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聲音,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他后還跟著兩個助手,還有幾個楊家的下人,前呼后擁地來到了房間外。
上夫人面喜,忙上前道:“楊林先生,您可算是來了,我們家小這回有救了。”
言語間,似乎已經把我徹底給忘了。
那青年神倨傲,角微微上翹,說道:“上夫人,我叔叔得知令又發病了,很是惦念,但他這兩天有事要忙,所以就讓我過來看看,您放心,有楊家在,令絕對不會有事。”
他頓了頓,目斜瞥了我一眼,又故意大聲說道:“不過我聽說,夫人家里這兩天來了不江湖騙子,令得的明明是一種怪病,偏說是中邪,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想騙點錢。現在既然楊家出手,我建議夫人最好還是把這些閑雜人等都趕走,免得耽誤病。”
上夫人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便對胡助理說:“楊先生既然到了,就先把別人都請出去吧,楊家的醫名震,一向不許外人觀看的。”
楊林一笑,說道:“夫人謬贊了,令病嚴重,我們不要耽擱時間,這就開始吧。”
說著話,上夫人在前親自引路,那幾個保鏢如臨大敵般護衛在兩旁,緩緩打開了上房間的門。
而我,已經被胡助理“請”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眼睜睜看著上夫人和楊林走進房間,眼睛里渾然已沒了我這個人。
胡助理有些抱歉地說:“小兄弟,不好意思了,先前來的幾個先生,也有懂得一些數的,說是小姐中邪了,但做法驅邪也試了,本不管用,所以……”
他說的已經很客氣了,但言下之意,就是要遵從上夫人的命令,趕我出門了。
我笑了笑,說:“好歹我也是為了你家小姐專程趕來的,病沒看,總得讓我喝口水吧?”
“這個應該的,應該的。”
胡助理被我支走,去端了一壺茶水過來,趁著這功夫,我眼往房間里瞄去。
此時,房間里的上已經被幾個保鏢死死按住,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聲,那聲音瘆人無比,讓人聽了有種不寒而栗的覺。
片刻后,楊林便走了出來,他拿了一張紙巾手,對上夫人說:“有些棘手,令的況十分特殊,不過要想治好也不難,現在我就施針,先把的毒放出來,然后再輔以湯藥,七天便可治愈。”
他言語間很是淡定,似乎本沒拿這個病當回事。
上夫人一聽,眼前頓時亮了,忙問道:“楊先生,請問您所說的施針,可是楊家的三絕神針?”
楊林出一得意的笑容,對著手下招了招手,一個人立即上前,拿出一個致小巧的箱子,打開來,里面赫然擺著三枚長短不一、閃閃發的銀針。
“三絕神針,乃是楊家不傳之。我來的時候,叔叔代我,如果這一次令的況太過嚴重,就必須用三絕神針,方可治愈。”
楊林指著那三枚銀針,侃侃而談。
上夫人聽得雙眼發,但神間又多了幾分憂,不住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請楊先生施針吧,你放心,只要治好了我的兒,百萬酬勞,分文不。”
楊林一笑:“能為上家效勞,是楊某的榮幸,至于錢嘛,倒無所謂。”
“是是是,楊老先生行醫數十年,名揚天下,早已是巨富,當然不會在意這點酬金。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兒,條件任開。”上夫人說罷,迅速往左右看了幾眼,眾人會意,紛紛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上夫人,還有胡助理,以及楊林和他的兩個助手。
這時候我才剛剛喝了一口水,楊林目一掃,再次注意到了我,不由眉頭微皺,看向了上夫人。
“夫人,怎麼還有不相干的人留在這?”
這一次,不等上夫人開口,胡助理忙上前低聲道:“小兄弟,據說楊家三絕神針施的時候,旁邊絕對不允許有人觀看的,連我也要回避,你先跟我出來,我帶你去吃些東西……”
看來這胡助理已經是把我當混飯的了,說也奇怪,當楊林說出用三絕神針治病的時候,我的腦海里直接冒出了一個念頭:阻止他!
“上夫人,胡助理,還請稍安勿躁,我有兩個問題,想要問問這位楊先生,如果他說得對,我立刻離開,任他施展。”
說完,我也不理這倆人要吃人的目,大步來到了楊林前。
這家伙個子跟我差不多,卻完全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臉當即便沉了下來。
“你是什麼東西,敢在上夫人面前胡說八道,你可知上小姐已經熬不過今夜了,耽誤了病,你負得起責任麼?”
我微微一笑,說道:“就算熬不過今夜,也不差這三五分鐘,上夫人,你最好讓我問完這兩句話,否則他三針下去,你的寶貝兒命喪黃泉,可不要怪我事先沒有告訴你。”
“放肆,你敢質疑楊家的三絕神針?!”楊林臉驟變,上夫人也是目閃爍,狐疑不定。
一直以來,寶貝兒的病都是楊老先生親自出手的,這一次病嚴重,楊老先生卻只派了他的侄子過來,說實話,的心里其實也是有點沒底的。
對于他兇的樣子,我只當看不見,又開口問道:“你既然用針法治病,那我問你,上小姐這到底是什麼病,用針法治療的原理又是什麼?”
楊林翻了個白眼,說道:“上小姐這是邪氣腦,上焦不通,脈淤堵,且邪氣已經快要抵達心肺,但這邪氣是中醫的說法,可不是你們這些江湖騙子跳大神說的那種。至于原理,涉及到我楊家三絕神針的訣,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完,他轉看向上夫人,冷聲道:“夫人,你要是再耽擱時間,到時候令無法可醫,到時候可別怪我楊家見死不救。”
“呵呵呵呵,你既不知上小姐得的是什麼病,就敢貿然下針,上夫人,你兒這次病發跟以往都不同,如果你信他的話,那我轉就走,回頭你兒萬一有了三長兩短,莫說崔半城沒有派人幫助上家。”
我語氣強得很,也毫不甘示弱,和他當面對峙。
四目相對,大廳里面的氣氛頓時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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