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鋮這句話一出口,直接被莫永業帶走,說要談談。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留下這句,莫鋮跟莫永業走了。
許諾一個人呆在房里,著整理到一半的行李,不知道收拾,還是不收拾。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這是一直怕的。和莫鋮一起的,許諾始終不去想這個問題,但它一直都在,和莫鋮不堪的過去,那個讓莫家在白城丟盡臉面的定婚,終究還是這樣猝不及防地擺在他們面前。
許諾茫然地看著四周,剛剛搬過來,上不說,心里其實還是欣喜的,還是期盼和莫鋮在一起的,但……要怎麼辦?
許諾痛苦地皺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就拿著鋸子在鋸的神經。莫鋮放心,怎麼可能放心,想到莫永業打媽媽的手段,冰冷的眼神,搖頭,他們怎麼有可能。
許諾去臥室,想把行李收拾好,自己走總比被別人趕識趣,但看到莫鋮剛掛上去的服,他們的服混在一起,他的風罩著的襯衫,多像齒相依,許諾一滯,沒再繼續,終究是舍不得的,舍不得莫鋮,舍不得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
我還是想和他在一起的。許諾想,打起神,把剩下的行李整理好,服一件件掛上,混雜在一起,把洗漱用品擺在一起,什麼都是雙對,又把房間打掃一遍,做得很用心,就像在經營一個家。
天黑了,莫鋮還沒回來,許諾把燈開了,去廚房忙碌。
一個人生活三年,怎麼可能不會做點什麼,想炒幾個莫鋮喜歡的菜,從來不說,但他喜歡吃什麼,筷子夾哪道菜比較多,都記在心上。
菜炒到一半,許諾從后面被抱住,莫鋮在后面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好怕,好怕你又走了。”
他地抱著,患得患失,又很是知足:“還好,還好你還在。”
許諾轉過來,看著他,仔細看他,他仍穿著剛才出去的襯衫小西裝,臉上也沒有多出的傷痕,服也平平整整穿在上,還好好的。許諾手抱住他,也好怕,怕莫永業教訓他,怕他丟下。
莫鋮也抱著,他環視四周,看到房子多出來的東西,微微一笑,笑容像浸在中,溫地的長發:“回來看到燈亮著,我不知道有多高興!”
他回來,遠遠看到燈亮著,那像照進他心里,世界都亮了。
那晚,莫鋮抱著許諾,分外纏綿。
他熱切地吻,把抱在懷里,溫度高得像要把兩人融化,化在一起。
許諾把臉埋在他懷里,聽他咚咚的心跳。抬頭看他,莫鋮親昵地吻了吻的額頭,把在下,撐著雙臂像圍起一堵銅墻鐵壁,如墨的眼眸著,一字一頓地說:“阿諾,你放心,我是個男人了。”
他不再是那個冒冒失失的年,做錯事,就嚇得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麼辦。
他長大了,風霜滿,是個男人了,能扛起風雨,能為許諾撐起一片無憂無惱的天。
他眼里一如既往的一往深:“阿諾,我不會讓任何人分開我們,誰都不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到很老很老。”
許諾沒說話,環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
接下來幾天,莫永業和杜藝靈都沒出現,好像莫鋮把他們都擺平了。
許諾還是有些不安,不過擔憂也沒用,還是選擇去相信莫鋮,他們好不容易打開心扉,走到今天。以前許諾會覺得沒什麼,如今,很珍惜,這一輩子要遇見一個喜歡的不容易,更何況兩心相悅。
兩人在一起的日子,還是很幸福的。
莫鋮對許諾寵溺得不行,每天用溫巾喚醒許諾,督促吃早餐,開車送上班,下班接回家。許諾越發懶了,最喜歡從背后抱著莫鋮,把臉在他寬厚的背,暖暖的,很實在,幸福得如此真實。
唯一讓許諾不滿的是,莫鋮是只求不滿的禽,都快冬了,還在發。
無論是多正直的事,莫鋮的腦子想著都是不正真的事。
經常看著許諾,莫名其妙冒出一句:“阿諾,我了。”
許諾說我去給你做點吃的,莫鋮就拉住,笑瞇瞇說:“不用那麼麻煩,你到我碗里來就行了。”
“……”許諾面紅耳赤,“你走開!”
就連看電影也不安全,許諾強烈抗議現在電影沒有分級,無論是什麼片子,半小時不到就有接吻鏡頭,一個小時必滾到床上去,唉,簡直了!
看到親吻時,莫鋮揪揪許諾的角:“我也想。”
許諾無奈,湊上去,草草親了下他的角。
過一會兒,男主角天雷勾地火,互相撕扯服,莫鋮拉拉許諾的角,眼睛亮晶晶,興道:“我也要。”
許諾不理他,他就在沙發上撒潑:“要嘛,人家要嘛。”
無恥得不忍直視,許諾忍了再忍,實在忍不住,起去柜拿了件他的服遞給他:“給,撕吧!”
莫鋮:“……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憤憤不平,去洗澡,沒一會兒浴室里傳來他的歌聲:“我這麼~我這麼~我這麼~~看不見!看不見!!!”
許諾:“……”
要不是得深沉,其該沖上去暴打一頓!
不過,打是不可能的,許諾舍不得。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勾勾纏纏,習慣了,最后連心掛在別人上都沒發覺。
白城的楓樹紅了時候,莫鋮帶許諾一起看,紅紅火火的像一座正在燃燒的山,兩人手拉手走在全是紅葉的樹林里。回來的路上,許諾還沉浸在那片熱烈旖旎的紅中,從小就來過白城,可到今天才發現,原來它的四季這麼。
春有櫻吹雪,秋有漫山紅,冬天牽著手走在街上,雪花輕輕落在肩頭。
原來多一個人的四季,比還燦爛。
莫鋮在一旁開車,卻不是回家的路。
許諾問:“我們去哪?”
“帶你去個地方,”莫鋮笑笑,又說,“你會喜歡的!”
許諾不問了,莫鋮像住在心里,比還清楚的喜好。
車開了一會兒,莫鋮停下來,拿了塊紅布條遮住的眼睛。
許諾笑了:“做什麼?”
“!”
莫鋮不說,拉著下車,許諾看不見,被牽著走,覺走了幾步,似乎上了電梯,然后電梯往上升,又走了幾步,許諾聽到開門的聲音,被領進去,紅布被輕輕解開。眼一個門牌號,614。
莫鋮牽著的手:“記得嗎,六月十四日,剛剛高考完,我們第一次相遇。”
是個坯房,很大但很空,除了門窗,什麼都沒有,還等著別人去布置。
莫鋮著許諾,緩緩地跪下來,從懷里拿出一枚晶亮的戒指,低沉的嗓音全是綿綿的意,他說:“阿諾,讓我給你一個家。”
許諾說不出話來,認得這枚戒指,最早的最早他就是戴著這枚戒指在旱冰場。
后來,他向表白,求婚,都是這樣,單膝著地,半跪在面前,給戴上,他說這是他們的信,他的承諾。他的吻,的淚,都曾落在這枚戒指上。以為這枚戒指早不見了,沒想到還在。
在過去漫長的歲月里,一直住在孤獨里,是他出手相救,現在他要終結的孤獨,不讓一個人了嗎?他說要給一個家,許諾眼眶了,可不敢去接,哽咽著問:“莫鋮,你真的不恨我嗎?”
“恨過,但更。”他這樣說,黑亮的眸子全是,也只有。
許諾不再顧慮,抖把手出去,無名指的痕跡早已不見了,但手指重新戴上這枚沉甸甸的戒指,又多麼悉,像這一切原本就屬于,只是回來了。
莫鋮起,地把抱在懷里:“阿諾,以后我們都要在一起。”
他指著空空的坯房:“這就是我們的家。”
房子他是特意買的坯房,因為許諾是室設計師。他想他們的家該許諾親手設計,一點一滴,邊邊角角全部都要來裝扮。
他說:“房子你想設計什麼都可以,我只求——”
他把手放在許諾心房跳的地方:“你在這里,給我留個位置。一席之地,我只求你給我一席之地。”
許諾點頭,沒說出口的是,其實,他早在心里落地生。
他們抱在一起,四周空的,什麼都沒有。許諾卻覺得,邊全開起一朵接一朵的白玫瑰,迎風搖曳,滿室花香,仿佛回到那段純白如雪的時,他們牽著手走在風雪當中,他一低頭就看到,一回眸就見到他在笑,如此寒冷,又如此溫暖。
從坯房回來,許諾就拿著戶型工程圖,研究設計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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