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他不能暴怒,不能大吼,不能鐵青著臉嚷嚷,那樣等於丟份了。他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打!
在挨了白因重重的幾拳過後,顧海才箍住了白因的肩膀,一副不和他一般見識的表。
“得了得了,都和你道歉了,別沒完沒了的。”
白因了幾口氣,指著顧海的鼻子罵,“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顧海也用手抵住了白因的腦門,“我也沒見過能讓我道歉的人。”
“呸!”
一個字,白因毫不吝嗇地送給了顧海。
顧大太子爺,拔健碩的軀倚在門框旁,眼睛定定地瞧著越走越遠的那道俊逸非凡的影,心裡哼笑了一聲,你放心,咱倆沒完。
第一卷:悸青春 15我這才牛呢!
“老師,我想調桌。”
羅曉瑜水晶一般的大眼睛閃了兩下,子轉到與顧海對視的角度,笑容溫如水。
“你想往前調一調?”
“不是。”
“那你是想調到最後一桌?”
“也不是。”
羅曉瑜充滿好奇的神宛若一個墜落人間的天使,讓顧海的心有那麼一剎那的失衡,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我想往南邊調一調。”
“是這樣的。”羅曉瑜耐心解釋,“我們的座位是每兩周挪一次的,也就是說,再過兩天,你們這一排就會從最北邊挪到最南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海表很堅定,“我是要調到白因的後面。”
“調到白因的後面?”羅曉瑜疑了。
顧海笑笑,“是的,我倆關系好,和他坐在一起,我學習起來有力。”
羅曉瑜顯得有些為難,按照常理來說,學生調桌是件很麻煩的事。要考慮個字高矮啊,學習績啊,男生生的分布啊……
“你先回去,我了解一下那邊的座位況。”
“就現在。”顧海表很堅持,“我馬上要換。”
羅曉瑜的臉稍稍變了變,淡雅的紅抖兩下,看得出來,是不滿意顧海的態度的。因為在這個學校裡,還從未有學生敢這麼和說話。可是,這滿肚子的脾氣,怎麼就發不出來呢?
“好吧,下午來了直接搬過去。”
顧海走後沒有多久,一個滿臉青春痘,外加羅圈的男生走了進來,剛到羅曉瑜的面前,就擺出一張苦臉。
“老師啊,您能給我換個位子不?張大偉的腳總是踹我凳子,我都摔了三回了。”
“他踹你凳子你不能提醒他麼?”羅曉瑜的嗓門開始拔高,表變得比博爾特跑得還快,“調桌調桌!你以為調桌是那麼簡單的事兒麼?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
不知道為什麼,漂亮老師發起火來都那麼迷人,苦男忍不住就想多說兩句。
“老師,求求您了,給我往前調一桌就了。”
羅曉瑜的脾氣那可是遠近聞名的,人家聰明漂亮又有能力,還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脾氣自然給慣得不小。
“你再說一句話,立刻從這個班滾出去。”
兩秒鐘之後,苦男灰溜溜地走出了辦公室。
下午,白因剛一進班,就瞧見自己最厭惡的人坐在後面的位置上。心裡惡罵了一句,冷著臉回了座位。
眼瞧著上課鈴就要響了,白因還沒看到顧海彈。
終於,他繃不住了。
“你怎麼還不滾回去?”
“我調桌了,這就是我的位置啊!”顧海笑得很愜意。
白因的臉黑得像個鍋底一樣,毫不掩飾自己的緒。他這人就是這樣,憎分明,只要他不喜歡的人,就是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也別想讓他說一句好聽的。
上課鈴響了,白因轉過,心裡暗暗勸了自己一句,別搭理他,就當後面是個糞堆好了。
“同學們把昨天發的卷子拿出來,今天我們講題。”
“咳咳……”顧海用手指頭彈了白因一下,“我說,你這白背心破了個,幹嘛要用黑線啊?”
白因漠然地回了一句,“這牛!”
“牛?”
“不是有一種牛,滿都是黑白花麼?”
“……”
顧海笑了,這小子皮子厲害。不過,一個黑白花怎麼能牛呢?得很多個黑白花才呢。於是,顧海拿出一把小剪子,趁著白因睡著的時候,給他的校服背心剪了很多個口子。
回去的路上,白因了脖子,心裡納悶,今天這個校服背心怎麼總是風呢?
“大海,你在做運麼?”
顧海上耳機,騰出兩只手,一只手拿著針,一只手拿著黑線頭,正在把線頭往針孔裡面。
“我在穿針引線。”
“穿針引線?”金璐璐嘿嘿笑了兩聲,“你這一離家出走,連服的人都沒了,苦了你這個大爺了。”
終於穿進去了,顧海傲然正氣的臉上染了一層邪肆。
“我不是給自己。”
手機對面響起了霹雷般的怒吼聲。
“那你給誰的?”
顧海拔下耳機,語氣不不慢,“喊什麼?我又不是給生,你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懂。”
金璐璐想想也靠譜,以顧海這種脾氣的人,怎麼可能給一個生服?他在街上看到男生給生系鞋帶都會罵兩句,更別說這麼丟份兒的事了。
“大海,我想你了,你這個周末來天津看我吧。”
顧海放下針線,利落地鞋上床。
“。”
第一卷:悸青春 16你敢和我板?
第二天一早,白因依舊遲到。顧海特意看了一眼,他的上還是昨天那件背心,而且沒有。就因為顧海對白家父子的邋遢程度有所了解,他才敢在白因的服上劃口子,因為他知道白因極有可能不服就睡覺。
很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可惜,今天這東風刮得有點兒不順暢。
顧海一直盯著白因,就等著他趕睡覺。可今天的白因就像打了一樣,兩節課都倍兒神,那腰背直的,就跟上了夾板似的。
睡吧,睡吧……顧海在心裡念經。
終於,到了第二節課快下課的時候,白因撐不住了,趴到了桌子上。顧海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等到白因完全沒靜了,才把手過去。
“鈴鈴鈴……”
下課了,顧海磨了磨牙,心有不甘地把手放了回去。
第三節課是育課,顧海暫時把針線放進了屜裡,等著第四節課再用。
這節育課換了個新老師,這個老師剛從部隊下來,帶著一子彪悍和狂妄的勁頭兒。剛開課就口,數落這幫學生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一群窩囊廢。
“你,趕整隊。”育老師指了指委。
委剛喊了一聲口號,老師立刻大吼一聲,“你沒吃飯啊?”
委一臉委屈,“我吃了,沒吃飽。”
班裡同學都笑了,育老師卻不吃這一套,我這是在訓你,你竟敢和我嬉皮笑臉!
“滾回隊伍去,我重新選人。”
帶著鄙視的眼神,育老師從一個個的學生前面走過,直到走到隊伍的末尾,他的眼神終於定住了。此人的站姿和別的同學明顯不同,神態中含著一霸氣,再看形和態,絕對是個練育的好苗子。
“你,出來。”
顧海這幾步走得英姿颯爽,氣宇軒昂。
老師的臉上終於出了幾分滿意之。
“喊兩嗓子我聽聽。”
顧海瞥了育老師一眼,看到了他眼中那種頤指氣使的傲慢。好像我讓你喊兩嗓子,是多給你面子似的,你不給我喊出花兒來都辜負了我對你的賞識。
“口號不是喊出來的,如果沒有威信,就是把嗓子喊劈了,別人也聽不見。如果有威信,你就是閉著,這幫人也知道該幹什麼。”
這話一說出口,集噤聲。
誰也沒料到,在如此蠻橫的老師面前,竟有人敢放出這樣的豪言。他們暗暗念叨著這個人慘了,卻又忍不住在心底為他喝彩,誰都討厭這種老師,敢於頂撞老師的人,自然了他們心中悲壯的英雄。
育老師恍了一下神,這口氣怎麼聽著這麼耳?再瞧瞧眼前的人,不對,怎麼覺位置倒換了?他是學生我是老師啊!我讓他幹什麼他得幹什麼!他憑什麼反過來教育我啊?沒天理了!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和我說話?”
顧海毫不客氣地回執了一句,“那你所謂的資格是什麼?”
育老師鐵青著臉指著地面,“你要是能在一分鐘之做五十個俯臥撐,剛才那句話我就不計較了。”
顧海淡淡一笑,雙手撐地,等著育老師說開始。
育老師拿著秒表,不屑地瞥了顧海一眼。
“開始。”
“1、2、3、4……”
班裡的同學一邊數著,一邊發出驚歎聲,顧海的作之標準,速度之快,也就只有在電視上才能欣賞到。當他們數到五十的時候,才過去半分鐘,有些男生的額頭都冒出了汗,也不知道是被曬的,還是被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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