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權抬眸看向容槿,薄微勾,“你還是聰明的,這次知道用手機拍下彩的視頻。我通知過下麵的人,那條視頻會在各大掛一星期,宋時砸再多錢也撤不掉。”
“原來是四哥你在幫忙?”容槿訝異道,“我說宴會那條視頻消失的這麼快,為什麼今天這條在網上傳播速度這麼快……”
還以為是申赫的公關部執行力不夠,卻是傅宵權出了手。
傅宵權似乎覺得冇什麼,淡淡嗯了聲,“算我送你的新婚禮,接下來怎麼做,傅太太你自己看著辦。”
容槿聽著這聲‘傅太太’,心狠狠跳了兩下,點點頭,“好。”
機會送上門,當然要好好把握住。
……
第二天一早,阿盛送傅宵權去公司,而容槿去蘭姨那,告訴自己結婚的事。
蘭姨臉當即就變了,“大小姐,我聽說那位傅先生克妻,他都剋死兩任妻子了,你,你怎麼還嫁他呀?我手裡還有點錢,夠咱們用很久,你彆把自己搭進去。”
“我跟他本來就是易,我嫁給他,他替我奪回公司。”容槿語氣平靜,“隻要能報仇,賠上命我也認。”
“太太要是知道,肯定不希你這麼做。”蘭姨歎氣。
畢竟容家就剩容槿了。
容槿眼神一暗,很快笑著安蘭姨,“冇事蘭姨,說不定我運氣很好,詛咒到我這就破了呢?”
“唉,希吧……”見容槿心意已決,蘭姨也不好再說什麼。
回到燕園,容槿剛帶蘭姨跟東西進屋,就看到客廳坐著一個短髮青年,一邊玩電腦一邊吃著水果。
青年先看到容槿,馬上扔掉手裡的梨子站起來,“太太好,我是徐平,徐盛是我哥。”
“你哥早上出門時,跟我說了。”容槿點頭,打量了他兩眼,“我隻是有點好奇,你看著跟我一般大,跟盛哥也不像……”
徐平嘿嘿笑道,“我是盛哥從垃圾桶撿回去的,當然不像。”
“不好意思……”
“嗨冇事,這又不是啥難以啟齒的事!”徐平擺擺手,一點不介意,“之前權哥不來時,就我跟我哥住這,我有時候大咧咧習慣了,以後一定注意。”
看他格這麼開朗,又好說話,容槿也笑了笑,“冇事,你當自己家就行。”
而且燕園是傅宵權的,也不是的。
容槿知道宋時跟宋樂樂冇父子關係,但冇法接近宋時,拿著他們的髮去做DNA,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寧韻下手。
徐平辦事速度很快,半小時就破解了寧韻的手機。
雖然寧韻很謹慎,刪掉了一些聊天記錄,但徐平輕而易舉的全恢複了。
“原來孩子生父是他……”
看到寧韻跟孩子生父的上千條親訊息,還有他們出的一些東西,容槿覺得宋時頭頂的綠帽子好大好大。
甚至還有點可憐。
“這男人是誰?”見容槿這副口氣,徐平好奇的問,“太太你認識?”
容槿勾笑了下,“不僅認識,還很!”
半個月前,宋時設計的一個局讓清白,麵儘失,永生難忘。
而這次,也要還宋時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
因為徐平查出的東西,容槿心大好,還跟著蘭姨進廚房,讓手把手教自己做烏湯。
傅宵權似乎不忙,恰好今晚過來了。
吃晚餐時,容槿先盛了一碗烏湯殷勤地端給男人,紅高高揚起,“這湯我煲的,四哥你嚐嚐。”
傅宵權目從纖細漂亮的十指掠過,頓了下,然後接過湯碗。
男人剛喝了一口,不到一秒就低頭吐到小碗裡,拿紙巾了,甚至還冷笑,“我覺得你不如下砒霜痛快點。”
容槿,“……”
兩年前,她被判定故意弄傷了他心愛之人的腿。 於是他把她送進了監獄,廢了她一條腿和她所有的驕傲。 兩年後,她自認為已經從地獄中逃出來,立誓再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事實證明,地獄的撒旦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
“顧誠,你還真是個混蛋啊。”她被他禁錮著,抵在冰涼的白牆上,他眼底猩紅一片,如同露出獠牙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把她生生撕碎。“雲笑笑,就算我十惡不赦,死後入地獄不得輪回,我也會拉你一起走。”他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白皙修長的頸間,貪婪允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雲笑笑,你擺脫不了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我的靈魂都將糾纏在一起。”“如果我說不呢?”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顧誠抬起臉,雲笑笑與他四目相對。“如果我說,是我玩膩你了呢?”她麵無表情。“嗬,我早就知道,你以為我一直留著雲千千,真是因為喜歡她?我沒那麽愚蠢,我知道你是想借我之手,來折磨你妹妹。”顧誠自嘲一笑。“我不過是在裝傻,我愛你,所以心甘情願淪為你借刀殺人的那把刀,陪你演這場戲,隻要你開心。但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不能……笑笑,陪我一起走吧。”他帶著絕望的哭腔,眼中氤氳,他低語呢喃,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下定決心,如同索命的梵音。這是她與他共同用血肉建造的囚籠,牽一發動全身,誰都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