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玉是聽別人說看見黎想和金珠姐妹兩個一起去山上摟松,原本還沒大往心裡去,以為是湊巧上了,偏又有人說看見黎想在教金珠學騎單車,楊淑玉終於按捺不住想過來看一眼,可是抹不下面子自己一個人來,便拉著楊琴一塊過來了。
這不兩人剛要上坡,便看見金珠騎著車子摔倒了,然後便看見黎想沖了過來,見黎想彎腰去扶金珠,楊淑玉臉上立刻變了,忙大喊一聲:“金珠,阿想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金珠摔倒了,你們兩個來幫著扶一下車子。”黎想也沒多想。
說話間,黎想已經先把金珠扶了起來,正要查看金珠有沒有傷時,金珠忙推開他的手,退後兩步,“沒事沒事的,就是不知車子有沒有摔壞?”
“沒事的,車子經摔,人不經摔,都怪我,不該這麼早放手,忘了這是下坡,也不知叮囑你兩句。”黎想頗為自責。
雖然金珠沒有讓他看,但是這麼重的自行車砸在上,又是下坡,慣也大,肯定很疼,偏旁邊站了兩個人,他想看看有沒有蹭破哪裡也不好開口。
“這怎麼能怪阿想哥呢,是金珠自己騎不好才摔的,阿想哥,我也想學騎車,不如你也教教我吧。”楊淑玉鼓起腮幫子瞪了一眼金珠,然後換了張笑臉轉向黎想。
黎想聽了這話,看了楊淑玉一眼,“你不是會騎車嗎?”
“阿想哥,你?”楊淑玉跺了跺腳,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到底是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面皮子薄,這一被揭穿了,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倒是有心想否認,可爸爸過年的時候送了一輛的式車給,時不時會騎著車子在村子裡轉悠,學校裡的同學沒有見過騎車的還真沒幾個。
金珠見楊淑玉臉上的表,暗自笑了笑,正要問楊琴幹嘛來了,偏金楊幾個又跑過來了,老遠就問金珠摔疼了沒有。
金楊先拉著金珠的胳膊看了看,見右胳膊刮破了有幾條道道,又想挽起的腳看看上有傷沒有,金珠見黎想還站在一旁等著,哪裡好意思讓看?
“沒事的,只是蹭破點皮,不打。”金珠攔住了金楊。
“你們幾個玩吧,我先回去了。”黎想見楊琴和楊淑玉杵著,他留下來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
“多謝阿想哥。”金珠點點頭,這種況下就是沒傷也練不下去了。
見黎想推著自行車走了,金珠這才看向楊琴,問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什麼時候跟阿想哥這麼好了?”
“這話可不能講,什麼好不好的,阿想哥只是同我家的遭遇,是我求著人家教我騎車的,我想早點學會了以後做什麼就省得麻煩別人了。”金珠正說。
楊淑玉一聽是同,再一聽是金珠求著人家教的,到底還是一個孩子,臉瞬間和緩了許多。
“那也不用找阿想哥,我們也可以教你的。”不知怎麼回事,只要一想到黎想這麼幫金珠,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好啊,可是我沒有單車。”金珠正不想跟黎想接太多呢。
“我有,我家的車子還是式的,更好學,對了,你學會了之後有錢買單車嗎?”楊淑玉問。
“肯定得買。”金珠早算過帳了,這通工不能省,不是用一天兩天,而是得用好幾年呢。
楊琴見楊淑玉為了不讓黎想接金珠,連自己的寶貝車都舍得貢獻出來,不由得捂著笑,沖金珠眨了眨眼,意思是你麻煩大了。
“去我家坐一會嗎?”金珠無視了楊琴的調侃。
“好啊,聽說你會做漂亮的子了,我正想去看看呢,什麼時候給我做一條。”楊琴笑著上前挽住了金珠的胳膊。
“可以,我正好畫了幾個樣子,看看你喜歡什麼樣的。”金珠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小姑娘都喜歡些什麼,金楊和金柳這些年都沒有穿過新服,眼沒有磨練出來。
幾個小姑娘說笑著上了樓,坐在了人靠上,金珠把自己畫的樣子拿了出來,同時拿來的還有李小蓮的裁剪書。
“這些都是你畫的?”楊淑玉有些不太相信,認識的楊金珠從來都是不言聲不言語的,走路都低著頭,問三句話能回一句就不錯了,從來沒有見有什麼過人之,怎麼突然之間就會畫畫?
“嗯,是不是畫得不好?我,我也沒跟人學過,就是看著我媽媽的書畫的。”金珠早就想好了理由。
“不錯哇,可惜就是沒有,要是彩的就更好了,金珠,我喜歡這個樣子。”楊琴指著一件小圓翻領、前有兩細飄帶打蝴蝶結的子說。
“切,這服樣式早過時了,我喜歡這件蓬蓬,要是在這加點蕾、就好了。”楊淑玉指著一件無袖無領下是敞口有點像喇叭型的子說。
金珠還是頭一次聽說蓬蓬這名字,這子是參照那天在田家寨到的一個十來歲的遊客上的子畫的樣子,當時金珠覺得那小姑娘穿著這條子特別的可,沒想到這楊淑玉還真有幾分眼,一眼就相中了這條子。
只是,楊淑玉裡的蕾、是什麼金珠沒聽過,可巧楊淑玉穿上穿的是一條淡黃的帶點明花邊的子,金珠也才知道這就是蕾、,同時也弄明白了,原來不用腰帶,直接用拉鏈和松帶就可以解決腰大的問題。
於是,金珠又當著們的面把樣式修改了一下,這樣一來,效果果然好了些許。
“這兩個樣子我都喜歡,我做兩條吧,金珠,多錢一條?”楊琴指著那蓬蓬和第一眼相中的那條子說。
“這樣吧,你們喜歡什麼樣的布自己去買了來,我免費給你們做兩條,算是我答謝你們兩家的,以後就得收錢了,手工費二十塊。”
楊淑玉的爺爺是村長,楊琴的爸爸那天特地把金珠一家送了回來,金珠早就想還這個人。
兩個小姑娘聽了高高興興地手牽手回家了,早忘了他們來的初衷是什麼。
“大姐,幹嘛白做兩條?”金楊有些不高興了。
兩人兩條就是四條,八十塊錢呢,八十塊錢都夠半年的書本費了。
“金楊,我們還欠著村長的人呢,還有寶田叔那,那天特地開車把我們送回來,金楊、金柳,還有金牛,你們幾個記住了,知恩就要圖報,最好不要欠別人的人,人欠多了,會給自己養一種依賴的習慣,有依賴就有惰,這個是最要不得的。不管什麼時候,我們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金珠趁機教育了幾個小的一番。
金楊一聽就拐過彎來了,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就是被窮的。
兩個小的雖然不太懂,但是他們懂一點,就是聽大姐的話準沒錯,所以忙點頭答應。
姐弟幾個說了會話,金楊拉著金柳去燒洗澡水,金珠這才挽起腳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還好,小上只是蹭破了點皮,青了一大塊,倒是胳膊上那塊傷口流了點,劃了好些道道。
洗完澡,金珠正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理一下這傷口時,黎想又來了,這一次他是來送紅藥水的。
“我看看你的傷勢,如果厲害的話就要用碘酒洗,如果不厲害的話就抹點紅藥水。”
“別,真的不厲害,用點紅藥水就行。”
笑話,男授不親,憑什麼給看自己的小?
搭他的車去集市,跟著他學車都是無奈之舉,不得已,可理傷口這件小事自己就能行的。
“我看看怕什麼,我才多大,你才多大?”黎想說完,沒等金珠同意就握住了金珠的右胳膊查看。
金珠左手正要揚起來扇過去,黎想已經放開了,低頭拿出了一棉簽,要替理傷口。
“別,還是我自己來吧。”金珠的左手又了拳頭,這一個掌沒有扇出去。
黎想並不是一個想占便宜的登徒子,他是真的關心。
“你自己不方便,我替你弄好就走,放心,我不會賴著你。”
黎想說完拿著棉簽要替金珠拭傷口,這一次他沒有再握住金珠的胳膊,金珠見他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同於平常,像是在賭氣,猶豫了一下,只好讓步了。
用棉簽細心地替金珠了傷口的髒東西和水,再替金珠的腳上和胳膊上抹上了紅藥水,叮囑幾句,黎想轉便離開了,似乎走得還很急切。
金珠正想著他今天哪裡不對勁時,金楊蹭到了金珠邊嘻嘻一笑,“大姐,阿想哥對你真好。”
“你才多大?腦子裡想什麼?聽大姐的,好好念書才是正經。”
“大姐,你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可什麼都沒有說。”金楊說完眨眨眼,狡黠地一笑。
金珠拍了拍的頭,命回去寫作業。
不要說黎想才十五歲,金珠才十二歲,就算是年了,這個時候的金珠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現在的只想好好掙錢,帶大這幾個弟弟妹妹。
想到這,金珠忽然想起了康王,是重生了,康王呢?會不會也像一樣,錯差地來到這個異世?
金珠雙手合掌,為他祈福。
不管他投生在哪裡,但願他能托生在一戶好人家,一輩子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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