過不小煙的事。就是個懂事又命苦的孩子。”

姜晟目落在老太太手腕的佛珠上。

此時老太太還在挲著那串佛珠。

姜晟微皺著眉。他知道這是施煙送給老太太的，他剛才在老太太的院子里看到過。

“祖母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說，小煙就是個鄉下來的孩子。”

“祖母是想提醒我，別去查？”

老太太笑著看向他：“我可沒有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

姜晟：“……祖母放心，我原也沒打算查。只要不做對海城姜家不利的事，在這里就只是祖母邀請來的貴客。”

“小煙還救過我的命，我早就把當親孫看了。既然是孤兒沒有親人，我打算讓以后都住在老宅，住的院子就是我特地給準備的，院子雖然和蕊兒的院子布局不同，面積大小卻是相當的。”

言外之意，施煙在這個家的地位和姜蕊相當。

“姜家并不缺這點多養一個孫的錢。”姜晟說。

話外音，這件事全憑老太太做主，他不會多管。

老太太看他一眼，說：“送我回院子吧，一把老骨頭還坐那麼長時間的飛機，怪累人的。”

姜晟把茶杯放下，起去扶。

*

姜蕊蹦蹦跳跳跑在前面，回頭朝施煙笑問：“小煙，老宅的景還不錯吧？”

兩人走在姜家老宅的花園里，這個季節盛開的花不，在晚間散發出好聞的清香。

施煙眉眼微彎：“嗯。”

姜蕊放慢腳步：“這兩天我和祖母都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家里很無聊吧？我聽說你和我哥吃過一頓飯就沒有再見面，我哥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會招待客人。”

“不無聊，有趙姐陪著說話，比我在家里熱鬧，我在家里都是一個人。”

是了，是孤兒。

姜蕊沒有再加快步子，就這麼走在施煙側：“小煙，我聽祖母說你家那里環境很好，有最天然的山林溪流，目都是如畫風景，早就想去看看了，有機會帶我去看看唄。”

“可以啊，你如果不嫌路途遠難坐飛機難坐車，放寒假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不嫌不嫌，那就這麼說定了。”

施煙淺笑：“嗯。”

“對了，我聽祖母說你喜歡看書？”

“嗯。”

“除了看書你還有其他好嗎？”

對上施煙略帶疑的目，姜蕊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說：“雖然我學習績還不錯，但說真的，我不怎麼喜歡看書，都是我哥我的。如果沒有我哥每天盯著我復習，我高考不一定能考出這樣的績。”

“我是想問你除了看書還有沒有其他好，好帶你去玩啊，ＵU看書 ｗww.uukanshu.com祖母可是給我任務了的，讓我務必在開學前帶你悉海城。”

悉海城當然是夸張的說辭，一線城市，占地面積之廣，在這里土生土長的人都不敢說對這里悉。

“我沒有其他好，但我也沒有特別討厭做的事，你對海城悉，你安排就好。”既是老太太的好意，又已經同意住進姜家老宅來，對于老太太讓姜蕊來招待這件事，施煙自然不會矯推拒。

左右姜蕊也剛高考完正無聊著。

“那我就自行安排咯？”

“好的。”施煙眉眼彎彎。

路燈下，姜蕊被這一笑晃得愣了愣。

回過神慨出聲：“小煙，我見過那麼多孩子，就沒有一個長得比你更好看的。”

施煙有點蒙，話題怎麼突然轉到的長相上了？

“你忘了算上自己。”

姜蕊擺擺手：“不不不，我雖然也長得漂亮，但比你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的，請相信一個狗對值的判斷能力。”

施煙失笑。

“小煙，我雖然和你相的時間不長，但我已經看出你是一個格特別特別好的人。你說你長得這麼好看格又這麼好，將來也不知便宜哪個男人。”

施煙：“……”

突然不知道是該對姜蕊說的格好更無語些，還是該對姜蕊說的將來便宜哪個男人更無語些。

什麼男人，的人生規劃里就沒有這種生。

雖然現在好像也沒什麼人生規劃。

“小煙，你有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