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點頭:“方才正院夫人和慧娘又鬧起來了,奴婢一打聽是慧娘搶了夫人拿走的那兩匹布,咱們這不是還有兩匹嗎?方才夫人上樓了,奴婢想著,很快就會來取這兩匹,咱們還給嗎?”
還給,真當是柿子好啊?
可是不給,那個是自己的親娘,忤逆犯上的帽子可不是好戴的。
還有慧娘,之前就仗著薛洋的寵欺負金氏和,這次如果不給一點教訓以后還會變本加厲的。
薛繁織眼睛一,勾勾手指對紅綃道:“你來,我有辦法,你就這麼辦……”
…………
二樓靜悄悄的,門口連個挑簾子的小婢都沒有,金氏嘩啦一聲自己打簾子,然后不客氣的直接進了屋:“怎麼還睡上了?有那麼困嗎?”
金氏進屋看薛繁織和紅蓮都在睡覺,直接提高了聲音。
紅蓮睜開眼了眼睛,金氏瞪了一眼道:“沒見過這麼懶的,都了副娘子了,趕起來,把你家娘子起來!”
薛繁織慢慢睜開眼,自己坐起來。
金氏看薛繁織醒了,走到的榻邊坐下里,然后著臉笑道:“小八,你累了吧?睡的好嗎?”
薛繁織心不在焉的樣子道:“掐頭去尾說主題,我還要繼續睡覺呢。”
也算回答了金氏的問題,如果睡的好還用得著繼續睡嗎?顯然是被認打攪了。
金氏笑容有些僵,后還是扯著笑道:“你這孩子怎麼跟娘說話呢?我怕你寂寞,過來陪你說話!”
“不寂寞!”薛繁織斬釘截鐵的道。
金氏也看出來了,這孩子跟之前不同,不聽話了,還當是難民的事薛繁織在跟生氣,就沒多想。
反正好聽的對方也不聽,金氏干脆不跟薛繁織說,命令紅綃道:“愣著瞅著干什麼?去把今天姜嬤嬤送的布給我拿過來!”
紅蓮看向薛繁織。
薛繁織淡聲道:“什麼布,我房里沒有布了,如果有我會躺著睡覺嗎?”
別人不知道,婢是知道的,薛繁織信封老莊,喜歡看道家書籍,不然就是丹青,手談和紅。
如果有布,就會裁剪很多服。
后面的話金氏不關注薛繁織,當然是聽不懂了。
金氏依然沒有多想,只覺得是薛繁織不肯將布料拿出來,好言相勸道:“剩下的布料不是綠的就是紅的,你穿著都不合適,還是讓我拿走吧。”
皇室的吉服大莊以黑為尊,是因為黑染料可以染出特別名貴的布。
但是那種布料除了皇室中人誰也不能用。
較之皇室黑染料稍微差一點的就是紅染料,所以名貴布料多出紅黃,上輩子只要有好布料金氏就會分給薛皎月,怕薛繁織鬧騰就說薛繁織不適合紅。
可是紅就是大眾,不適合紅還能適合什麼?
現在好嘛,為了要布料,連綠都不放過了。
薛繁織冷笑,微微仰頭語氣不不慢充滿不可一世的自信道:“夫人,我長得好看,穿快抹布都好看,誰說我不適合?”
以前的薛繁織不是這樣的,遇到事像是鵪鶉,不管不問不說,恨不得把頭藏起來。
金氏暗暗皺眉,心想這孩子怎麼就因為一件事變化這麼大呢?!
紅蓮心想姑娘又開始迷自己的貌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
金氏見一個理由不行,再勸道:“就算你穿著好看,你能穿給誰看?你說你一棒子都打不出來一個屁的格,就算爹娘抬舉你,你能走多遠呢?”
“月娘聰明伶俐……”
薛繁織打斷金氏道:“所以薛七娘肯定能高嫁,然后就能提拔我,是的呀,我剛被難民沖散,就恨不得告訴天下人我被人糟蹋了,就慫恿夫人往前趕路去建康,這樣的姐姐,我能指提拔我,能像竄天猴一樣的把我提拔上天,是不是?”
聽薛繁織還會說俏皮話,紅蓮差點笑出聲。
金氏自己想想自己說的話也不對勁,可是不然怎麼把布料弄到手?!
“我不跟你羅嗦了,你到底給不給?”金氏不耐煩沉下臉?!
薛繁織搖頭,神不變的冷漠道:“別說我沒有,就算我有,我也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東西,今后我的東西你們打主意。 ”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金氏氣的站起來道:“你既然跟你娘和你姐分了你們我們,那好,今天我就給你分個清楚!”
說完著紅蓮:“去給我拿布料!”
紅蓮低著頭站著不。
金氏吼道:“反了天了你,等家主回來我就給你賣了!”
紅蓮不為所,薛繁織皺眉看著金氏道:“你拿撒什麼氣?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就算連帶著我都賣掉也沒有!”
“你等我翻出來的!”金氏氣鼓鼓的站起來,然后自己翻箱倒柜,把薛繁織的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金氏也沒找到那兩匹布。
金氏累的額頭都是細的汗,氣的倏然回頭道:“薛八,布料到底放哪里了?你還不給我出來!”
“如果不出來,你想怎麼樣?你能怎麼樣?”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薛繁織和金氏紅蓮都看向門口。
金氏見了大驚,眼皮子跳著忙道:“娘,您怎麼過來了?”
是薛老夫人后跟著姜嬤嬤走進來。
薛繁織那邊也急忙站起來行禮:“祖母,您過來了?”
薛老夫人道:“你快起來了,都被欺負這樣還行什麼禮?”
薛繁織知道老夫人是來幫忙的,因為老夫人不是無緣無故來的,是讓紅綃去還布匹,相信老夫人看到布匹就會明白他們院子里的事,端看老夫人管不管了。
看老夫人賞賜東西的樣子,是能管的,而且不管老夫人也沒面子。好在,賭對了!
薛繁織忙去迎老夫人,老夫人也非常給面子,扶著的胳膊坐到靠南的炕塌上。
之后薛老夫人上薛繁織站在自己后,著金氏:“跑自己兒屋子里搶東西,你真是越來越出息,金氏,你好歹是富裕人家出,吃相也太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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