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們需要盡力釀造各種不同的酒,把這些酒給系統作為報酬。
在屋里的梁康生和曲薏費力地同系統通時,梁家大宅子外面的婚宴席面,總算忙完了的莊慶澤扶著莊氏往席面的主位走去。
莊氏了額頭:“還好小弟你們來幫我,不然我一個人哪里應付得了這麼多事,太謝謝你們了。”
“姐,你說這話可就太見外了,我做舅舅的幫侄子的忙天經地義,不用說謝。”莊慶澤爽朗一笑,眼底的暗被他下。
莊氏地拍了拍莊慶澤的肩:“你和弟妹都辛苦了,說起來,我覺得這門親事結得好,原本我還擔心康生反對來著,沒想到康生今天醒來后神頭一直不錯,還要親自出來接他的夫郎進門。”
“可不是,我今天接了親回來看著康生在門口站著,心一下就放松,他這是人逢喜事神爽,以后啊他的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就是……”莊慶澤的話突然打住,似乎是說錯話了的樣子。
莊氏見他話說到一半,回頭疑地問:“怎麼了?”
莊慶澤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看著弟弟這個模樣,莊氏更加覺得奇怪了:“到底怎麼了,小弟你有話快說。”
“姐,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一聲。”莊慶澤吞吞吐吐地,“今天我去曲家村接親的時候,似乎聽說昨晚曲家小哥兒想上吊自殺,好在被人救了下來,不然今天這事……”
莊慶澤為難地看著莊氏,后面的話沒敢說。
第5章 最在乎的
莊氏的臉沉了下來,不過片刻后,勉強一笑:“都怪我匆匆忙忙的沒有做好準備,這件事小弟你就當不知道,千萬別告訴康生。”
莊慶澤皺眉,他想說這事指定曲家村都傳遍了,他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
但是他轉念一想,今天是梁家大喜的日子,他說得多了反而容易惹得姐姐不高興,就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一臉乖巧弟弟的模樣。
莊氏強歡笑地撐過這場酒宴,強打起神送走了賓客后,才一臉疲憊地回到后院。
沒有去兒子那邊打擾他們這對新人,莊氏坐在依舊昏迷的相公床前,眼淚簌簌落下。
過了一會兒,巧芹嬸子端著藥碗進屋:“夫人,老爺該吃藥了。”
看著莊氏滿臉的淚痕,以為夫人是擔心老爺和爺的子,將藥放在莊氏手中,寬道:“夫人,今天爺的氣不錯,聽多谷說爺和夫郎是牽著手進院門的,有了夫郎照顧爺,爺的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誰知莊氏聽了這話心里更加愁苦,之前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方才聽了弟弟說的那些,覺得事可能沒有設想的這麼順利。
可是能怎麼辦呢,當時是一時沖想要給康生娶夫郎沖喜的,沒有詳細了解曲家小哥兒的意愿,現在人已經娶進門了,就算后悔也遲了。
莊氏抹了把眼淚,端著藥給梁父喂藥,喂著喂著沒忍住悲從心來,又哭了起來。
巧芹看著覺得不對勁,將空藥碗放到一旁,擔憂地看著莊氏:“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莊氏話憋在心里難,想了想,拉著巧芹走到屋外,將莊慶澤告訴的消息說了出來。
“都怪我,要是我能不那麼心急,說不準就不會出這樣的事。”莊氏雖然因此對曲薏這個兒夫郎有了些不喜,但是這件事覺得不能全怪曲薏,好人家的哥兒因為沖喜匆忙出嫁,換做也不一定樂意。
巧芹皺起眉頭,今天是親眼看著爺接夫郎進門的,看夫郎走路的姿態看,覺得對方不像是有恙的樣子。
而且因為巧芹擔心爺的子,時刻關注著爺,有留意到夫郎和爺進正屋拜堂時那個小作,要是夫郎心中有氣,他怎麼會那麼關注著爺,一下就能把爺扶住。
不過想著夫郎出花轎時,爺手夫郎第一時間沒有接,巧芹也不那麼確定夫郎到底對他們家爺是個什麼想法。
現在明顯夫人已經因為舅老爺的話有了心結,巧芹就沒有提下花轎那一茬,勸著莊氏往好的地方想,只要爺對夫郎滿意,夫郎用心待爺,以往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巧芹還勸著莊公縱號推MTBLCC氏晚上的家宴千萬別了緒,有什麼事等真的見了人再說。
中午喜宴時,因為梁康生的子不好,他們這對新人沒有出門見客,等到了晚上的家宴,沒有外客,梁康生和曲薏就應該過來一起了。
莊氏在巧芹的安下心好了些,回屋看了看還沒有醒來的相公,打起神和巧芹一起料理喜宴剩下的事,安排晚上的家宴。
梁家幾代都人丁單薄,到了梁父這一代只剩下了他一個,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叔伯姑嬸,故而梁家那邊沒人能參加家宴。
莊家的人倒是多,整個莊氏一族的人都是跑船運的,莊氏的爹娘以前也是船運中的一員,但是他們兩人在之前的一次意外中雙雙喪生,只留下了莊氏姐弟兩人。
在莊氏爹娘喪生后,莊慶澤沒有跟著家族的人繼續跑船,而是在姐夫的幫助下在陸上做起糧、酒買賣。
漸漸地,莊家的其他人和莊氏姐弟兩的關系越發疏遠,加上他們只是遠親,所以,晚上的家宴莊家那邊就只有莊慶澤一家四口,沒有請莊族的其他人前來。
至于說曲家那邊,不知道是莊慶澤疏忽了,還是曲家回絕過,家宴沒有曲家人。
曲薏這時候不知道,莊氏已經通過莊慶澤知道他曾經“打算”上吊這事,他和梁康生一起,總算弄明白了點系統是怎麼回事。
先前梁康生是吃了參片又喝了參湯才能下床迎娶曲薏進門,耗了這麼久的神,參片的功效已經消退,他的臉開始變差。
悉他子的曲薏自然不能任由他繼續費神,他讓梁康生躺著,手法悉地幫他按頭。
悉的氣息讓心里一直吊著一口氣的梁康生漸漸放松,在曲薏的按下合上眼休息。
曲薏等梁康生睡沉了,才輕手輕腳地幫他蓋上被子,思索以后他們怎麼辦。
上輩子,二伯告訴他梁家的事著怪異,可他在死之前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想對梁家不利?
曲薏對外面的人和事一直不了解,因為他剛加梁家的時候心中有氣,沒有想過和梁家人好好相。
等到他和梁康生之間的心結解開,梁父卻熬不住病逝了,接下來就是在家中守孝三年,三年里,曲薏連曲家都很回。
再后來就是出了孝期梁康生去府城參加府試,以梁康生的學識,通過府試并不難,但是他的子卻在那場府試中涼,回來后就臥床不起,沒能熬到過年就離世。
思來想去,將知道的、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曲薏腦子里浮現出了一個人——夫家小舅,莊慶澤。
在梁家給梁父守孝的三年里,梁家的酒坊就給了莊慶澤打理,偌大一個酒坊,在那幾年中年年出事,不僅沒掙錢,還把梁家的家底一點點掏空。
雖然懷疑對方,但曲薏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夫家小舅做的,這樣做有什麼好,他記得梁家酒坊徹底做不下去關門那天,小舅還在家里喝得伶仃大醉,說他對不住梁家,對不住梁父。
站起來吐出一口飯中濁氣,曲薏在屋里轉了兩圈,打算等梁康生睡醒了同他說說。
如果梁康生還是上輩子那個剛和他親的梁康生,曲薏不會把這樣的猜測告訴他,因為他不敢確定對方會選擇相信誰。
但是現在這個梁康生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人,曲薏相信對方不會誤會他。
梁康生這一覺,一睡就是一個半時辰,等他醒來時,曲薏正坐在窗邊的塌上拿著一本書安靜地看著。
沒有,梁康生就那樣躺著,看著暖暖地灑在曲薏上,他的心頭一片悸。
這一刻,梁康生無比慶幸系統救了他們兩人的命,讓他還能看到、到薏哥兒這個真實而溫暖的人兒。
以前,梁康生以為讀書考科舉是他除了爹娘最在乎的,然而當他真的迎來死亡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麼,曲薏這個夫郎,早就為了他心里一塊割舍不掉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