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

沖撞？

無端沖撞別人做什麼，相這麼些時間，小趙也已經大概清楚的格，知道輕易不會沖撞什麼人。那麼，小趙所謂的沖撞，肯定和想的沖撞不太一樣。

莫不是在小趙看來，和對方面就是沖撞了？

有這麼夸張嗎？

或者說，那個人有這麼嚇人嗎？

小趙在聽到這麼說之后明顯松了口氣，連連說：“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施煙看一眼，話鋒一轉：“不過，我送他回去了。”

小趙瞪圓了眼睛，好半晌才說：“施、施小姐，我剛才沒太聽清您說什麼，您……能再說一遍嗎？”

施煙淺笑復述：“我送他回去了。”

“他獨自坐椅在荷塘那邊，周圍又沒有什麼人，我怕他一個人留在那里不安全，又擔心他獨自回去不方便，就主提出送他回去。”

事實上他能獨自坐椅出現在那里，又怎麼可能不能獨自回去。

聽完的話，小趙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了。

想問的太多，但最想問的是：“您、您提出送他回去，他就、就同意了？”

“這很令人驚訝嗎？”

“何止是令人驚訝啊！”

驚覺反應太大，小趙忙深呼吸說平復緒抱歉勉強笑道：“施小姐見笑，我只是太意外。”

“沒事。”施煙輕笑說。

“不過趙姐，我見你反應這麼大，是那位先生平時很嚇人嗎？”

那位先生？

“施小姐不知道您遇到的是誰？”小趙驚疑不已。

施煙笑得淺雅淡然：“有所猜測。我是將人送到的竹苑，不過還不是很確定他的份。”怎麼可能沒有確定。

就算沒有詢問，對方明顯是竹苑的主人，他的份并不難猜。

小趙輕吐口氣說：“既是送到竹苑，又是坐在椅上，還是二十多歲且樣貌出眾，在老宅就只有五爺符合。”

“原來那位先生是你們家五爺。”

“十有八九是的”。

“施小姐，您是在荷塘涼亭那邊遇到五爺的嗎？”

施煙點頭。

“五爺其實很出門，我在姜家老宅做事這麼多年也就見過五爺兩次，一次是在前年的年宴上，一次是去年在老宅隔著荷塘老遠看到，您才來老宅住了沒多久居然就見到了。”

這次加上之前在大門口遇到五爺的車那次，施小姐住進老宅二十天不到就遇上五爺兩次了啊！

這運氣。

“五爺并不嚇人，相反，他氣質溫雅待人溫和，極對誰冷臉。”

施煙夾菜的作微頓，而后輕笑問：“那我怎麼聽你們提起這位五爺，都是一副極其害怕他的模樣呢？”

小趙神微愣，遲疑一瞬搖搖頭說：“這個……說不太上來，五爺往那里一坐就有種讓人不敢冒犯的威嚴，莫名就有點怕他。不止我，老宅中我相的人里有幸見過五爺的，都和我有差不多的覺。”

“而且老宅的人都知道五爺不好又喜靜，平時不喜旁人去打擾，自然而然的，大家提起五爺就多了點顧慮和忌諱。”

是嗎？

施煙深深看了眼小趙，笑笑說：“原來是這樣啊。”

沒有再多問，繼續吃飯。吃飯的樣子非常優雅，單是這麼看著就是一種。

只是不再問，小趙卻沒打算終止這個話題。

小趙著猶豫片刻，問：“施小姐，您當真只是遇到五爺并把他送回竹苑，這期間沒有發生什麼？”

“沒有。”施煙淺笑說。

小趙暗暗心驚。

做了一番緒調整，心才緩緩平復下來，看著淡然如初安靜吃飯的施煙，忍不住問：“施小姐，關于五爺，您就一點兒也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比如……他是怎麼不好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好的，又為什麼會坐在椅上等等。”

“不好奇啊。”施煙笑笑說。

不好奇是假的，只是并不打算從別人口中得知罷了。關于那位姜五爺的消息，不會這麼旁敲側擊的去與旁人打探。

小趙見不似在說假話，而是當真不好奇，才暗暗松口氣。

像是想提醒施煙點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施煙也好似沒看出來小趙的猶疑一樣，依舊神淡然地吃著的飯。

*

一天很快過去，姜家老宅陸陸續續進來幾輛車，是姜家其他人趕回來參加家宴。

由于需等其他人，家宴的時間比平常晚餐時間晚了點，以至于六點四十左右，施煙都還在住的小樓客廳看本地新聞聯播。

照理說姜家的家宴，施煙只是客人，去參加不太合適，原本也打算不去，即便老太太會再三要求去。

但今天施煙沒有半點推托，小趙提醒晚餐不送過來了，說是老太太讓去主樓一起參加家宴，就點頭應下了。

吃過午飯午休過后，姜蕊沒來找，好像是要幫老太太盯著廚房那邊，等家宴時間再過來一起。

施煙此時就是在等姜蕊來。

住的院子和姜蕊的院子分別在老太太的院子兩側，姜蕊去主樓要從院門口路過。

又過了幾分鐘，院子外傳來喊聲。

“小煙，走咯！”

是姜蕊的聲音。

施煙關掉電視，拿上手機出門。

等出了院子才發現除了姜蕊，還有姜老太太和姜晟。

施煙一一打招呼：“姜，蕊兒，姜大。”

老太太朝招招手：“小煙啊，快過來扶姜一把，人年紀大了，腳不好使。”

一旁的姜晟和姜蕊：“……”

剛才都還神抖擻不讓人扶，這會兒就腳不好使了？

施煙走過去扶住老太太，老太太就對姜晟兩人說：“你們走前面，我有點話要單獨和小煙說。”

姜蕊和姜晟對視一眼，雖有疑，卻沒有多問。

“走吧，哥。”姜蕊挽著姜晟的手，加快腳步走在前面。

兩人離了有一段距離，老太太才拍著施煙的手慈靄問：“小煙啊，我聽小趙說你中午在荷塘涼亭那邊遇到老五了？”

小趙是老太太派來照顧的人，這件事施煙既然告訴了小趙，就沒想過能瞞住老太太，老太太會問起在預料中，只是沒想到老太太會這麼快就問。

看來那位姜五爺在姜家是真的很特別。

“是的姜，我一開始不知道是姜五爺，只見他一個人坐椅出現在那里邊沒有跟人，擔心他回去不方便就提出送他，將人送到竹苑才對他的份略有猜測。”

“姜，可是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