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小丫頭?”胡郎中看到,就認出來了,他問:“你抱著酒做什麼?”
姜荷打量著胡郎中,看起來四十幾歲的樣子,他正坐在屋子里喝著白粥,在稱呼上,糾結了很久,但,為了姐姐能順利治,也豁出去了。
“胡爺爺,請您救救我姐,給我姐治。”姜荷將酒抱到旁邊的地上,輕放著說:“這是我爹給我們埋的酒,已經十年了,給胡爺爺當診金。”
“十年的酒?”
胡郎中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將封土拍掉,酒香撲鼻而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好酒。”
“胡爺爺,您能給我姐治嗎?”姜荷眼的看著胡郎中,眼底含著期待。
胡郎中將酒抱起來,放在桌子上,沒有回答,而是打量著問:“兩天前,我給你把過脈,高燒不退……”
接下來,就是胡郎中說了一堆的專業的話,姜荷也聽不懂,總結大意就是,吃的那點藥,本好不了這麼快,才一天,小丫頭就活蹦跳了。
姜荷垂著眸子,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怎麼好的?”胡郎中看向姜荷詢問著,好奇怎麼好得這麼利索。
“不知道。”姜荷一臉無辜又茫然的看向胡郎中,反正打定主意裝傻。
“你娘給你吃了什麼藥?”胡郎中又問。
姜荷呆呆的回答道:“就是胡爺爺開的那些藥啊。”
胡郎中盯著姜荷看了半天,姜荷就那一副呆愣又茫然的模樣,悄悄的問:“胡爺爺,現在可以去給我姐治嗎?我姐的斷了,腫得很大,都不能下地。”
“胡爺爺,酒都收了,你可不能反悔,我爹說了,撒謊的人就是小狗。”姜荷生怕他反悔,沖上前,掀開紅綢,濃郁的酒香飄出來。
胡郎中深吸了一口氣,這酒香的讓他本拒絕不了,他唯一的好,就是喝酒。
“這酒,我爹藏了十年,您聞聞,香不香?”姜荷手,用手當扇子,酒香隨著小手的舞,更是爭先恐后的鉆到胡郎中的鼻中,討好的笑道:“胡爺爺,您要是給我姐治好了,這酒就是您的了。”
“你爹應該還藏了一瓶吧?”胡郎中著小胡子,打量著姜荷。
姜荷抿著,上前就要抱酒,要不是為了姜蘭的,才舍不得把這酒挖出來抵診金呢。
胡郎中眼疾手快的將酒搶了回來,的抱著酒,數落道:“這是我的,你這丫頭,都送出去了,哪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真是小氣!”胡郎中小心翼翼的將酒重新蓋好,又放進屋子里,才重新走了出來,背上他的藥箱,隨口問:“小丫頭,看不出來,明的啊?以前怎麼被姜家那幾個小子欺負?”
姜荷抿不語,心說,換了一個芯子,還能像原主那麼弱,那麼傻嗎?
……
“姜家大丫頭,你妹妹是怎麼好的?吃了什麼藥?”胡郎中一到姜家現在住的地方,看到姜蘭,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姜荷的。
跟在后邊的姜荷腳下差點一空,胡郎中還真是執著呢!
“您不是說吃車前草嗎?”姜蘭解釋著,看胡郎中很重視,又詳細的把姜荷好的過程說了,其實,也沒什麼,們被趕出來之后,娘就帶了干的車前草,煎服了水給小荷喝。
“就沒吃別的?”胡郎中追問。
姜蘭搖頭。
胡郎中眉頭皺,似怎麼也想不通。
“胡爺爺,您還是快給我姐看看吧。”姜荷催促著,胡郎中問一些沒用的有啥用,要是被人知道死而復生,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小荷。”姜蘭朝著姜荷使眼,忙向胡郎中道歉道:“對不起,我妹妹年紀還小。”
“無妨。”胡郎中倒覺得姜荷這樣可的。
……
“胡爺爺,我姐的,能治好吧?”姜荷關心的詢問著。
胡郎中看了一眼,糯的聲音,一口一口的喊著爺爺,讓一直一個人的他,都覺得格外舒心,他想到姜蘭的況,最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他說:“骨頭斷了,我會用給你姐的上藥,再用兩塊木板固定,能恢復到什麼況,就得看天意了。”
“那我以后能站起來嗎?”姜蘭對自己的,也還是有期的。
“能,恢復的好,能和從前沒有半點區別,恢復的不好,可能走路會跛腳,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你這,最好一點力都不能用!”胡郎中鄭重的叮囑著,面龐嚴肅的說:“如果可以,最好吃點骨頭湯,補補子,半個月后,我再來看況。”
“謝謝胡爺爺。”姜荷站起來,有模有樣的朝著胡郎中鞠躬,胡郎中配的什麼藥不知道,但一壇子不大的酒,換胡郎中給姐姐治,應該是占了便宜的。
“姐,太好了,你的能治好!”姜荷送走胡郎中之后,高興的大喊著,等瞧著床上睡著的姜秋要醒來,才低聲音,眉飛舞的說:“姐,你的能治好了。”
“都是小荷的功勞。”姜蘭咧笑著,跛點不怕,只要能站起來,而不是一個不能走路的廢人就行。
“小荷,你是怎麼說服胡郎中的?”姜蘭好奇的詢問著。
姜荷心虛,隨口忽悠道:“胡爺爺人好,我求一求他,他就答應了。”
“沒收診金?”姜蘭揚著眉,似乎不太相信。
“真的。”姜荷肯定的點頭。
姜蘭一臉猜疑的盯著姜荷。
姜荷面不改的任由打量,可不是真的小孩子。
“要不,我明天給胡爺爺上山采草藥去抵藥錢?”姜荷故意這麼說著。
“噗”
姜蘭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姜荷那副模樣,輕輕了瘦小的臉蛋說:“外面都是雪呢,你上哪摘草藥去,等明年春天,有藥草了,我再給胡爺爺采點草藥。”
大雪天,想要采草藥真是太難了。
夜幕降下,屋漆黑一片,姜荷早早的就把火生了起來,慨著,有炭就是好啊,連柴禾都省了不,在火上架了一個爐子,熬煮了紅薯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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