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生想,這輩子他會盡量調理自己的子,就算不能再讀書、再考科舉,他也要好好地守著自己的夫郎過一輩子。
第6章 莊氏的眼神
曲薏在梁康生看了他好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梁康生已經醒來了。
“醒了怎麼不我?”曲薏將書放下,起照料梁康生,這些事他早就做習慣了,一點別扭的覺都沒有。
梁康生嘆息賞心悅目的窗景消失,不再躺在床上,自己坐起來:“薏哥兒你坐著就行,我現在子比以前好得多,這些事我自己可以做。”
盡管梁康生現在生龍活虎地就在他面前,但是在曲薏的意識中梁康生還是病弱,所以他依舊過去幫梁康生整理。
想了想,梁康生沒有拒絕曲薏的幫忙,一邊穿一邊同曲薏說話:“薏哥兒,你剛才看的是《煜孟筆談》?”
自己屋里的這些書,梁康生看過了不知道多遍,對每一本都了然于,隔著遠他也能通過一些零星的字,分辨出自哪本。
曲薏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嗯,這本書比以前你給我看的要難一些。”
梁康生以前教曲薏識字的書是蒙學,自然比這個簡單,不過這本書上有梁康生寫的注解,當曲薏看不明白書上文字的含義時,看看梁康生的注解,能勉強明白大部分。
梁康生換好了裳,拉著曲薏一起坐上窗邊塌,角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這一本是要復雜些,哪里沒明白,我教你。”
初春的余暉十分和,照在梁康生的臉上,把他臉上的曲線照得分外深刻。
這時候梁康生還沒有瘦得只剩下一雙眼睛還明亮,他的姿拔,面容溫雅,嗓音清冽,曲薏愣了下,臉蹭地就紅了。
梁康生拿著書看著曲薏,角的笑意加深,眼神微:“夫郎,你家相公好看嗎?”
沒想到梁康生會說這樣的話,曲薏那雙眼底深藏著淡淡愁緒的杏眼一下瞪得熘圓,眸中的愁思瞬間消散,被滿滿的驚訝塞滿,片刻‘后,他的臉上遍布紅霞,生的模樣比天邊的云彩還讓梁康生心。
“嗯,都把眼睛睜得這麼大看了,看來夫郎是喜歡的。”梁康生將書放在一旁,側過讓他和曲薏的距離更近。
曲薏看著眼中閃爍著異樣彩的梁康生,一時間愣住了,心跳如鼓,悉的人和陌生的覺夾雜在一起,他說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以前,曲薏和梁康生的相很淡,他照顧梁康生的生活,梁康生神好的時候教他識字,像是普通的家人,又有點像師生,曲薏對梁康生親近中帶著點點尊敬。
可是這會兒,他們之間好像只剩下了親近和親昵,曲薏有些無措。
梁康生看著曲薏不停的睫,他按捺住自己的心,爽朗一笑:“怎麼,料想我以前病著時定然滿臉病氣,現在這會兒子還沒有垮,應該不至于把薏哥兒你嚇著吧。”
兩人之間的距離隨著梁康生的話拉開了些,曖昧張的氣氛也隨之漸漸消散。
曲薏看著雖然消瘦但是清俊的梁康生,鬼使神差地低頭小聲回道:“沒有,很好看。”
這句話可以理解,以前梁康生病著時沒有滿臉病氣,現在和以前都好看。
曲薏的反應梁康生嗓子一,他上輩子怎麼就從來沒有發現薏哥兒這麼可,好在他有了機會重來一次,他地盯著曲薏,舍不得挪眼。
低頭自我暗示了一會兒,曲薏總算把心頭的意下,他也過了最初的詫異,想起來了同梁康生說正事。
梁康生在心里暗道一聲可惜,不過看著曲薏凝重的神,他認真地聽著。
曲薏說的正是莊慶澤,梁康生的神跟著變得嚴肅起來,他上輩子在死了之后一直跟在曲薏邊,他想了很多,比曲薏想得更深,他最懷疑的人也是莊慶澤,這個他們一家曾經最信任的人。
他們兩人說了沒一會兒,院外就有了腳步聲,梁多谷被他娘巧芹嬸派來請爺和夫郎去敬酒、吃家宴。
梁康生拍了拍曲薏的胳膊:“不管是不是小舅舅,今晚咱們看過了再說。”
猶豫了一下,梁康生接著說:“薏哥兒,其實娘以前一直覺得對不住你,之前對你態度冷淡不是不喜,主要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心里矛盾……”
曲薏讓梁康生沒必要繼續說下去,上輩子的誤會早就在上輩子已經解開,曲薏和莊氏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哪還會介意那時候的事。
再說了,如今已經和上輩子不一樣了,他和婆母莊氏之間不會再有誤會的,曲薏笑了笑:“相公你放心,我心里明白的。”
梁康生看著曲薏是真的沒有芥,想著他上輩子死了后娘和薏哥兒的相,放寬了心,和曲薏攜手出門。
莊氏這時候才終于得以歇口氣,坐在正屋等著兒子和兒夫郎過來敬茶,空閑下來后,忍不住又想到了小弟說的曲薏上吊一事,心十分復雜。
新過門的夫人給長輩敬茶后才是家宴,敬茶時不會有外人在場,就算莊慶澤是莊氏的親弟弟,也不例外,所以這時候就莊氏一個人在屋里。
就在胡思想之際,梁康生和曲薏兩人來到了這邊,門外巧芹嬸子一直候著,看著他們兩人來了,立馬笑容滿面地迎上去。
說話間,巧芹嬸子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曲薏的脖子看,曲薏出的脖子潔白皙,在大紅常服的襯托下顯得水靈靈的,完全沒有一一毫不對勁。
心里想著曲薏脖子的事,巧芹嬸子端著茶差點撒出,讓悉的曲薏和梁康生看到后都覺得十分奇怪。
更奇怪的還在后面,梁康生和曲薏都進門了,莊氏還是坐著發呆,不知道是想事太神了,還是想故意晾一晾這對新人。
巧芹嬸子下心中的各種困,看著夫人還在發呆,擴大了嗓門:“爺、夫郎慢慢走,夫人已經在屋里了。”
莊氏這才勐地回過神,有些發愣地看著走近的這對新人。
“今天爺大喜,夫人看著爺和夫郎就心里歡喜。”巧芹嬸子端著茶快步走到莊氏跟前,用只有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快速說了一句,“夫人,夫郎的脖子沒有傷痕。”
巧芹嬸子的意思是提醒一下莊氏,所謂曲薏上吊拒嫁一事不是真的,讓莊氏不要表出異常。
誰知道,莊氏聽了巧芹嬸子的話后勐地轉頭,直愣愣地看向曲薏的脖子。
莊氏的這個眼神曲薏不陌生,上輩子他就被莊氏這樣看過,那時候他以為莊氏是在表達對他的不喜。
這一回,曲薏沒有像上輩子那樣理解,不過對方的眼神卻讓他更加不解。
梁康生的眉頭一皺,拉著曲薏跪下,端起茶杯:“娘,請喝茶。”
看著曲薏十分潔的脖子,莊氏懸了一下午的心總算松開了,這一刻腦子里閃過了很多想法。
在這之前,一直想著如果曲薏脖子上有傷一定要當做沒看見,畢竟人已經娶進門了,不管以前怎麼樣,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才行。
現在看著曲薏脖子上沒有傷,自然不用再擔心那些有的沒的,渾仿佛都通泰了,疲憊的覺瞬間消散不。
被兒子的聲音驚醒,莊氏眨了眨眼,臉上的表鮮活起來,角都快要裂到耳后:“沒事,娘這是看到你們太開心了。”
不滿足于坐著,莊氏看著曲薏乖巧的樣子就心生喜,站起來將跪著的曲薏扶起來:“好孩子……”
就在莊氏對曲薏滿心喜和歉意時,曲家平靜了一天的院子突然鬧了起來,因為曲二牛帶著疲憊的曲四牛回到了曲家。
第7章 曲四牛歸家
曲二牛和曲四牛一樣面疲憊,不同的是曲二牛只有疲憊,而曲四牛是焦急加疲憊,著氣依舊跑得飛快。
站在還系著紅繩、紅花的曲家大門口,曲四牛一下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這些代表著喜事的件,既然它們都還掛著,是不是說明他們回來晚了,薏哥兒已經嫁出去了?
曲二牛跑上前,拍了曲四牛一把:“四弟,你在犯什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