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被人圍毆了。
“讓開,讓開,讓開!”
十來個侍衛模樣的人仿佛聞訊而來,將圍觀的人一一推開,又將圍毆的人也一個接一個的提起來扔到路上,免得妨礙他們。
“站好,都站好了!”
為首的是個年輕的侍衛,看著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曾妙妙,抬腳踢了踢他的小,看他還能知道還活著,不由將扳過來,看了看的臉,一時皺了眉頭,但見面前的人鼻青臉腫,面目全非,見又是個男人也就沒再看第二眼,轉對著后的人道:
“大家趕看看有沒有告示上的人。”
一聲令下,他帶來的侍衛們紛紛按圖索驥將周圍的人逐一比對。
曾妙妙的心那個張啊,就差蹦出來了,這次真是被小和尚給害死了啦,只能裝作傷員般在地上依依呀呀的喊疼。
“你們為什麼這麼多人打他一個?”
侍衛忽然臉肅然的指著曾妙妙問旁人,旁人紛紛將目轉向了剛才嚷的子,子的垂頭。
“他見人家漂亮就耍流氓!”
“把他帶回衙門。”
“呃?”曾妙妙怔住,這些侍衛也太多管閑事了,老天爺你也不長眼了吧,要不是現在侍衛手中就拿著自己的畫像,真想他們驗明真,到底誰在耍流氓?
唉,我說姐姐啊,你長得滿臉麻子也就算了,還這樣指白為黑也太不厚道了,我詛咒你這輩子嫁不出去。
嗚嗚嗚!
曾妙妙像被侍衛們拖著死人似的,雙腳拖在地上,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朝所謂的衙門走去。
得,得進監獄!
小和尚,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你這混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把關里面去!”
隨著獄卒用力一推,曾妙妙進了一間暗的牢房。
“唧唧唧唧。”
老鼠!
天,看到一只老鼠猛然間從自己腳下爬過,驚得后退了兩步,跳到了旁邊的床上,說是床其實不過是鋪著木板和稻草,只是跟地面隔著一段距離,估計是讓人睡的地方,不住哀嚎。
“有沒有搞錯啊?剛才我還在貴賓房里躺著,這下子就要睡茅房?”
“爺,爺,你們要把我關幾天啊。爺。”曾妙妙忽然抓住牢房里的木柱大聲問外面的獄卒。
“喂,喂,你們要關我多久啊?幾位大哥,大哥……”
獄卒們像是沒聽到一樣快步朝外面行去。
“別喊了,進來了這里就別想著出去。”若非聽到聲音,曾妙妙還不知道原來牢房里還有一個人。
“這位大哥,為什麼啊?”在角落里蹲著的男人終于被注意了。
“我在這里快十年了,就沒看到進來的人出去過,除非……”
“除非什麼?”曾妙妙長了脖子,滿含期待的問,誰知道他竟做了個砍頭的姿勢,嚇得跌坐在地,隨即他笑了起來,“小兄弟,我嚇你的。你不覺得出不去也不錯嗎?
至他們不會著你的。”
一聽是嚇人來著,曾妙妙心頭稍安,好在是虛驚一場,連忙起拍了拍上的灰土草屑,“這牢房能有什麼好吃的。”
“好吃的是沒有。”
“那不就是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哪有艷高照來的舒服。”
“既然如此,小兄弟怎麼進來了?”
“我……”想到剛才大街上的事,曾妙妙義憤填膺,但很快鎮定下來,無奈的嘆口氣,“別提了,我就是了人家姑娘一下……依大哥看我要在這里待多久?”
蓬頭垢面的男人立時出了五個手指頭。
“五天?”
男人搖頭。
“不會是十天吧?”
“是十五天!”
“啊,那不是有半月!”
“知道害怕就別啊,年紀輕輕的就不學好。”
“我……我是被冤枉的。”哪有不學好!比誰都好。
“被冤枉的你怎麼會被抓進來?”男人顯然不信,曾妙妙還想爭辯可想到跟一個同樣是犯人的人說那麼多,有用?
肯定沒用。
“那大哥是為什麼進來的?”
“我呀就是看了隔壁寡婦洗澡。”
沒看出來這人居然是個小人。
下意識的抬手護在前,想當然的把他當了流氓,不過那些獄卒也太會選地方了吧,竟把他們當了‘同類’?
“小兄弟,你看的那寡婦材好不?”
“好,好極了,別看那寡婦上了年紀,可那的遠勝過怡紅院的那些人……”
“啊——”曾妙妙臉上浮現一抹尷尬的紅。
“小兄弟你去過怡紅院沒,那可是個好地方。”一聽怡紅院三個字,男人兩眼放。
曾妙妙尷尬地搖頭。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那種地方……
“那可惜了,怡紅院那些姑娘可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可是皮是一個不如一個,還是那個寡婦的好。哎呀,早知道看也會被抓進來,還不如當時就把給……嘿嘿!”
“你知道那寡婦住哪兒嗎?”
曾妙妙搖頭,聽他自說自話。
“你想看看嘛?”
“小兄弟我告訴你啊,寡婦……”
男人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曾妙妙暗暗氣得咬牙,恨不能找膠帶把他的給封起來,因為他實在太吵了,一打開話匣子就沒完沒了,說的竟是些人浮想聯翩的YY……可是良家婦啊,聽不得他說的那些葷段子。
忍不住握起拳頭“砰”地一聲將他打倒在地。
“這下終于安靜了。”曾妙妙朝自己的拳頭吹了口氣,鄙夷的看著他鼻孔流出來的鮮,“男人嘛,干嘛話那麼多!”
然而下一秒不皺了眉頭,要怎麼離開這里?
按理說依著的修行,兩手一揮就能變不見,可這里又不是只有一個人,無端的了個人,豈不人懷疑?
到時候到司馬亦旋那兒一反應,不是暴了自己?
無奈啊無奈。
清晨。
晶瑩的水珠在紅花綠葉間游,迎著日折出耀眼的芒,像是一顆顆寶石般引人注目。
司馬亦旋手一揚,旁邊山茶樹上水珠四。
“誰干的!”
幽深的雙眸出一道冰冷的,令人沒來由的提心吊膽,“爺,是下面的人一早上發現的,卑職去問了問,午夜時分本沒有人當值,很有可能有人是在那個時候做的手腳。”
“那也不能一夜之間全城的告示都被手腳吧?”司馬亦旋冷沉的雙眸一轉,“除非,除非是有很多人。”
“卑職也是這麼想的。”
“那會是誰?難道太子真的沒死?”想不到還能有誰可以幫那個丫頭,一夜之間做好這件事。
“卑職已經人撤了所有的告示,重新上新的。”
“很好。不過要嚴防再有人去做手腳,如果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就立馬給本王抓起來,所有責任本王來擔。”
“是。”張新領命下去,司馬亦旋拿起手里的告示,看著上面子難看的臉龐,心里說不出的憤怒,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有人敢公開跟自己板,活膩了嗎?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牢房,曾妙妙不苦了一張臉,昨晚做夢夢見自己出去了,于是努力的奔跑,只求能夠離這里遠遠的,沒想到事與愿違,還在老地方。
“進去!”
屆時牢門忽然打開,一個人被推搡著進來,曾妙妙不看還好一看笑靨如花,“小和尚!”
說話間已經開始拳掌,有今天可都敗他所賜,料他早有防備提前抓住了揮過去的拳頭。
“公主。”
“公個屁,我現在啥也不是。”曾妙妙學著他刻意低了聲音,“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讓我泄憤,遲早本公主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和尚眨著那雙清澈的眸子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般撒,“哎呀公主,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
“陪我?”他會這麼好心,曾妙妙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貓哭耗子假慈悲,別以為我傻。”
回自己的手,曾妙妙不滿的坐在榻上,“這里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的確,這不是好地方,可對于公主來說這絕對是安全的地方。”
“怎麼說?”曾妙妙困的著他,“你最好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
“公主你想啊,現在全城到都了告示明言要抓你,你說你要是在外面就每天得提心吊膽。
待在這里,誰會來抓人。”
此話一出曾妙妙頓覺醍醐灌頂,“小和尚,不錯啊,原來他你還有點小聰明,可是我的臉,怎麼辦?”
認同他的話不代表不跟他算賬!現在可是鼻青臉腫的。
“公主放心,您的傷本無大礙,相信我,至不會像這麼丑。”小和尚說話間從他懷里掏出一張紙來,與之前的不同,這張告示還是那告示,只是上面畫著的人了滿臉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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