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覃王府。
宇文澈皺了眉:“你說晚上扮丫鬟溜了出去?”
“回王爺,確是。不過又不太像溜,屬下看到這個人手隨便一晃,面前的侍衛便全部閉上了眼睛。”
宇文澈倒是不意外,想來是和那日一樣。
“之后呢?”
“之后,好像還逮著幾個人,問了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
“都是……都是一些關于王爺的。”屬下聲音越來越低。
“關于本王?都是什麼問題?”
“大概是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一些是,知不知道王爺不喜歡什麼。”
不喜歡什麼?一般要嫁人的人,不是該打聽將來的夫婿喜歡什麼麼?
這個人,怎麼總是這麼出人意料?
“之后呢?”
“之后去了一家醫館,屬下等走后進去問了掌柜,掌柜卻說,只是買了普通的藥和繃帶之類。之后便回了驛站,再也沒有出來。”
宇文澈眉頭微皺,這個人,大半夜去醫館干什麼?
暗衛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王爺,屬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宇文澈回神,向屬下。
“這個風邑國的公主行為詭,屬下擔心會加蓋王爺,而且又是風邑國的第一,退一萬步,也難保風邑國不是想送過來蠱……”
“好了,下去吧。”宇文澈冷然打斷。
瞇了瞇眼,這個人,的確夠的上行為詭,且那所謂的催眠,瞬間便可以牽制住人。
若是可以被自己所用,那必有很大助力。
但,的確,不得不防。
只是,他宇文澈乃是他人可以隨便覬覦的?
他明天便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鑼鼓聲天,鞭炮齊鳴。
覃王府喜氣洋洋,所有的下人都喜上眉梢。
因為他們的覃王繼領了圣旨便消失了幾天,眾人皆擔心他會抗旨不尊的時候。
他不僅回來了,還主試了喜服。
而且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麼不愿。
這簡直是太好了!
要知道,自從芩妃出了事,他們的覃王宇文澈,可是再也沒笑過了。
如今娶了親,多了已的人,總歸是好事。
然而,此時坐在房的孟漓禾,蓋頭下可是一張苦瓜臉。
穿越僅一天,便遇到兩次遇險,一次截人,一次和守衛及員正面沖突。
真是夠不順的。
可是,為什麼偏偏婚禮這麼順利?
沒有個什麼覃王的紅知己前來鬧個婚,也沒有個皇帝皇后的前來刁難一下。
要知道,可是想了一百種表,準備屆時全的!
什麼覃王妃啦自己完全可以不做,合約也可以妥妥履行,完全可以表現出這樣大度。
然并卵。
英雄無用武之地。
悲哀。
看來,如今,僅剩最后一個辦法了!
孟漓禾悄悄掀開蓋頭,跳下床跑到窗邊,從窗里往外看。
這邊的院子里很安靜,門口有兩名守衛。
難道還怕自己跑了不?
孟漓禾不由腹誹。
不過好在他們是男人,應該不會隨便闖進來。
孟漓禾安了心,回到床前。
解開外面的嫁,再解開里,然后,拿出一纏在腰間的繃帶。
很快,作完。
孟漓禾輕輕的蓋上蓋頭,角高高揚起。
嘿嘿嘿嘿嘿嘿。
“王爺到。”
門外,喜婆的嗓音響亮。
看來,是覃王敬酒后回來了,這是要揭喜帕喝杯酒了。
孟漓禾趕微微直了直子,安靜的坐在床邊。
待會,希不要嚇到他。
“吱呀。”門打開。
兩個腳步聲由遠及近。
“王爺,請揭王妃的蓋頭。”喜婆將喜杖遞過,轉而去端起兩杯酒。
宇文澈拿著喜杖上前,即便是現在,他還是一副冷冷淡淡,不為所的樣子。
只是,腦子里卻不由描繪出那張臉。
這個人,確實極,即便是那日打斗如此狼狽之時,亦毫掩蓋不住那絕的容。
而今日,梳著新娘妝,穿著母親做的嫁,不知該是怎樣的面容。
一直不浪費目在人上的宇文澈,此刻,竟被那大紅的龍,吸引住了。
喜帕上挑,落地。
“啊!”喜婆一聲驚呼,手一松,兩杯酒垂直落下。
宇文澈飛快回,兩只手一只一杯,穩穩接住。
喜婆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險些闖了大禍,臉蒼白。
只是,這王妃怎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