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還在調試，臺上的歌手燙著一頭港臺電影里最流行的滿頭小卷發，剛開口，就嗞的一聲音了。

“他媽的誰扭大了，分不清大小聲啊！”

不知哪個男的在后面喊，蔣泊鋒捂了下單邊耳朵，繼續往里走，穿過一條走廊，在后面的房間里找到李偉的遠方表哥，李宏。

李宏比李偉還瘦些，留著三七頭，瘦，正在煙，一旁沙發上還坐著兩個臂膀全是龍虎紋的男人。

“哎，正說著呢，人就來了！你就是蔣泊鋒吧，我弟跟我念叨好幾天了！”

李宏把手上的一疊鈔票往屜里隨便一塞，朝另外倆人道：“你們瞧瞧，才十九，這架子結實的，泊鋒，這是王哥，這個虎子哥，他家里老媽也是水的，跟你同鄉！”

蔣泊鋒一一問到，李宏的翹在桌子上，拿了盒萬寶路，從里面拋了煙給蔣泊鋒：“會不會煙？”

蔣泊鋒說：“不會，但可以試試。”

他拿起煙。

李宏笑，又扔給他個打火機，大概男人對煙這點兒事都是無師自通的，蔣泊鋒打火，他沒過，看著李宏的樣子放在邊吸了一口，煙草焦油的味道在肺里散開，有點嗆，但不算難。

“哈哈哈，就是，男人不點煙還個男人？哥保準你來味了，比人還舒服！”

李宏跟旁邊兩個人說帶他悉悉，就帶著蔣泊鋒去外面。

李宏帶著他往另一條走廊上走，蔣泊鋒這才發現舞廳后面還有一條蔽的走廊，一路上撞上好幾個端盤子的服務員，看起來都不過十七八，頭發清一扎的高高的，薄的眼皮兒上畫著一子風塵味的玫眼影，看見李宏，都喊他宏哥。

李宏照著一個孩的屁上拍了一掌，笑著回頭瞅蔣泊鋒，看蔣泊鋒沒說話，當他是大小伙子一時還沒見過這麼多人。

“看上哪個了？這幾個都是雛兒，不會伺候人，改天哥給你找幾個會的！”

李宏跟蔣泊鋒介紹著這里的布局，前面是舞廳，后面的房間不是一般人能進的，房間里是做什麼的，李宏沒說。

他跟蔣泊鋒說，他負責就是在前面看著，這兒一到晚上年輕人多，喝了酒容易惹事，蔣泊鋒就負責把那些惹事的理出去，又帶著蔣泊鋒認識了幾個男的，看起來就像是打手。

蔣泊鋒說嗯，他知道了，李宏看這小伙子一路上話也不多，心說，還是個悶葫蘆。

“哎，你小子會不會打架啊？別他媽再吃虧了。”

蔣泊鋒說：“會打架。”

那邊有人李宏，去一邊不知道說了點什麼，回來跟蔣泊鋒說，他個人再帶他去后面看看，又代了兩句在這兒就是別搞出人命，搞出人命不好收拾就走了。

作者有話說：

基本從這里開始就要一步步慢慢有錢了！

這個歌舞廳是第一站，

預警是后面蔣爹會踏渾水，但不會太久。

沖啊！

第十七章 凌晨的夜

【蔣泊鋒讓他的小舌頭在口腔里黏黏糊糊地了一圈，全是甘涔的味道。】

這些天，蔣泊鋒晚上就在舞廳的場子里，舞廳幾點關門他們才能幾點走，經常要到凌晨三四點才回來。

在舞廳做些什麼，蔣泊鋒沒跟甘涔說，只是前好幾天晚上他回去上都帶著傷，像是鋼管砸的，把甘涔心疼地都哭了好幾次。

沒過幾天，甘涔也要開學了。

蔣泊鋒晚上舞廳待了一夜沒回來，他最近常常這樣，都讓甘涔自己早點睡。

甘涔有時候就特別“討厭”蔣泊鋒這個脾氣，大概是時代所限，蔣泊鋒骨子里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他在外面的事并不會給甘涔講太多，上輩子就是這樣。

明天就要報道了，甘涔知道蔣泊鋒新去了一個地方，況且還是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定很累，他不想讓蔣泊鋒再心自己，就把報道要用的通知書什麼都提前找好了，放在桌上，躺在床上開始失眠。

蔣泊鋒像上輩子一樣選擇了這條路，而大學對甘涔來說，卻是一條完全未知的路途，想起上輩子的這四年，他就像蔣泊鋒圈起來養的一只鳥兒，他住在蔣泊鋒為他搭的籠子里，無需面對外面的風霜冷雨。

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毫無煩心的小百靈鳥兒，只給蔣泊鋒一個人唱歌，如今蔣泊鋒要放他去外面的世界，甘涔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這四年里會發生什麼…？這些改變會影響今后的哪些節點…？甘涔心里一陣張，還有一說不出來的害怕，半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甘涔不害怕面對未來，因為他原本就對未來沒什麼規劃和打算，他是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的人，他只是害怕沒有蔣泊鋒，沒有蔣泊鋒，他應該也活不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都要蒙蒙亮了，甘涔半夢半醒，聽到門簾響，他抱著枕頭在床上坐起來：“……蔣泊鋒……”

他們屋子外有一扇木門，然后才是簾子，蔣泊鋒看著草草掛在門上的門鎖，輕輕推一下就開。

而床上的甘涔迷迷糊糊的，就穿著一個睡覺穿的薄薄的背心短，被子也被蹬在一邊，短邊都卷到大，著兩條大白。

“怎麼不鎖門就睡？跟你說過幾次了？”

甘涔一看蔣泊鋒臉沉，有點醒了，趕把蓋上：“我忘了嘛……我等你，睡不著…”

蔣泊鋒進門：“一夜沒睡？”

甘涔搖搖頭：“睡了…，前半夜睡了…，后半夜又醒了…”

今天舞廳來了一群人找事，李宏都半夜沒回去，兩伙人在巷子里拎著子片兒刀打起來，蔣泊鋒手里的子都打斷兩，他也累了，他坐在床邊鞋。

“再睡會，一會快八點去報道。”

甘涔從背后上蔣泊鋒，將下趴趴的抵在他的肩膀上，像小狗似的嗅了嗅：“哥…，你最近上都是煙味…。”

蔣泊鋒反手掉服：“好點了？”

甘涔又嗅：“還是有，…哥，你是不是吸煙啦…？這肯定不是別人的……，我聽說吸煙能放松心，我張，我也要吸。”

“你吸個屁。”

蔣泊鋒解開皮帶，下外，把兜里的煙盒掏出來扔在桌上：“你吸了就揍死你，聽見沒。”

甘涔抵著他的肩膀，撅著：“有什麼了不起的呀…，不吸就不吸唄…”

蔣泊鋒了服躺下來，睡在里面的甘涔像個沒有骨頭的八爪魚，黏黏膩膩的翻了個，趴在他上，著小舌頭去吻蔣泊鋒的：“那我吸你里的…”

甘涔笑嘻嘻的，蔣泊鋒讓他的小舌頭在口腔里黏黏糊糊地了一圈，全是甘涔的味道。甘涔瞧著他，一雙大眼睛亮亮的，蔣泊鋒想起這幾天他拿著鋼管砸碎那些的骨頭，一切煩躁好像都被甘涔的笑臉給平了。

甘涔吻了一一會，又覺得他里的唾全蔣泊鋒吃了。

“你老吃我的，你自己沒有呀…？”

甘涔都了，他手去夠床頭的茶缸，就一探頭，就看到蔣泊鋒剛才掉扔在一邊的服上有。

“怎麼回事？！蔣泊鋒！你哪里傷了？！”

甘涔差點栽到床下去，被蔣泊鋒眼疾手快地扶住肚子，甘涔夠起地上那件服，服下面濺著好幾的，一看就是新的，甘涔一下子嚇得就涌上了淚：“蔣泊鋒..！怎麼這多啊！”

甘涔急著開被子就去看蔣泊鋒哪里傷，傷什麼樣了，他急得眼淚直掉，直到兩只手在蔣泊鋒上了看，看了又，除了好幾看著就疼的大片淤青，其余是完完好好的，沒。

蔣泊鋒抓住他的手：“乖，沒事，沒事…。”

甘涔抹了一把眼淚：“…那是怎麼回事啊，你站起來給我看看！！”

蔣泊鋒看著甘涔急得小臉通紅，心里什麼東西化了又化，他手抹了一把他的淚：“不是哥的，沒事。”