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睜開眼的時候,還能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
雨還沒停嗎,也不知道幾點了?
“醒了?”頭頂傳來年的聲音。
“嗯。”文一一撐起, 忽然覺手下的不太對……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手正摁在布雷迪的上。
文一一:“!!!”
竟然枕在別人上睡了一夜嗎!睡覺的時候沒流口水吧!
“困的話還可以繼續睡。”布雷迪沒所謂的說,“反正還在下雨,我們也走不了。”
“沒事沒事, 反正都醒了,也睡不著了。”文一一張兮兮的回答,看了看周圍, 發現只有布雷迪醒著,其他三人都還在呼呼大睡。
馬車外, 是雨水滴落在車棚上和大地上的白噪音,規律而有節奏。
這氣氛令人覺到舒適而安逸, 文一一有了一點寫日記的興致,取出本子和羽筆,開始記錄起昨晚忽如其來的暴雨。
“在寫日記?”布雷迪瞄了一眼。
“嗯,雖然當時手忙腳的,但是回憶起來還有趣的。”
法爾打了個哈欠, 翻了個, 很自然的趴在文一一上仰頭看:“哪里有趣啦,明明搞得很狼狽。”
這時候, 他那雙金的眼睛又一點也不高高在上, 就像是金的蜂一樣看上去而甜。
被這雙眼睛看著,文一一猛然就想起昨晚的經歷, 頭腦一片空白, 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就把日記本蓋在了法爾的腦袋上。
“你干嘛啦!”法爾一下子把日記本掀翻了。
“沒、沒什麼。”文一一總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只能心虛的回答,“就覺得你的頭很適合架日記本。”
法爾震驚的看著文一一。
文一一心虛的扭頭。
“是我的錯覺嗎?”法爾噘著,“總覺你越來越囂張了。”
“都是你的錯覺。”文一一故作冷靜的回答,“你了嗎?我看看有什麼能吃的。”
法爾還是盯著文一一:“總覺得你在轉移話題。”
“我有點了。”布雷迪推了推文一一,替解圍,“快去準備早餐吧。”
文一一順勢回答:“那我弄一下早餐,條件有限,我看看能做出什麼。”
“布雷迪你干嘛,我又不會把怎麼樣!”法爾抗議,“你看到了,剛才把日記本砸在我頭上啊!”
“那只是放上去而已。”布雷迪糾正道,“而且,你也嚇不到。”
“怎麼可能!我超生氣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法爾著去踢文一一的腳后跟,“你剛才肯定害怕了吧?”
文一一頭都不回,敷衍的回答:“嗯嗯害怕害怕。”
“你認真一點,我要揍你了!”
“真的很害怕。”文一一扭過頭,把切好的香腸塞進了法爾里。
布雷迪直接笑出了聲。
法爾吃完里的香腸,還沒來得及大放厥詞,就又被文一一塞進了一塊干餅。
被填了幾口吃的之后,因為文一一不害怕自己,法爾開始對著墻角生悶氣起來了。
把擾自己做飯的熊孩子應付完,文一一用這些天采的野菜和熏拌了拌,簡單做了一頓低配版熏沙拉。
嗯,過幾天可以把沙拉醬做出來,記得自己好像看過UP主手打沙拉的視頻,雖然很麻煩,不過這不是有無~敵的風系戰技,應該沒問題的。
做完了早餐,文一一轉:“開飯啦!”
“好耶!”
年們都出手討飯吃,文一一把沙拉和餅分完,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蹲在車廂角落里,卻長耳朵聽這邊靜的法爾。
“好,飯都發完了,我也要開了。”文一一故意說,看到法爾似乎都要跳起來了,卻又強行忍耐下去。
還可的。
文一一法爾的那份端過去,坐在他邊:“吃飯咯?”
法爾扭過頭不看文一一。
“其實,我很害怕你的。”文一一把飯碗遞到了法爾面前,“吃飯吧?”
法爾氣鼓鼓的接過了飯碗:“什麼嘛,別把我當小孩子哄。”
文一一笑了起來:“沒有,怎麼會呢?”
“你明明就有。”法爾哼了一聲,“算了,早晚我要讓你知道,我可是可怕的大人。”
可怕還沒看出來,但是已經知道你是很熊的大人了。
文一一沒把自己的心里想的話說出來,萬一被法爾知道了又要飛狗跳好一陣。
午后,下了一夜的雨漸漸停了,烏云也不見了蹤跡,雨后的草原天空蔚藍明,空氣潤清新。
從馬車出來之后,文一一都忍不住了個懶腰舒展全的骨頭,被圈了半天的年更是嘻嘻哈哈的追逐打鬧起來。
眾所周知,撒歡的哈士奇一時是找不回來的,文一一也沒費心去人,重新取出自己的日記本,繼續寫了起來。
等到年們嘻嘻哈哈的吵鬧聲回來,文一一這才抬頭,在碧藍的天空中看到一彎又大又漂亮的彩虹。
“是彩虹!”文一一驚喜極了,“你們快看彩虹!”
這種城市里的孩子還沒真正見過這麼好看的彩虹呢!
“嗯?”法爾仰頭看了看天空,“這不是很普通嗎?”
“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彩虹!”文一一不舍的看了半天,又有些可惜,“要是有相……留影機就好了,我就可以把照片拍下來在日記里了。”
法爾看了一會文一一,朝著出手:“給我。”
文一一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給你什麼?”
“你好笨。”法爾從文一一手里把日記本搶了過去,“別廢話,給我就好啦。”
文一一:“???”
“別。”法爾后退了兩步,出手比了個框,瞇起一只眼從框里看過去。
“耶。”布雷迪單手按在文一一肩膀上,彎下腰比了個剪刀手。
“我也來!”飛嵐興沖沖的跑過來,“斯梅德利,快來啊!”
“那我也一起好了。”斯梅德利走了過來。
文一一這下子看明白了,原來是法爾準備用畫畫替代留影機——說起來《為送信》這本小說里說過法爾會畫畫嗎?
“你們都排我!”法爾大聲譴責其他人,“這樣不就只有我沒出現嗎?”
“你自己加上去就好了。”
“也是……哇,到了塔文郡掙錢后一定要買個留影機,這樣真的好麻煩啊!”法爾說完用手里的羽筆比劃幾人,“都嗨起來啊!”
“好~”
“準備好了嗎?”法爾用手拉框,“開始了哦。”
文一一高興地喊:“茄子!”
結果除了,都沒人說話,這下子就尷尬了。
飛嵐奇怪的重復了一遍:“茄子?”
文一一臉紅了:“在我老家,拍照前會說茄子這個詞。”
“這樣嗎?”飛嵐笑了起來,“聽起來很有趣啊,那我也要這麼說!”
“這有什麼邏輯嗎?”布雷迪不由思考起來,“茄子是什麼能讓人躁起來的東西嗎?”
這都想到哪里去了啦!
為了防止布雷迪繼續思考一些本沒用的東西,文一一急忙解釋:“據說是因為型看起來很像是在笑。”
“誒,可是我不需要說‘茄子~’”法爾故意把聲音發的矯造作,“也可以笑出來哦!只有大嬸這種弱者才會需要這種才能笑出來啦,畢竟弱的這麼悲慘真的笑不出來呢!”
文一一好想去打法爾的狗頭!
“好了好了。”布雷迪急忙攔住文一一,把手搭在肩膀上,“別和他計較,我們一起喊就行了。”
文一一鼓著臉瞪法爾,最后還是和大家一起開心的喊了出來。
“茄子~”
法爾也:“茄子~”
文一一:“你不是說你不需要嗎!”
“你們都說,不說不是顯得我很不合群嗎?”法爾出了欠揍的笑容,“別哦,我要開始畫了。”
不知道畫出來會是什麼樣子。
文一一期待的想,又不敢有太大期待,總覺得法爾大概會畫火柴人這種……
沒等多久,法爾就畫完了,文一一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想要看,法爾卻直接把日記本舉起來,一副得意的表:“夠不到吧?”
文一一無語了,這是什麼臭屁小學生啊!
法爾毫不以為恥,反而一副小人得志的臉:“你求求我,搞不好我會還給你。”
確實很想看,可是看到法爾這幅臉,文一一實在不想讓他如意,仰著腦袋看頭頂的筆記本,痛恨為什麼《為送信》的作者把法爾設定的這麼高。
他要是小矮子就好了!
“別欺負一一小姐了。”布雷迪長手把日記本摘下來,“這可是的日記本。”
“可是是我的仆人,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啊。”法爾上說著還是松開手,“而且,我可是為了大嬸放棄了八十銀幣的報酬,講道理現在還欠我錢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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