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葦為人不太聰明,但也馬上反應過來了,這個名義上的副總,徹底被排除在高層之外。別說開會,連老董事長生病這麼重要的消息,都是從羅薇這個八卦長這里知道的。
副總做得窩囊死了。
更糟心的是,升職的背景還是一個外姓人的胡攪蠻纏。現在后臺的后臺生病了,這樣來路不明的,要麼被扣黑鍋,要麼被踢開。
腦子里立刻閃了無數個念頭,最后決定明則保。
“怎麼樣?你要怎麼辦?”羅薇看著,“老虎不在,猴子也稱大王。你要不要趁機過把老大的癮頭?”
“我還沒瘋。”伍葦道,“工程部的、預算部的、財務部的,誰甩我了?我活該湊上去被他們打臉嗎?既然大家都這麼不仗義,我得趕撂挑子啊。”
連歐北都警告小心一點了,誰知道下面那些不服氣的人要怎麼給潑臟水。
伍葦出手機來,想了想,找到徐總的電話直接撥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徐總的聲音十分嘶啞,顯然早就經過一爭執了。他這麼忙,還肯管自己這小事,顯然也不算是很差的人。
沒必要過多的寒暄,直接道,“徐總,我想請假。”
徐總也是個妙人,完全沒多問,道,“你現在領導是邱總,該找他才是——”
“徐總,我就認你是我老領導。”伍葦看著羅薇說話,“現在找邱總也不太方便,所以就只好麻煩你了。你們那邊事忙,我在公司里閑得沒事,呆著不好意思。”
“請多久?”他問。
伍葦抿,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什麼時候來上班。”
徐總沉了許久,道,“可以,到時候我直接電話聯系你。”
立刻更進一步,“所以還麻煩你給人事部那邊打個招呼,我這個請假就算提前休年假好不好?”
“可以的。”
“徐總,實在太謝你了。那就等你通知了。”
伍葦掛了電話,對羅薇道,“徐總人真不錯,因為我的事被歐北削了一頓,還不記仇的。”
羅薇看單純,道,“你呀,等人回來你就該哭著走了。”
那有什麼?正愁沒事和邱明俊掛上關系,暫且留個尾在這里好了。
辦完這事,也沒必要裝模作樣上班了,直接拎包去人事部辦年休假的單子。
人事部那邊的經理超級為難,但有徐總打了招呼,也只好勉強幫辦了手續。還有點嘀咕道,“現在公司老大都不在,下面遞上來的單子沒個做主的人,都走了,怎麼好?”
原來是都給挖好坑,要哄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副總去填,結果人跑了,不樂意呢。
伍葦心里暗暗了一聲英明,幸好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不愿意去逞強。
辦好這事后,伍葦心里還是覺得不踏實。歐北那貨,不知道到底把看一個人還是一個件,從來說話不說清楚,全靠自己領悟。前幾次算是走了狗屎運,沒辦砸掉,可要再這樣下去,怕自己被他玩死。
王文遠是他的心腹,勢必要搞定這人了。可過去這段時間,不管怎麼給他遞橄欖枝,這人都不理不睬的。
伍葦想了想,還是約他見個面,吃頓飯什麼的。這次是正經事,所以撥的那個公號,沒想到這一次,他居然赴約了。
飯店是他定的,一家小巷子里的小私人菜館,伍葦靠了出租車、地圖和小巷口的大媽才找過去。足見這人到底小心謹慎到了什麼程度,平常的日子居然也過出了地下黨的滋味來。
到的時候,菜已經上齊了,只等吃。
這人明明就知道找他為了什麼事,但是將筷子遞給,只說了一個字,“吃。”
伍葦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道,“老板那邊到底怎麼回事呢?我這邊什麼都不知道,公司里還一片混。”
“你慌什麼?”他盛湯。
“我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坑死了。”
王文遠笑一笑,“你要機靈點,怎麼都坑不到你。”
他什麼意思?
“老板說你那天晚上表現好的,算是有慧。”
這算是遲來的表揚嗎?晚了,本就不需要。
“王助理,先說好啊,咱們當初簽的合同,我只負責老板一個人的。”伍葦看他吃得香,終于撿起筷子來開吃。菜一口就覺得味道不同,比酒店里的材料新鮮,調味很老道,而且沒有那麼多討厭的香料味道。
“知道。”王文遠道,“沒其他人什麼事。”
“那林琳又是怎麼回事?”
“呀!”他想了想,“的事你別管。”
“怎麼不管了?都找到我跟前來了,說些混賬話。”伍葦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飯,“說把老板和邱明俊兩兄弟一網打盡,玩弄在掌之間。”
一網打盡是真,玩弄在掌之間是自己加的。那人招討厭,所以趁機打個小報告。
“還有個蘇蘇,又是怎麼樣的?”
王文遠笑一下,“你管那麼多干什麼?說話,多做事,保平安。”
這不是廢話嗎?
“公司那邊怎麼樣?”他問。
“不知道。高層里除了我,都跑海城總公司那邊開會爭產去了吧。”伍葦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征求他意見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老板走的時候只代有事找你,所以我怕被人坑了,就干脆請假了。你說這樣好不好?”
“無則剛,不錯呀。”他難得夸獎了一句。
伍葦舒了一口氣,知道這回還是沒做錯了。八卦道,“王助理,咱們老板真是邱家的私生子嗎?”
王文遠看一眼,重復道,“說話,多做事,保平安,重復一遍。”
這有什麼好瞞的?
“公司里大家都這樣說,說他來公司胡鬧,就是想趁老董事長沒死的時候多分財產和權。可大房那邊有三個兒子,他只有自己一個,打不贏的。”
王文遠悶頭聽說那些市井流言,也不吭聲,等自己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道,“伍葦,要是有一天老板真的破產了,你怎麼辦?”
“應該沒那麼快吧?不至于這點時間都撐不住啊!”沒有很悲觀。邱家有那麼幾百億的家財,就算是再不喜歡這麼個私生子,也錦玉食養到這麼大了。手指里點也夠普通人活幾輩子了,所以,的工資應該是沒問題吧?
走的時候,王文遠又多說了句話,“伍葦,對自己好點呢,總歸是沒錯的。”
不知道他今天是發什麼神經病,但他的好意也領了。
回到家,一個人躺在床上琢磨了好半晌,無論從哪個方面看,歐北都危險了。
說實話,歐北這樣的好老板不多了。伍葦有點舍不得,手指數一數,上崗時間最多只有三個月了,那就好聚好散吧。
伍葦抱著這樣的心,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可沒想到邱明俊會主聯系。
“小伍,聽老朱說你在休假?”這是他的第一條短信。
拿著手機屏幕,看得很認真,但沒有直接回復。
“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陪我聊聊?”
手指過那些一筆一劃的漢字,良久才輸一句緒歡快的話,“邱總,對不起,剛才在收拾服,沒看見你的短信。我現在整天都有空,你想聊什麼?”
“心里難過的。”他道,“你大概也知道,我爸病了。”
“我聽行政部的人說了。不好意思,我不能當面去問,但我也希他能一直好好的。”
“所有人都希他好,就算是我媽也是這樣想的。雖然他神好的時候,會折騰。”
這麼快就要進化到訴衷腸了嗎?
又不懂豪門恩怨,能說什麼呢?按照當日那媽媽桑的話來說,和男人對話要懂得下鉤子,讓他覺得有可能,那才會有后續。只好耐著子道,“親人之間這種是無法割舍的。”
“可有的人卻不這麼想,只覺得錢最重要。”
伍葦閉閉眼睛,大哥啊,這話題太勁了,實在沒法接。
可邱明俊就和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爸爸都躺在床上那樣了,他只關心自己能拿到多錢,爸爸給他留了多產業。從頭到尾,一句問好都沒有。”
這就有點倒打一耙了啊,公司里那麼多高層被你媽和你大哥召走了,難道是去純談工作的嗎?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伍葦回道,“對有的人來說,親最重要,可對有的人來說,錢最重要。邱總,你還是保重,好好照顧老董事長。你沒在公司,我沒法工作,什麼都拿不準,所以干脆休假了。等你回來,好好教我——”
邱明俊給回了一個笑臉,道,“不是說明俊就可以了嗎?”
這節有點俗氣了,伍葦丟開手機,半晌才回過去,“明俊,晚安。”
伍葦這邊和邱明俊聊得非常熱乎了,歐北那里一點消息都沒有。
在準備好行李準備回老家度過剩下的假期的時候,王文遠那個搞地下工作的號又來了個短信,他說,“況有點不妙,老板幾乎被擼了個,你要早做準備。”
什麼準備?人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家門被推開,歐北回來了。
當時還穿著家居的小碎花服,半驚悚地看著他滿臉胡茬子,紅著眼睛,整個人仿佛和全世界有仇一樣,戾氣沖天。
他進門,森森地看一眼,什麼都沒說。
伍葦心有點涼,突然明白了王文遠當日囑咐對自己好點是什麼意思,也明白了剛才那短信是趕跑路。可現在被人堵家門口了,怎麼跑?還有,現在在四海上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拿了手機,聲音有點干,道,“我去給你放水泡澡。”
逃也似的竄進衛生間,回了那號一個短信,“林琳和蘇蘇呢?”
對方只三字,“早跑了。”
這人神經病,為什麼通風報信也那麼委婉?
對方道,“你是領悟力不夠。”
去死吧!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誤入一場浮華夢,只有你愛我是真的。葉緋是在陌生城市遇見黎羨南。彼時她的生活正一地狼藉。身姿頎長的男人依靠在路燈旁,偏頭點煙,落拓的側顏矜冷,裁剪利落的毛呢風衣,舉手投足的貴氣讓人一眼難忘。…
林以檸有個祕密,她喜歡晏析。 喜歡說不出口,她便安靜的待在他身邊,看他終日玩世不恭,緋聞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看他一身白衣濟世救人,任血色浸透軟薄的襯衫。 決定不再喜歡晏析那天,林以檸收拾了所有的東西,果斷離開晏家。 卻不知,房間的角落裏,落下了她常用的一個髮圈,細細的黑繩上墜着個彎彎的小月亮。 * 經年再遇,林以檸成了晏析的私人醫生。 昔日玩世不恭的男人已經褪下白衣,執掌晏家,成爲商場上人人敬畏的資本玩家。身邊美女如雲,卻從未有能近身的。 人人都說,小晏總有白月光。 直到某次聚會,有人在晏析家裏發現一根女生用的髮圈。 朋友大剌剌的推開臥室門,“哥!這特麼哪個姑娘的!” 晏析瞥了眼正在低頭收拾藥箱的林以檸,修長手指將襯衫釦子自下而上一顆顆繫好。“一個小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